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符星又做了梦
梦里的那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女的就站在沙发旁边骂骂咧咧。
而齐爷爷就沉默地任由他们打骂，过了半晌，齐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还没等说话卡就被那个女人一把抢了过去。
嘴里又开开合合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符星皱了皱鼻子，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讨债的。
梦醒了，符星还沉浸在梦里，关清月看着符星这个样子，失笑地捏了下她的鼻子：“宝宝想什么呢？”
“老公，你看看宝宝。”关清月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从出生到现在不哭也不闹，一点也不像小孩子。”
符佑斌走过去搂着关清月的肩膀：“这样不好吗？难道你想让女儿像天麒？”
想起齐欣梅坐月子时候，符天麒那个闹腾劲，关清月摇了摇头：“还是宝宝乖。”
脸上被夫妻俩亲了一口，抱下楼，一家子坐在餐厅里面。
别墅很大，一家子住在一起完全不挤，还很热闹。
“大嫂。”符双笑嘻嘻地跑到关清月面前：“让我抱小侄女出去溜达一圈，屋里太闷了，对孩子不好，正好我去把旺财和旺福送过去。”
“汪！”为什么要吃饭的时候送我们过去。
“汪！”小主人你快劝劝他们。
符星望天，她倒是想说话，可是不能啊。
你们还是乖乖地去齐爷爷家吧。
符星被符双抱着，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邻居，都上前逗弄了符星两下，符星也很给面子地笑了笑。
“星星，真乖。”
被抱到齐爷爷家里的时候，符星抿了抿嘴，这里太安静了，根本不像有人居住似的。
符双按下门铃，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最后看了眼脚边的旺财和旺福，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只能回去了。”
符星趴在符双的肩膀上，大眼睛直直地望着那扇门。
对于这个见过一次面的齐爷爷，符星还是很有好感的，更何况，他还是爷爷的朋友。
泄气地趴在符双的肩膀上，她通过之前的事情就发现了，自己能梦见一些未来的事情，也就是预知梦，可是现在凭她的年龄，完全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干做梦，并不能做任何事情。
哎，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回到家，符星抱着奶瓶，听着符双在和爷爷说齐爷爷的事情。
心中有些诧异，原来那两个人是齐爷爷战友的孩子。
“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符爷爷眼神忧郁：“老齐头他自己能摆平。”
符星眨巴下眼睛，想起了梦里的事情，齐爷爷真的能摆平吗？
***
在符家的日子，除了喝就是吃，符星都感觉自己特别罪恶，一个成年人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心里第一百五十八次叹息，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两只狗，符星伸出手。
狗脸蹭了蹭她的手，开始哼唧：“汪呜！”
符星：……
请注意你的表情，你是一直狼狗，威风凛凛的狼狗，不是小奶狗！
“汪！”小主人，你是无聊了吗？
符星看着旺财：“对啊，我好像出去看看。”
“汪？”出去玩，好啊好啊，带我一个。
“我都出不去，你俩，别提了，安静待着吧。”
翻了个白眼，符星继续看着头顶上的拨浪鼓，一晃一晃的，突然某个脸映入眼帘，正是那失踪几天的齐爷爷，此时眼底有着特别明显的黑眼圈，那张脸还是带着笑容看着符星。
“小星星呦，有没有想齐爷爷？”齐爷爷从身后拿出一个气球：“看，漂不漂亮？”
符星倒是对哪个气球不感兴趣，她只对齐爷爷身上的黑气感兴趣。
她怎么会看见黑气？这黑气又是什么形成的？符星兴致勃勃地扒拉着齐爷爷的衣服，却见那些黑气似乎害怕自己似的。
一抬手，那些黑气就散开了。
齐爷爷见符星感兴趣，连忙把自己手里的气球放在符星的手里：“小星星喜欢就好，等下回爷爷再给你买。”
符星小手抓着气球的绳子，见齐爷爷似乎想要放下她，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诶呀，你看看，小星星还舍不得我，那我就抱走了？”
符爷爷哼了一声：“舍不得个屁，我家星星是喜欢那个气球。”
总之不管他们怎么劝说，符星就是不松开齐爷爷的衣领，一直抱着，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坐在齐爷爷的怀里。
因为符星总觉得，如果自己今天让齐爷爷离开了，才会有事情发生。
两只狗这时候非常安分，它们也不围在符星周围，安安静静的地趴在地上，就着齐爷爷身上的黑气展开了讨论。
“那团黑乎乎的到底是啥？”旺福哼哧哼哧：“我总感觉很危险。”
旺财眯着眼睛：“那是死气。”
“死气是人快死之前才会产生的。”旺财下巴扬了扬：“你看现在的死气还很淡，将至死期才会加重，最后在人死后一天之内消失。”
“那还不赶紧让小主人放开那老头？”旺福着急地转圈：“那死气对正常人不好。”
旺财鄙视地看着旺福：“你觉得小主人都能听见我们说话，还看不见那老头的死气吗？”
估计是正因为能看见，所以不想让那老头离开。
旺福吸了吸鼻子：“那老头养了我们那么多天，所以小主人这是在帮我们报恩吗？”
“呜呜，我发现我更喜欢小主人了。”
符星自然是也听见了它们说话，朝他们翻了个白眼，但心底也有些纳闷。
为啥她能听见旺财它们说话，为什么还能看见这什么死气？
明明前世的时候都看不见，这一世究竟变了什么？
“汪汪汪！”
“汪汪汪！”
那两只突然朝着符星吼叫，一家子都愣住了，看着正点着头的福星，关清月笑了起来：“这两只狗和星星亲近，估计是看见她睡着了才叫的。”
“齐叔，给我吧。”
关清月想要接过符星，却怎么也拉不开符星抱着齐爷爷的手。
符星没力气地想要说什么，却依旧睡了过去。
在符家人看来，符星就是睡着了，而在两只狗看来，那哪是睡着了，那黑气已经将符星彻底笼罩起来了。
就在符星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黑气完完全全包住两个人，不露一丝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