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心便是禅
武当山一水潭前，秦初一单手握刀劈开两个木棍中间的纸，刀尖离纸一寸，刀挥过纸没有半点动静。
秦初一将刀插在地上，活动了下肩膀最近几天，秦初一都在劈纸，整天都是把胳膊挥的酸痛，吃饭都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太玄经的原因，秦初一身上的疲劳睡一觉就好了许多，而不是平常人那样睡一晚起来更酸痛。
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了本书《剑甲七十二》，一本走剑的剑谱，讲究的便是剑招技巧，《惊石剑》看了两遍，秦初一属于哪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人，惊石剑的一些招式倒背如流不说，正背如流不成问题。
老于那份心得上面有说过，剑法虽不局限于剑招，却需要百露而汇聚成川，不然都是空话。练剑到了一定境界的确如同江河奔流，收发随行气势蓬勃，可若想有如此境界还是需要一步步积累。
武当山莫掌教也曾让秦初一把藏经阁的书本看完，不求统统都会只求求取一长融会贯通。
那本《惊石剑》里有一招可以说是一招一力降十会的招式，招式名曰“龙虎象”，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能从中感觉到这招的气势。
再说这本《剑甲七十二》，里面有三招等一的招数，可以算得上是整本书的精髓，一式暗藏三招。
秦初一钻研招式的同时，也在揣摩气息，能只靠练剑修的剑气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另修内力，后转变为剑气，当然这种与真正以剑生出的气息相比少了丝凌厉。
“初一，你看我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秦雪从上面跑下来，手里展着一张纸。
秦初一抬头看了眼，上面写着“玄武当兴”四个字，笔法由前些天的正楷变为行楷，字锋锐利，当时真看不出来这丫头在这方面还真有些天赋。
秦初一拍了拍手，道：“不错不错，多写一些，以后没钱了说不定可以拿去卖钱。”
秦雪眯眼一笑，嗯了一声又转身跑了上去，从太和宫跑到这，起码得有两里路，这丫头真是不怕麻烦。
秦初一看着那身影已经远去，回过神来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秦雪走后没一会，从上面下来个小道童，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后背背着一把木剑，那道童靠近后秦初一见那木剑做工极为寒蝉。
秦初一起身扭了扭腰，将书本放到怀里，拍了拍屁股看着那小道童道：“小道童来这里干嘛呢？”
小道童有模有样，低头行礼，奶声奶气道：“我前些天在这路过，看到你在下面练刀，今天我空闲就来看看。”
秦初一见这么大的小儿能有啥忙的，多半和林寅卯那种差不多，忙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对外自称很忙。
秦初一故意挑了挑眉毛，道：“你后面这剑谁给你刻的，真丑。”
小道童摸了摸后背的剑，呆萌道：“这……这是我自己做的，为了用刀，我还给厨房的师兄砍了两天柴呢。”
秦初一闻言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刀，继续来回劈砍，可就是感觉不到余青竹嘴里说的这个感觉。
小道童在一旁一旁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不如耍耍剑招来的漂亮，随后好奇道：“你这是在练什么？”
“练气！”
“什么是气？”
秦初一愣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里喃喃道：“什么是气？”
秦初一将刀重新插回地上，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念着念着便上了山，准备去问一下莫掌教。
路上秦初一不断揣摩这个气是什么东西可就是找不到答案，来到太和宫，莫禅掌教与秦雪在里面一个看书，一个写字。
莫禅掌教看到秦初一进来，将手里的书本合上，秦初一走近后作揖问道：“莫禅掌教，什么是气？”
莫禅闻言笑了笑，起身指了指柱子上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衣着破烂的老道士，盘膝坐在一个石头上面，闭着眼睛应该是在打坐。
莫禅道：“气有很多种，内力也是“气”，这个气便是通过吐纳呼吸之法一丝丝积累而成，就是佛家唯识宗所讲“暧”、“寿”、“识”综合起来的“业识”的功能。为了讲解的方便，我们通俗来说，它就是生命的“本能”，或可简称它是“能”，还有一种气，它是这么写的。”
莫禅说着走到秦雪一旁笑道：“小雪，借用一下毛笔。”
秦雪笑眯眯的将毛笔递给莫禅，莫禅接过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炁”，秦初一见到这个字皱了下眉头。
莫禅将笔还给秦雪后，拿着以这张纸道：“这个字是气的原形，上面是一个“无”字，下面是一个“灬”字，道家和佛宗里讲究息心清静，便是“禅”，无火便是炁，世上万物皆分阴阳与五行，心属火，所以“炁”这个字便是讲究心如止水，无心便是“禅”，无火便是“炁”。”
莫禅将手里的字，递到秦初一手里，笑道：“说了那么多，你只需要记住七个字，“心如止水，身似水。”，懂了吗？”
秦初一眼睛一亮，茅塞顿开，对莫禅行礼表示感谢，秦初一退下后，一路小跑回到瀑布下面，看到那个小道童已经离开不在那里，秦初一将手里的字折起来揣进怀里，握起地上的刀，缓缓闭上了眼睛。
莫禅掌教所言和老于心得所言相似，老于说剑道说水渠，一滴水汇聚两滴，两滴变三滴，三滴成溪，溪成江河，静如无风湖面，动如奔涌江河。
秦初一只想到剑道上面，却忘记了人，反而钻进了了死胡同，今天听到莫禅对气的讲解，秦初一顿时领悟诀窍。
只见秦初一手握那把柳刀，刀身隐隐出现气浪。
余青竹站在瀑布上面看着秦初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转身离开。
余青竹自嘲一笑，嘴里嘟囔道：“还练个屁啊！”
余青竹坐到小木屋前，手里拿着一张江湖志，“双刀老黄一剑斩开卧剑关。”
余青竹将江湖志握成一团丢在地上，起身进了木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三尺青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