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你还是不要等我了吧!”小鹿纠结了很久,终于给了久久回应。尽管是句简单的话,小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她说完偷偷地看久久,久久埋着头一言不发,手还有点颤抖。老农拍拍久久的肩,把手中的酒一口闷了,然后站起来,离开了桌子。
“对不起。”小鹿压低声音,满是愧疚。老农的逼问,让小鹿想清楚和久久之间的感情: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她思来想去,觉得继续耗着久久是对久久最大的不尊重。
“我不值得你等,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小鹿举起酒杯,眼泪溢满眼眶,做最后的努力,她希望能留住久久这个朋友。
“是因为没有陪着你查凶宅吗?我是有原因的……”久久抬起头,小鹿看到他满脸泪水。
小鹿摆摆手,“不是这样的,我懂,我懂你的难处,只是,你对我来说真的就是战友是搭档是伙伴……”小鹿一边哭一边说着。
“我懂了”久久拿起酒杯,“我会好好追求幸福的!”一饮而尽后,久久就这样转身离去了。看着久久远去的背影,小鹿十分痛苦,她明白她失去了一个好伙伴,这感觉就像是丢了个胳膊,整个人都变得残缺不完整了,可她又无能为力。
“感情的事就是很残酷,谁都没有错,别伤心了。”老农给小鹿拿来了纸巾。
小鹿抱着老农痛哭了一场。
今晚注定不眠,回到家躺在床上,小鹿辗转反侧。
大概八点钟左右,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我休息,欢迎来我家做客。”小鹿觉得这号码眼熟,她拿出洗车店留下的纸条,发现这竟是林雅琴的号码。紧接着,又一条信息传了过来:“地址:卧龙阁15栋1501”
小鹿知道卧龙阁在哪,离洗车店不远,是市区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林雅琴怎么会住在那,小鹿觉得奇怪。
得到林雅琴的回应,小鹿是高兴的但也是苦恼的。高兴的是终于又可以找林雅琴对质,套到更多的信息;恼的是和谁一起去赴约呢?刚刚拒绝了久久,肯定找久久是不适合的;胖子、grace还有怀瑾现在属性不明,都不知道他们谁是好人;徐少和余佳刚刚退了群,正是闹别扭的时候,更不可能……
思来想去,小鹿觉得只能只身前往,没有别的选择。然而,林雅琴是他们一直以来推测的凶手,此去必是凶多吉少。红蝴蝶可以保护自己,小鹿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她心里明白,如果林雅琴家里有足量的**香,红蝴蝶也于事无补。小鹿心想,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暗示自己,不能自杀。
小鹿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小鹿就前往卧龙阁,她只带了手机和钱包,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只觉得试试才知道是什么情况,直觉告诉她,她不会死得这么快。
小鹿按照地址找到了林雅琴的家,和想象的不同,林雅琴的这个家是现代极简风,有点像grace房间的风格。如小鹿所料,整屋都是满满的茉莉香味,但气味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浓重,小鹿注意到了几个香薰,令她惊讶的是,这些香薰并不只是紫色、还有粉红色和蓝色。
“你来得好早,看来你很着急见我。”林雅琴见到小鹿微笑着说,她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我急切想知道杀死王老板的是谁。”小鹿决定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她觉得这个身份被杀的可能性会比较小,而且这个身份更能取得林雅琴的信任。
“你觉得是谁?为什么料定我一定知道。”林雅琴一边问小鹿,一边给倒饮料给小鹿,这饮料正是葡萄汁。小鹿想起米星和冬冬的死,觉得这葡萄汁可能有毒,她接过水杯顺势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不喜欢葡萄汁?”林雅琴问。
“我们说正题,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认为凶手是你。”小鹿直言不讳,也是为了回避林雅琴对她不喝葡萄汁的质问。
“为什么?我当时在病房,婆婆跑出去了,你都看到了。”林雅琴对小鹿的话并没有惊讶,反而很淡定地回答,她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汁并喝下了,小鹿猜这是为了向她证明,葡萄汁无毒。但小鹿还是觉得小心为要,并没有拿起葡萄汁,“可是我后来下楼了,正是这个时间……”小鹿继续说,却被林雅琴打断了。
“小姑娘,第一,她是我婆婆,是我在国内唯一的亲人,我没有理由去杀她;第二,我是一个有绝症的病人,我没有力气伤害她;第三,我一直在病房,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林雅琴觉得小鹿的怀疑荒谬,便一条一条地列出理由。
“并不一定是你亲手杀的,你有**香,你可以迷惑她自杀。”小鹿一边说一边盯着林雅琴,想从她的微表情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香是什么东西?”林雅琴一脸惊讶。
“就是你每每出现,房间里会有的茉莉香。”小鹿指着香薰蜡烛说。
“哈哈哈哈哈!”林雅琴竟大笑起来,“小姑娘,你这都是在哪看的,这就是普通的香薰蜡烛啊,我从小就爱茉莉香”林雅琴一边拿起蜡烛一边递给小鹿看,小鹿下意识地避开。林雅琴把蜡烛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这是**香?谁跟你说的这么荒谬的事情?”
看着林雅琴一连串的表现,小鹿越来越怀疑之前的判断有误,林雅琴确实像不知道所谓的**香。
“可是,凶宅车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手会穿过苏晴的手?”小鹿想到了凶宅。
“凶宅?哦……媒体把我曾经的家叫凶宅……自打那件事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了,那是我的伤心地……”林雅琴突然变得有些伤感。
“可是那里有家具,有书,有婚纱照,那门还有机关……是谁布置的呢?”小鹿不相信林雅琴没有去过凶宅。
“车库里为什么要放那些东西?”林雅琴似乎对车库的状况感到惊讶,“门确实是有机关的,我承认,那是个很简单地机关,是我一个朋友设计的,我有一个朋友圈子,他们都知道这个机关,设计机关就是为了好玩。”
“朋友,什么朋友?”小鹿问。
“就是一帮同学,在英国一起学设计的同学!”林雅琴答。
英国学设计的同学?小鹿仔细分析林雅琴说的这些信息,她想到了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