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也确实没做什么，屋子里摆了一地的酒，酒气熏天，打扫的仙娥们都退避三舍的，他洁白的衣服上撒着酒水，头朝下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师父？”
他声音抽抽搭搭的传进耳朵“对不起，韶华，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不出话，我从来不是那个能让他流泪的人，韶华？你喊的应该是白狐的公主吧！平日里提及她，你神色黯然，原来爱的这样深吗？
也是，酒后的你，恐怕才是真正的你！
扶他起来，摆正了他的脸，他一脸的泪痕，我轻声的问“她的死期？是在蟠桃会上？”
他哽咽了一声，没回应，伸出手抱了我，他抱得那样紧，仿佛要把我揉进骨头里，一遍遍的在耳边重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咬牙忍着他勒紧的疼，拍着他的肩膀，他全部的眼泪渗透了肩膀的衣衫，我心里又庆幸又心酸，庆幸自己长了这张脸，能告诉自己说这样的倾城是为了你，心酸自己骗自己都骗不住！
他睡了一晌午，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头看清了窗边的人，那姑娘穿了一身红衣，欣长的身子显得气质仙气摇摇，墨水一样的发丝上笼罩了一层温暖的光，清明的眼睛从窗户向外看去，微风吹来她眨了眨眼睛，唇边一丝微笑。
“韶……？韶华？”
那姑娘回过头来，唤他一声师父！他闭了闭眸，眼睛里的全部神采都暗了下去。
“怎么穿成这样？”
“今日是蟠桃盛会，穿的自然要隆重些！”
他笑的很开心，我想，果然酒醒了就忘了！
“蟠桃会？那你来怎么没带几坛子好酒？！不孝！”
我本来想问问师父我想调查的那些事，看他这样，忽然觉得好笑，也许是别人说故事的时候，都太容易，所以给了我一种不难查出来的错觉，其实，我根本不认为他会说！
“师父，你刚醒！！”
他咳了咳“你看，别拆台啊！”
“而且，你哭了！！”
“啧！是来看师父笑话不是？”
我喉咙发疼，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师父飞升上神时应该也有情劫吧，那……师父是怎么对那个女子的？”
不意外的，他放在床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问这做什么？”
“我也要经历情劫了，问问渡劫的法子！”
他不应声，屋子里静悄悄的，还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他脸色愁苦，眼神暗淡不堪，我有些心疼“要是不想说那就……”
“杀了她！！”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多了人世的情爱，发现这玩意对天帝来说都是坎儿，结果你就这么轻飘飘的三个字？
他缓慢的下床，抬眼正视我“杀了她！”
那笑容刺眼，怎么看都觉得残忍！
“要不断情，要不丧命！”言简意赅，他几个字说得没有一点人情味。
我苦笑出声“你的意思是，你断不了对她的情，所以就要了她的命！？”
“是！”
“哈哈哈，骗人的吧？”笑意渐渐消失“师父？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他松开了拳头，神色平静“错了又如何？”
![[剑三+三国]名士万花](/cover/30/30057/30057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