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陌自然也懂凌王的意思,虽然不满于弋血无意的举动,但不知为何,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凌王殿下,您不让弋血扶我,这附近也没有一个可以垫脚的东西,难道您亲自来扶我吗?我这番低贱的身子,可不敢让凌王殿下您来搀扶呢!”
话音落,马车里静了一下,随后传来几声响动,那绣着金线的帘子便被掀开,凌王从里面走出来,面目有些扭曲,像是在压制怒火,而后故作高冷地说:“本王扶你,有何不可?”音落,凌王身上瞬间涌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其内夹杂着不少愤怒,后悔,顿悟的心情,没了拘束,到处乱撞。云汐陌感觉那太阳正被冻结,整个世界一片冰冷,而且让人窒息,无法呼吸,无法吐字,就连思维都迟钝了不少。
云汐陌只是惊叹凌王的气场如此强大,也奇怪气场中的几种心情,可弋血却是看的明明白白。他比谁都明白自己的主子,这是凌王发怒的表现。看来,今天云汐陌是不要想活着回去了。凌王看见云汐陌依然没有动作,好像想起了刚才云汐陌与弋血的“眉目传情”,以及弋血的过分举动,声音冷了许多,“快点,本王不会等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凌王在车内,自然是看不全面。以凌王的角度来看,看到的是来马车的路上,弋血以及其暧昧的姿势俯在云汐陌耳边,而后像是被她说了句什么话,弋血便一脸鄙夷不满地退远了点。凌王正觉得云汐陌还没有太放荡,知道拒绝,便看到弋血又把“魔爪”伸向云汐陌胸部,而云汐陌竟然就站在那里,根本没做出任何反应!要知道她可是他的未来妻子,如今光天化日行如此之事,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差点让凌王冲出来撕了弋血,还好凌王是有些理智的,强压着怒火,轻描淡写几句给弋血下了重刑。
说实话凌王是没有思考云汐陌上车问题的,弋血站远后凌王才惊觉云汐陌还未上车,正准备开口,屈尊扶她一把,没想到云汐陌就以一种及其讽刺的态度说上车的问题。
她这是埋怨自己打搅了弋血和她的好事?还真是不守妇道,怪不得山洞中“清白”如此隐晦的词语一口一个,还面色不改;怪不得前夜处于坟地被两大汉追逐;怪不得家堂衣不蔽体毫不在意,怪不得怪不得该死,他居然一直以为云汐陌是个挺清纯的女子!
凌王所想,云汐陌自是不知。她只觉得,终究是让凌王认为自己不守妇道了吗?云汐陌心中苦笑,但也不敢违背了凌王的意思,顶着彻骨的寒冷以及极度不屑的眼神,急忙伸出手来。
凌王一把抓住,也没什么提示,直接狠狠一拽,不顾会不会磕碰到哪里,一下子把云汐陌拽到车板上。云汐陌自是极痛的,但不敢痛呼出声,只敢小声吸着凉气。刚才那一下,她的手腕不是断掉就是脱臼,疼得很。
随着云汐陌重重落到车板上,让拉车的马惊了一下,那强大的气场也随之解除。云汐陌本不指望凌王会做出什么怜香惜玉的举动,但这等行为还是让云汐陌颇为不解。刚才还好心来救她,现在就像是看着青楼女子一般厌弃的神情盯着自己,若是说因为弋血的举动,也没必要撒气到自己身上,可她实在不明白凌王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看来这个喜怒无常的王爷真是难伺候,自己以后还是需要多注意点,别惹怒了这尊大佛。凌王回头,见云汐陌眼中眼波流转,便知道她是又在想着什么,哼一声,转身进了车厢。云汐陌哪敢留在外面,也是随着凌王,钻了进去,看的弋血在车厢外一阵发抖。
云汐陌不知道凌王,他弋血可是知道的很,他家主子从没有与他人共处一辆车厢,敢那样做的现在都生不如死,受了这世界上最严厉的刑罚,在地牢里等死呢。而云汐陌,刚才还惹王爷发怒,现在不知道躲着点,竟然犯了王爷的逆鳞,他有点不忍心看云汐陌被狠狠抛出来,脑浆迸裂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