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失望?后悔?不能忍!
一直到深夜都没有传来宋泱情绪崩溃的消息,钟柏年才真的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放心的带一家人离开容家。
钟少希却一直不解,刚坐上车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爸爸,您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宋叔叔的遗物交给小泱?”
“这个时候不好吗?那你觉得要选什么时候?”钟柏年靠坐在后坐上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上了年纪,不久前又重病刚愈,一晚上的担心让他很是疲惫,所以也没打算和儿子博弈,刚问完话便自己又回答了起来,“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给小泱的,既然避免不了伤害,找什么样的时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但,对容家来说,却是极好的试探。”
“您要试探容家什么?”钟少希不由提高了声音。
“呵。”钟柏年看着紧张的儿子宽容的笑了一声,“虽然容修言看起来很好,钟意也说容家对小泱很好,但不自己亲眼看一看,总是不放心的。结婚不是两个个人的事情,容家家族对小泱的接纳也是保证她是否幸福的关键。所幸,还不错。”
“您应该事先告诉我的。”钟少希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当时容修言没有控制好,宋泱当场翻脸,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钟少希沉默,他当然不会同意的。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小泱和容修言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小泱的情况看来是好转了许多,没理由不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的,你宋叔叔的遗物是很好的催化剂。小泱需要一场婚礼来正名自己是容太太这个事实,不然,难道你还愿意再发生金家那样的事情?”
上次宋泱在金家发生的事情虽然钟柏年没有和容家交涉,但不代表他不在乎,云美的继承人身份难道不比一个金家孙女金贵,没在当时找金家的麻烦不过是看着容家的态度和小泱的情况不易妄动,但可不表示这件事情就了了。
“小泱不会同意我们对付金家的。”钟少希说,当时他能把容修言往死里打,怎么可能不恨金颜瞳,但当时宋泱一醒来就告诉过他不要找金颜瞳麻烦,他才只能按兵不动。
“可是她会同意云美的发展战略的。”
“爸爸,我们国内的子公司才刚起步,和金氏又是不同产业,短时间不益发生冲突。”钟少希实事求是。
“这件事情是爸爸的责任,不需要你来处理。容修言的姐姐即将继承家族事业,她和我通过电话,他们对费里曼莱恩家族的产业很感兴趣,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其实在金家的事情发生不久,容修扬就和他取得了联系,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急着找金家麻烦的原因,费里曼莱恩可是刚和金颜瞳订婚,两家绑在一起,有一个掉下来,另一个哪会容易脱身?
鉴于容金两家的关系,这样的曲线方案,更符合商业利益,钟柏年当时就感叹,后生可畏,容家有这样的儿女,何愁不富贵长久。
“早知如此,国内发展的计划应该先搁置的。”钟少希心有遗憾,他不是报复心极强的人,但当时宋泱出事,金家只与容家人交涉,连句道歉的话都没给宋泱,更不用说和钟氏交代,这样的态度除了傲慢外,是对宋泱本人的极度无视与蔑视,让他们痛的狠一些,才知道谁才应该是被仰望的人!
“放心,有机会的,等到费里曼的事情结束,我想国内应该也可以撼动他们了。”钟柏年拍拍自己的儿子以示安慰和鼓励。
钟家人离开的时候宋泱是知道的,她本应该出去相送,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虽然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的情绪得以缓冲,但也只是控制着不失控到歇斯底里的地步,而无法全然欣喜的接受。
对父母的愧疚和思念像是累积的□□,终于催化出最烈的毒性,生生的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痛的她蜷缩在容修言的怀里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幼崽。
“哭出来,会不会好受一些?”容修言将头抵在她柔顺的头发上,不知道要怎么帮她分担一些。
可是,宋泱哭不出来,整个身体像是干涸的要碎裂一样,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去给你倒些热水喝,好不好?”怀中宋泱的身体温度低的凉心,他希望可以想办法让她睡着,紧蹦的身体才有可能放松下来。
宋泱没有说话,但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像是抓紧一块救命的浮木。
“阿泱。”容修言叹气,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宋泱依然没有回答他,只是更紧的抱着他,指甲甚至穿破了他厚实的皮肤。
容修言几乎无计可施,但他不愿每次都只能这样放任她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低下头,慢慢的,细细的亲吻她的眉眼,脸颊,却又避开她的唇,口中炙热的呼吸一缕缕拂过怀中人冰凉白皙的长颈,然后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的允吸和撕咬。
极具□□的挑逗。
宋泱堪堪扬起头,手却抓的更紧,双眼迷失有些无助又很些抗拒的看着容修言,张着嘴却仍然发不出声音。
容修言没有给她解释,也不想解释,像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偷心贼,看似温柔的双唇相附,实则瞬间就攻陷城池,缺氧让宋泱脑子里那些记忆的画面开始摇摇欲坠,支离破碎,直到容修言解开她的睡裙,灼热的感觉从身体的某处急窜而来,仿佛要把她烧起来,才有了半分的清明。
“不要。”宋泱呼吸起伏,声有哽咽。
“相信我,阿泱。”容修言贴在她耳边低语,在□□上,他比她自己更了解这具身体,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身体微沉,便已经相融一体。
宋泱发出轻呼,所有的感观都被那一处牵动,情感和触感都被无限放大,根本无法再去想任何的事情。
“阿泱,放松。”容修言尽量控制自己的欢愉避免冲动而伤害到她,但她实在太紧实,咬的他有些失控,再次温柔的舔着她的唇角,“乖,跟着我。”
爱情里的事情没有是一场□□所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便多来一次,或者再一次。
绵延不断的快感充刷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宋泱根本无法分辨开始和结束,只仿佛看到无数的种子在大雨磅礴中破土而出,长成树,开出花,引来鸟儿飞舞,天堂也不过如此。
在某一瞬间她异常的清明,像是无法抗拒的愉悦冲破了某处桎梏,犹如一只小船随着风浪起起浮浮,然后看到一望无垠的海上明月当空。
“阿言,阿言。”她终于在颤抖中哭了起来。
“嗯。我在。”容修言大手轻轻的抚过她光滑的脊背,舒散着激情所带来的悸动,“阿泱,我在的。”
宋泱断断续续的哭了许久,又安静了许久,久到容修言以为她睡着了,动了动身体,准备给她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结果发现她却是醒着的。
“我想洗澡。”宋泱说,声音有此沙哑,吐字却清楚。
“好,我去放水。”容修言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
“不要开灯。”
“好。”
屋外月色当空,院子里四处还挂着过节的灯具,屋内根本算不上漆黑,简单的行动是没有问题的,宋泱胡乱抓了一件衣服挡前挡不了后的摸索去了浴室,再出来,床上已经换了布置,窗户打开着,吹散了一室麋香。
容修言走过来目不斜视的将新的睡袍裹在她身上系好,“床上去,不要感冒。”
床头上凉着一杯水,不过时间不长,喝着还有些烫,宋泱吹了两下,一口气全喝完,一股热气瞬间就贯通了全身。
容修言洗澡的速度比她快许多,俩人重新躺在床上,都有些沉默,容修言不确定现在身边的人是谁,宋泱是一时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很失望?”最后还是容修言先开了口,他和宋泱结婚这么久,虽然亲昵了许多,但对更进一步的亲密,她的主人格一直表现的很回避,即使是刚才,她也拒绝过。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放浪?”宋泱反问,心里虽然有那么多的羞于启齿,但,这怎么能怪他呢?
此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身体的记忆,失望的人应该是他吧,自己是个表里不一的怪物呢。
“我很喜欢。”容修言说,重新把她抱紧自己的怀里,“如果你问的是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热情,我诚实的告诉你,我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不能自持。”
没有男人不喜欢在□□里极为配合的伴侣。
“不会觉得我欺骗了你吗?”
外人所看到的她一直都是羞涩,内敛,性情温和,她自己也一直保持着纯情的行为举止,可是,今天她才知道这些伪装之下,自己是一个放浪的女人,那些她所忘记的和容修言纠缠的夜晚,让她羞耻的同时又勾起更多的空虚。
“阿泱,你一直欺骗的是你自己。”容修言贴着她耳朵低语,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阿泱,试着去接受真实的自己。”
“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才会渴望这样亲密的快乐。”他又开始细细的亲吻她,双手撩拨着她刚退下的欲望。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宋泱脚指弯曲,忍着身体汹涌而来的悸动,微颤的声音显的言不由衷。
“你会喜欢的。”容修言微微用力,“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