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外三里处,一座孤坟前,说是孤坟或许是因为坟前还存留一块残破的石碑,其实早就长满了杂草,从未有过人拜祭过,安邑城的人们或许都已忘记这座坟的来历,但白衣青年却从未忘记过,因为这块碑是他亲手立在这里的,在安邑城的百姓看来说是碑不如说是一块规则点的杂石罢了。白衣青年缓缓的褪去宽大的斗篷,不知何时手中多了坛上好的米酒,沿着碑前洒了一圈便随手抛了出去。
“八年了,我又回来了。今夜就暂且为你讨回些许利息吧。这个天地欠你的,我会让整个天地来还!”白衣青年说罢,重新披上了斗篷向着安邑城出发。
安邑城外城城门处,两个王朝士兵百无聊赖的站着岗,目光死死盯着远处飘来的那片乌云,在乌云飘进安邑城上空的那一刻,一阵浑厚的鼓声传来。。。。。。暮鼓晨钟,每当厚重的鼓声从鼓楼飘向全城,便又到了关城门的时刻了,两个守城的士兵再将最后进出城的人处理完毕后,缓缓的关上城门!
“老张,你输了,那片乌云可是在关门前进城了啊?今晚兄弟们的逍遥金得你付了啊!”高个子的守城士兵对略显发胖的守城士兵揶揄的说道。
“愿赌服输,这是赌金,你们去罢,我好不容易才把街头的寡妇勾到手,还没藏够滋味,那娘们真是,,,待会还得去张郎中那讨两枚丸子来吃才行!!”偏胖的守城士兵随手将一个粗布钱袋丢给高个子士兵,急不可耐的道。
“你不去正好,我正好可以叫个头牌尝尝!话说那寡妇那么水灵,你什么时候带兄弟们尝尝鲜?”高个子士兵道,嘴角伴随着猥琐的笑容!
“等我过完新鲜劲再说,不过因这该死的乌云赢的钱,你得。。。。”偏胖的士兵不忘着讨回那输出去的逍遥金!
在这胖子不断抱怨这该死的乌云,这高个子在为这乌云洋洋得意的石刻,任谁都没有发现随着乌云一道进城的还有一个白衣黑袍的青年!白衣青年随手将两团绿光打进二人体内,二人入却没丝毫察觉,依旧在为那逍遥金而争论着。
“为军者,不思戍边守疆,只知寻花问柳,汝等且为第一祭”白衣青年淡淡的说道,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话语更看不到他的身影,仿佛那黑色的斗篷已把他融入渐暗的夜色当中去。说罢白衣青年便向内城走去,丝毫不在意两个守城士兵的争论,仿佛对死人一样不在意。
诸宁街上,李老汉抗着山楂串大声叫卖着。这种山楂球裹着甜芦柑熬出来的糖甚是好吃,以往富人小姐们,邻家孩童们,都爱买些来吃。可是最近几年战乱,天灾人祸,除了那些达官贵人家普通老百姓哪有闲钱吃这些不能顶饿的东西。李老汉寻思着今天争取卖出去几串,回去给老婆子添束红色的头绳,过两天就是老婆子的寿辰,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正当老汉幻想着老婆子看到头绳那欢喜的样子时,几个身穿着黑衣紧身皂吏服走了过来,伸出撸起袖子的手,左右开弓拿着山楂串边吃边要离去,李老汉赶紧上前,紧张的道“官爷,您还没给钱呢?”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敢问官爷们要钱?滚一边去”为首的皂吏不耐烦的呵斥道,说罢便招呼着兄弟们便要离去。
“官爷你就行行好吧,老汉这一家子都靠这些山楂串来养活!”你老汉眼见几个皂吏要走,便赶紧跑过去挡在为首的前面央求道。
“不识好歹的东西,信不信官爷一刀宰了你,让你这颗狗头跟着红红的山楂球一般在这街上滚上一滚?”为首皂吏一脚将李老汉踢开去,剩余的山楂球脱离老汉的手中滚的满地都是,为首的皂吏狠狠的踩住一颗山楂球,抽出钢刀,恶狠狠的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一脚确实过重,老汉躺在地上却也再不敢起来阻拦。几名皂吏便大声笑着离去。
“为吏者,不识缉賊捕盗,只知欺压百姓,汝为第二祭。”任谁没发现,在那皂吏抽出钢刀的那一刻一抹绿光打入其身中后,白衣青年便转身离去。
“快点,快点,别让小娘子等急了,花了如此多的钱财和功夫才将那小娘子勾搭到手。到如今抓紧时间,讨逆大军想必要回了,趁她丈夫回来之前,多爽一次是一次,你这撕再快点,还在耽误本公子时间”。菊儿巷中,这位曾学士快步的走着,恨不得一步到达目的地一样,后面气喘吁吁的小撕紧紧的跟着。
“少爷,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打咱们早间从醉仙楼下来,您非要去张郎中那里配一副生龙活虎的药,这张郎中从早间配到日落,时间都给他耽误去了。这什么药要配这么长时间?”小撕气喘吁吁的道。
“这你无需多问,这是张郎中独家秘药,你只晓得能让人升天就就行了!”曾学士喜不可耐的道。
“少爷,那晚间您和闫学士的约定还去么?”小撕善意的提醒道。
“怎把这事给忘了,”曾学士突然停下脚步,害得身后赶步的小撕差点撞将上去。但一想到那小娘子洁白的肌肤,动人的曲线,“算了,明日且再去寻闫兄吧!”曾学士狠狠的道,仿佛做了这世间最难的抉择一样。说罢以更快的步伐向目的地走去。
就在曾学士停下来的一瞬间,一道绿光打进其身体,曾学士却没丝毫不适。
“为学者,不思以学报国,只知勾搭良家,败坏礼法,汝为第三祭”。说罢,白衣青年便向着搜寻下个目标出发。
“为官者不思为民谋福,为王分忧,只知搜刮钱财,汝为第四祭”说罢一道绿光打进啬夫陈司农的身体中,这位王朝的掌管财政的大员仍旧在躺在那充满奇珍异宝的放家里,看着满屋的财富发呆。
“为妻者,不思恪守妇道,只知出墙偷欢,汝为第五祭”
“为子者,不思尽孝道,尚还夺父之财,汝为第六祭。”
“为邻者,不思相亲相爱,竟得谋财害命,汝为第七祭。”
…………………………
随着白衣青年一道道绿光的射出,夜色竟然完全降临下来。估摸着差不多了,青年混着夜色向王城的方向走去。
在夜色完全降临的那一刹那,萧崖阁的粗布靴子跨进了慕国师的的小院子。幸好天黑之前赶了回来,没有违了和那个人的约定。想到进来之前暼到隔壁的杜家小子在给醪糟分坛子,想到明天又有美味的醪糟可以喝,萧崖阁便哼着小曲向屋内又去。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这发馊的甜酒,怎的几年没见你这视其如命似的。这还有些许烧饼,你要饿了将就吃下,伯糜我差他去通知国师府众人待命去了,没人煮饭,总感觉日落时进城的那片乌云有些蹊跷,压的整个安邑城都有些压抑起来。”慕辰宣一边向衣襟上擦了擦满手的油,一边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给萧崖阁答话的机会,仿佛平时没得人说话,在这位老朋友面前,总是守不住话匣子。
萧崖阁望着那双沾满油污的手在那衣襟上来回蹭着,一脸鄙视的表情,回答道:“她喜欢喝啊,每次想她的时候总要循些来,起初也是难以下咽,时间久了就爱上了。”说罢,萧掌门便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顺手从桌子上拿了块烧饼吃了起来,武家大郎的烧饼他也是及其喜欢的,接着说道:“你以前不是也爱干净的让人反感,现在怎的也如懒汉一般随手擦油?”
“是啊,你变了些许,我也变了,想必八年前那场事让我们都变了!”慕辰宣感叹的说道。
“就你成天感慨多,对了,阁里传信阁中有要事需我回去相商,等彭将军的战报传来,若一切顺利,我且先行回去,,,,,有事你再差人寻我,我再…………”萧崖阁话还没说完,只见慕辰宣突然一声:“不好”便消失在原地。
萧崖阁正打算埋怨这慕大国师总是这般,,,仔细一感知,顺手抓了余下的两块烧饼也消失在了原地。
九州王朝王宫前,作为整个九州王朝最繁华的建筑,白衣青年即使再风采照人,此时也略显失色。白衣青年缓缓上升,漂浮在半空中,双手结了个手印,
“一缕幽魂通九幽,启”白衣白衣青年每吐一个字,都有一层光晕向整个安邑城散去,安邑城中到处隐藏的绿光也变的越发明亮起来。
最后一个字念完后,许是赶了一天的路,许是开启冥咒耗费太多精神,许是这些年也没食过安邑城的吃食,白衣青年寻思着先食些什么,免得待会咒语完成没东西可食。忽然间,一头发色灰白相间的青年出现在了白衣青年的对面,正是国师慕辰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