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吓了一跳,随即就是往那些洋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几个洋人,几乎个个都是手中正端着枪,正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看他们那也全都是紧张的架势,显然就是发现了我们。
不是吧!
我心里念道:“我们那么小心翼翼的,这些人怎么还能发现了我们?”
“走!”区铡圆随即喊了一声,我们当即就伏下了身子,周围的路我们完全不熟,好在天边已经有点儿泛红,我们还能认得出那是东边。
“往这边!”区铡圆虽然是喊着走,不过他倒是没有让我们往哪边走,而我随即便下了决定:向那个召唤我的声音的方向跑,而那个方向,是西边。
我们尽量是压低了身子,这样子跑了好一会儿,借着周围长势还算好的野草和沟壑,我们还勉强的能够能得掩护。
突然间,“砰”的一声枪响,我都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我肩膀一个剧痛,随即是一身一个紧绷,但也是不得不往下一倒:我很明显是被打中了一枪,一瞬之间,我疼得身体发麻,几乎无法控制身体了。
还好只是几乎!我紧绷着的神经是一下子就命令着我趴在地上,然后,一把就摸出了身上藏着的枪。
我只道那些洋人肯定会再打枪来的,而我一抬起眼,却是看见童玉儿现在也已经是拿出了枪,已经是转过身,正躬着腰,一枪已经是直指向了前面。
“快趴下!”我脑子是急促的反应,我不知那些洋人离我们究竟是有多远,但是他们却是能够一枪就打中我,这枪法肯定很准,童玉儿这个样子目标可实在是太明显了。
“砰”的一声,童玉儿已经是打出了一枪。
还击还击!我叫不动这童玉儿的。
我一咬牙,也管不了身上中的那枪有多痛,一个转身,却发现那区铡圆已经是把他那把篾刀拿在了手里,不过是背对着我们,不知他是要干什么。
“砰”的一声,我眼前模糊地看到有洋人的影子,便朝那洋人的方向打了一枪。
“快走啊!”童玉儿尖声喊了起来:“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
洋人比我们多,而且他们的枪都是比我们的枪要厉害得多的长枪,所以我们是根本就没机会打过他们。
好在我和童玉儿的这两枪,多少也是震慑到了那些洋人:我们也不是他们可以任人宰割的。
趁着那些洋人“一时间被我们吓到了”,我们是狂奔了一阵,但是我肩膀上阵阵作痛,便是连童玉儿这个女子也快不过了。
我心里一凉:就我现在这个速度,我肯定是逃不过那些迎来的洋人,何况,我现在肩膀上流血,若是不止血,不用再中枪,也得是要死掉了。
我心里一个咬牙:去跟那些洋人拼了,既然我知道自己一人绝难敌过那些洋人!
不过不得不说,我此时敢下这个决定,还因为我刚刚又听到了不知是妖怪还是神仙对我的召唤,想想之前每次遇险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蓝眼小孩突然出现来救我。
既然是妖怪,或者神仙来救我,那他们肯定不会让我死的。
我随即放慢了脚步,任由童玉儿和区铡圆从我面前离开:我现在还担心的,就是这个区铡圆,不知他真正的底细了,不过至少一天一夜的相处,没见他哪里想害我们的。
我低着身子往后跑了一会,便伏下了身子,然而低头一看,便发现地上有我滴下的血迹:心中一阵叫苦,那些洋人,肯定是能看见我的血然后一路追过来的。
我两眼向前一望,只恨不得一枪打出去,可是,洋人呢!我一个洋人也看不见。
我心里是叫苦不迭:那些洋人肯定也是会藏起来的,我这要怎么发现他们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在这里守株待兔,我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可是在守株待兔,这很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我伸手捂了捂我受伤的肩膀,双眼胡乱一看,只发现我的正前方是一片陡坡,长满了春日里还只是青翠青翠的草。
我脑子一“醒”,我在这里看不到他们,那在高的地方,就能看得到他们了。
我随即一个咬牙,便往那陡坡上跑去,这陡坡上是只有一些儿青草,根本掩护不了我,我是丝毫不敢停留,狂冲一阵,肩膀上便似有恶魔在咬着我一样子剧痛。
“砰”的一声,枪声终于是再一次的响了起来,那一枪是直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脏一抖,浑身发寒:这一枪,几乎就是擦着我的身体而过啊!
我脑子一慌,是生生就被这一枪吓得无法再按着原来直往上的方向,就转向了旁边,一个猛冲。
但是,“砰”的一声,这几乎跟刚才一样,那是擦着我的身体而过,打在了地上,我都能看到“那子弹打在地上,钻到土里去的过程”。
我不得不是一个急刹车,但是脚步一个不稳,就往前摔了过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砰砰砰”,连续几枪,我几乎都能看到那枪打在我旁边,钻到土里,还有那些被打中的草被折了。
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几乎是枪枪险些就打中我,可就是没有打中。
但是这狗屎运可不能让我安心地躺在地上,我连站都不敢站起来了,便是手脚撑着地,然后手脚并用的直往上冲了一会儿。
好在这一冲,我是只听到了一声枪声。
冲了几步,我便见前面是一个小坑,我只道这小坑是能藏得住我,我便往那小坑里一跳,一滚,就藏在了小坑里,但是肩膀上的剧痛是让我“咬牙切齿”的。
“砰砰砰”的一顿枪响,我只觉得是好多好多飞快的子弹打在了我旁边,我旁边的那些刚刚长成的野草迅速的被“削断”。
显然那些洋人是看到我跳进了这里又没有离开,所以要趁机猛打打死我。
好在我所在的这个坑虽然不高,不过还勉强的可以藏得住我的身体,可是这一阵子的枪打,却是让我意识到了一个危险而尴尬的事情:我现在是躲在这坑里,别人打不中我,但是只要我一露出来,那些枪打得那么准的洋人,肯定是能一枪打中我的。
所以我现在别说是跑,就是动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