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鹤面上笑容灿烂，看得赵无垠几个心惊，也看得顾勉茫然迟疑。
“顾先生，这个提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句话话音落地，顾勉也终于看清楚了她面上笑容里的决绝。
答应，他们从此陌路。
不答应，他们从此势不两立。
无论哪条路，他们之间，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或者说，这个女人早就想好了来处理他跟她之间的关系，黎颜，不过是坚定她决心的契机。
可是，那又怎么样？
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比自己的母亲更重要吗？
“答应。”
顾勉迟疑了好一这儿，吐出口的两个字却分外铿锵，上官鹤听得眼眶愈发酸涩，面上的笑却一直不散。
“行，半个小时后黎颜病房外等着。”上官鹤说完这句就准备转身，身体刚刚侧过来对上了东一崇拜的视线，她又转回头对顾勉道：“黎颜的事儿，神迹不会有别人知道吧？”
顾勉没说话，眼神却有些迟疑地看向身后的三人。
赵无垠第一个冲上官鹤摆手道：“仙鹤姐姐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阎墨跟着附和道：“我也不知道。”
东炎见一个两个都附和了，也道：“大小姐放心，我也不知道。”
“很好。”上官鹤点头表示满意，而后笑眯眯冲四人道：“记住你们说过的话，神迹但凡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事儿，我会全都算在你们四个头上。”
她说完挪着疲惫的步伐，缓步离去。
顾勉看着她的背影，想上前去扶，跨了两步，终是止了脚步。
他们是同一种人，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清晰的定位，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也都同样执着。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恐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顾勉叹了口气，心里到底有些怅然。
里昂城郊的一所民居内，卓西看着里昂综合病院的建筑图，眼里都是焦急。
二楼的地板传出了些声音，她烦躁地跑上楼，用英文对五花大绑着的一家子法国人喝道：“不想死就给我安静些！”
骂完了就吩咐手底下的人给他们眼睛也绑了起来。
手底下的人端来了午餐，她端起碗筷，还没吃先问道：“卡多，你说，我们能取到那女人的血吗？”
很难。
卡多的话压在嗓子里没说。
其实卓西也明白，他们现在被很多人追踪着，武器渐渐不够，外出活动也受到了限制。在龙家重重护卫下，见到唐汀口中的那个女人都是问题，更别说取到她的血或者带她走了。
一口没动的碗筷没放下，她走到电脑前想要跟家中的伯父联系一下，打开电脑连接上网络却看到了唐汀发来的邮件：
卓西，电话被监听，网络这边还没有。你尽快联系我。
卓西立刻拨通了唐汀留给她的网络语音通讯。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似乎一直都在等着她联络似的。
“卓西，还在里昂吗？”耳机的另一端传来了唐汀有些疲惫的声音。
他声音怎么这样了？卓西心底微讶，仍旧答道：“是的，唐汀爷爷，你们回了印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