曲岩看着这四周,低矮的围墙,周围几座简陋的营帐一切的一切是都是那样的熟悉。“这里不是。。。”曲岩心中产生了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他连忙顺着脑海中的记忆来到了校场上,校场上只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挥舞着大刀,招式皆是自己在镇妖关所学的《杀伐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哎,曲岩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自己现在不是已经在镇妖关当了一名小卒吗。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怎么我又回到了这里?难道一切皆是梦,难道我依旧只是那夏邑县哨兵营里的那个小小哨兵。”曲岩惊恐的摇了摇头连忙运转灵力,好在自身三十三枚玄窍发出光芒个个相连,这让曲岩松了口气,幸好自身的修为还在。老伍长似乎听到了声响转过身来看向曲岩,二人就站在校场上相互对视着。
老伍长的面貌变得比以前沧桑了些皱纹比以前增多,就连老年斑也出现了,头发的鬓角也变得花白了,但那高大雄壮的身躯却是一直没有佝偻依旧高耸如铁塔,加上脸上那道伤疤,气势风采依旧不输以前。
望着老伍长的容颜,曲岩一时间感慨良多。曲岩承认老伍长是他自己的贵人,正是因为老伍长发现了自己的天赋并且不遗余力的培养着自己栽培着自己,才得以让自己有机会从夏邑哨兵营这个烂泥塘里脱身正式编入军籍,也是老伍长助自己打开玄窍从而带领着自己踏上了这条武道修行之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曲岩这个从乡下来的青年做梦都不敢想到的。曲岩没读过什么书,字也仅仅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在曲岩自己所形成的价值观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随便求于他人等等这些处事准则已经深深的融进了他的脑海里成为了他的日常的行为习惯。因此即使是杀妖王这件事,在曲岩到达永安军镇里依旧念念不忘,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头妖王,和怎么杀死妖王所以拼命的修炼以至于沈通都觉得自己已经疯掉了,有好几次都要强拉着自己去军妓营里放松放松。也因此在见到那头自己心心所想的妖王后,竟做出了那般动作。
老伍长拄着刀静静的看着曲岩,眼神复杂的看着曲岩。曲岩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无奈,自责,责备等种种情绪。曲岩以为老伍长是在责备自己没有完成他的心愿,慌忙说道:“老伍长,对不起,我。。我没有将那头妖王杀掉但请您放心,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在下一次,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信没有机会杀掉他。”但老伍长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曲岩刚刚要说什么,就只见一片浓雾将他的四周包围,曲岩惊恐的大喊,但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伍长,伍长。。”曲岩大叫着坐了起来,耳旁却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呀!你醒了!”曲岩喘着粗气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是一座军帐。脑袋里嗡嗡作响,曲岩捂着自己的额头,痛苦万分。“你已经昏睡了十个时辰了,不过你可真是够幸运了,能在妖王的含怒一击中活下来,可以说是福大命大了。来把这碗汤药喝了吧。”又是这道声音,声音婉转清脆,曲岩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是一名身穿贴身软甲,面容秀美的女子。那女子见曲岩疑惑地看着自己,笑了笑说道:“我叫英宁,隶属铁鹰锐士。”“铁鹰锐士”曲岩在心中默念着,面色却显焦急道:“其。。其他人呢?沈头。啊不。是沈通,对沈通他,他怎么样了?”那个叫英宁的女子面色有些悲伤,不语。曲岩见此如遭霹雳,以手掩面的低下了头。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那个叫沈通的小卒还活着但,离死也不远了。”曲岩抬眼望去见竟然是镇妖关总兵刘鹰扬掀帘而入,英宁连忙起身刚要问好,谁知便被曲岩的怒声打断。“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妖王攻关时,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你不早点来?”曲岩的连声质问将一旁的英宁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喝止,刘鹰扬却抬手阻拦了他,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对,是我刘鹰扬的错,我身为镇妖关的总兵理应抗击在战斗的最前方,于情于理我刘鹰扬只能以死谢罪,但很抱歉年轻人我的这条命,现在还不能交给你。”说罢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把长刀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等我以后,带领将士们报完仇后,你自可用这把刀将刘某的头颅割下,就当我刘鹰扬以死来告慰死去的兄弟们了。”说完大步离去。
而旁边的英宁却已是又急又气。“你啊你啊,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倘若不是总兵大人赶来的及时,你能有此机会在这里大发脾气,亏了总兵还特意吩咐军中医者好生照顾着你,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吗,也罢,我看将这药倒掉也比给你这人喝强。”说完将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掀帘而出。
一时间营帐内只剩下曲岩自己在那里呆坐,良久,他伸手将桌子上那柄沉甸甸的刀拿在手里,刀身狭直黝黑,刀背却较厚,握把比之其他的刀更长,做工考究,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曲岩又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碗汤药,里面的药汤一滴也没少。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此次永安镇可以说是全毁,就连固若金汤的镇妖关,那城墙也被炸塌了一半,护关大阵已经崩溃。不过万幸的是刘鹰扬和铁鹰锐士及时赶到合力将妖王击退,这镇妖关才得以保全,眼下正有几十名的战阵师夜以继日的修复完善阵法,等到修复完善其防护性会比原来更加的坚固。此次的伤亡,可以说是近一年来最大的一次但这些军人们不会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同伴的牺牲只会刺激他们只会使他们更加刻苦的磨练自己,提高自己。因此这次的袭击只会让这些军人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而这把火会在下次的袭击时将那一切都焚烧殆尽。夜深了,永安镇内,刘鹰扬在一处临时的中军大帐内办理着公文。永安镇的重建,伤亡的统计以及善后,像大山般压在刘鹰扬的肩上,但他只能自己扛着。此刻他将镇妖关的情况全都刻在了一枚玉简之上,写好后玉简自身闪光一瞬之间消失不见。而这时刘鹰扬才稍微舒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一想到今日回来时看到的那些士兵的惨状以及再想到自己不在此地镇守竟是为了替一个女人去找一枚劳什子的异果,心中顿时涌起无名火,但却无可奈何,这就是军人的宿命。“听说你今日和一个小小的卒士做了个约定?”这时有一人未经通报,自顾掀帘而入。此人生的体态修长,面色如玉,齐腰的头发未做梳理反而任其披散,一副风流才子的打扮。“冠玉,你来了。”此人正是铁鹰锐士的军师陈冠玉,观想境巅峰修为。“你为何会和一个小小的卒士做这么一个有辱身份的事情?”陈冠玉沉声问道,“难道到那时,你真的打算将头给他?”刘鹰扬沉默不语,靠在椅背上良久说道:“就是给他,那也无妨,但不是现在。”陈冠玉见此也是无可奈何,但号称“智狐”的他稍一思索立马发现其中的异常。“难道你打算将那个小卒士让他加入“铁鹰”?”刘鹰扬沉默不语。但陈冠玉却已经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难道他的天赋很好?”“虽然不算最好,但还说得过去。”“难道他的修为很是高深?”“仅仅只是玄窍三十三枚的修为,不知何时才能通脉。”“那是为了什么?”“故人之托。”“故人?”陈冠玉楞了一下,心想难道这个小小的卒士是个庶出的王公贵族子弟。可自己却从未听到过,也没有见过啊。
“现在不行!”“什么?”陈冠玉的思考被刘鹰扬突然之间打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他一步一步的证明给我看,到那时我才能了无牵挂的将自己的头颅奉上。”饶是陈冠玉与他共事很久也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进入帐中,陈冠玉伸手接过。“是京中来信。”说罢将玉简交给刘鹰扬,刘鹰扬接过一看顿时脸色突变。“怎么了,可是京中有什么变故?”刘鹰扬不答将玉简交给他示意自己亲自看看,陈冠玉接过神识一扫也是面色大变。二人沉吟良久之后,刘鹰扬又起草了一份文书,嘱咐陈冠玉让他叫英宁进帐。
一时间大帐内只剩刘鹰扬跪坐在榻上,面色阴沉良久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