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山打了一个酒嗝，整个人看上去飘飘然的，已经有七八分醉意。
作为官方系统里出来的干部，眼前这种阵仗对他来说也就是小儿科。
作为水系小精灵的宿主，他可以快速过滤掉水中有害物质对酒精成分进行分解。
可以说是一个千杯不醉的存在。
因此他的精神头同样清醒得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的心里都跟明镜似得，一清二楚。
老牟显然是真的喝大了，絮絮叨叨地述说着着自己满是血泪的发家史。
至于内容有多少真实性，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刘王山有些尿急，毕竟喝了这么多酒，憋不住也是正常。
同样是开挂，李鲲鹏的状态就显得十分稳定。连吃带喝的，不受丝毫的影响。
老牟见刘王山出去，对李鲲鹏举起了大拇指，开口说道：“要说我老牟这辈子最佩服的，还是鲲鹏老弟你。小小年纪，就出来闯荡，一个人搞了一间小小的店面，闷声发大财。跟你比起来，我这一把年纪，就像是活在狗身上了。”
李鲲鹏觉得老牟这是话里有话，哦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帝王蟹，笑道：“牟哥说笑了，像我这种小门小店，也就勉强混口饭吃。怎么能跟你们相比呢。”
“这话也不是我说的。”
老牟摇头道：“都是街坊们在传，就你对街的那个卖百货的老王，说鲲鹏老弟你是这个（举起大拇指）。”
“他还说私底下给你算过一笔账，说你靠着那些大学里的小妹妹，一天随随便便就能赚万八千。”
“这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不过，哥哥我作为一个过来人，既然今天遇上了就得告诫你一句。低调，一定要低调。财不外露啊。不然的话，很容易让其他人眼红的。”
李鲲鹏不屑地撇撇嘴，就算是有人来竞争也没关系，自己的手段根本不可复制。
对老牟这个齐鲁汉子，好感倒是直线上升。
这番话在私下里提点，老牟也属于好意，自己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李鲲鹏索性装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老哥，实话跟你说吧，自打我来到这里，过得怎么样，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还真没炫过富。想不到现在开张才两三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都是这个老王在帮我做宣传啊。”
老牟闻言双目圆瞪：“这个阴损的老东西，你们是对街，也不是同行，他还这么缺德。难怪家里会闹鬼了。”
李鲲鹏楞了一下，立即有了兴趣：“老王家里还闹鬼啊？”
“哎呦，看我这张嘴。”
老牟意识到自己口误，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李鲲鹏双眼发亮：“老哥，说说怎么一回事。”
这番话似乎已经在老牟心中憋了很久，见李鲲鹏兴致这么高，索性就伸头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传出去啊。”
李鲲鹏正色道：“那当然。我是什么人，老哥你还能不清楚吗。”
老牟凑过来道：“这个老王啊，跟我同样是邻居，我们两家在这附近都有自己的房子。说起这两口子，嘿，那可都是死要钱的主。盖了房子之后，自己不住，一间一间隔开，搞成单身公寓出租。租给那些小姐什么的。”
“你也知道，大学城这一片洗浴什么不少，都是这些出来打工的小妹妹。女的贪图做哪行钱来的快，也正常。私下里也交男朋友。可是她们当中不少都是踩着两只三只船，耍的一些小伙子团团转。这就很容易出事了。”
“老王的公寓里啊，就因为这事情死过人。”
“说是有一回，一个男的出差过来，想给女的一个惊喜，偷偷摸摸的过去找她。结果正好瞧见自己女人带着其他男人乱搞，还是3p。气愤之下，男的拿气刀子就上了。把三个狗男女都杀了。也把自己送进去吃了枪子。之后没多久，老王家这个公寓里面就经常出现奇怪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的，都说是闹鬼了。其他租客也接二连三的搬出去了。”
李鲲鹏道：“不会是以讹传讹把。”
毕竟民间吃饱了饭、无聊编排故事的人实在太多，要是真信了，那绝对是棒槌。
“怎么能是以讹传讹呢！”
老牟则是急道：“我跟你说，就算其他人说的都是假的，我可是亲眼所见。”
“有一天晚上，我回来的晚了，一个人在阳台上晒衣服，亲眼看到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在他家里飘来飘去。这大晚上的，灯没开，也没什么租客，你说那东西还能是人吗？”
“看到那东西之后，我还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都是一张青面獠牙、血迹斑斑的面孔。”
李鲲鹏特意问道：“牟老哥啊，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来这也有半个月了，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过。”
“也就三四个月之前的事情吧。反正他家里那个破公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在还没人搬进去。”
老牟道：“这两口子对这件事情忌讳的很，觉得其他人说出来，是在断他们的财路。赶走他们的房客。要是知道了谁在背后乱说，就会冲过去骂街。搞得你生意都做不成。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啊。”
“你放心，这事情我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说出去。”
李鲲鹏把胸脯拍的咣咣作响，才让老牟心安。
李鲲鹏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消息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这时候刘王山也回来了，老牟立即闭口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