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兄弟已经有女朋友了。”楚莘无奈道。
“哦?这么说你是被他甩了?”付禀天笑嘻嘻地问道。
“去死!再不济也是我甩的他好吗?”楚莘“切”了一声,“我觉得你对他的女朋友是谁应该会比较感兴趣。”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是认识她的喽。”付禀天颇有兴致道:“难不成是钱梦?”
“你明明都知道了还在这里跟我装傻!不理你了。”楚莘提着电脑包绕过付禀天走出面试间又出了咖啡厅,付禀天走到大厅里穿上外套的工夫,没想到楚莘又折返回来。
付禀天好笑道:“觉得不辞而别心里那关过意不去?”
楚莘瞪了付禀天一眼,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反驳,而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应该是两位教授觉得有你在所以都走了,你送我回酒店好不好?”
“放心有我在。”付禀天见楚莘脸上一喜,不禁笑出声来,“不过我是你谁啊?我跟你熟吗?”
“好啦好啦,之前是我错了。”楚莘语气一软,笑道:“我请你喝咖啡!”
楚莘跑到自助咖啡机前,只听“咕嘟咕嘟”流淌液体的声音,不一会儿,楚莘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了。
“喏!”楚莘将咖啡递给付禀天。
“不过我可没答应你啊!”付禀天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漠不经心道。他挺喜欢看楚莘生气的模样,因为女孩蹙眉噘嘴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哼!”楚莘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付禀天,想了一会儿手指沾了口红,然后趁付禀天不注意几下全抹在了他的浅色外套上,这下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谁稀罕你陪!”楚莘扮了个鬼脸,撇下付禀天一个人跑了。
付禀天站在原地哭笑不得,自己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而现在——他低头看了眼衣服上鲜艳的红色,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推门的一瞬间雨声大了起来,先前在室内倒是没有注意,刚才楚莘返回时的反应也不像是下雨了,所以这应该是一场雷阵雨。但多久会下完还是未知,而且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付禀天静静地望着黑夜里雨水倾盆敲打在房屋上、汇聚在地面上,耳畔是空洞轻灵的雨声。
路上车开得很急,飞扬的水花浇在低着头飞快躲雨的行人身上,原本已经淋透了的衣衫更带来阵阵的凉意。行人寥寥无几。
付禀天嘴角一扬。他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下站着一个狼狈的女孩,虽是有所遮挡,但纷扬的雨幕还是淋湿了她的半个肩膀。
女孩别过身去不看他,想必是宁愿被雨淋也不愿进咖啡厅和自己一起避雨,或许是不好意思,因为恶作剧般幼稚的行为。
“楚莘。”付禀天轻声呼唤道,一边走上前去。
“你别过来,我在打车呢。”楚莘转过身来,手指撩开几率湿漉漉挡在眼前的发丝。
“哪家酒店?”付禀天驻足问道。
“不告诉你!”楚莘置气道。
“远吗?”付禀天问道。
“打车也要好远。”楚莘小嘴一撇。
“要不先去咖啡厅应付一晚上吧,这个点儿也不大好打车了。”付禀天诚恳道。
“好吧。”楚莘跟着付禀天回到咖啡厅,两个人相距不远坐在椅子上。
“你一个人怕不怕?”付禀天看着楚莘道。
“我才不怕呢!又有灯又有喝的我怕什么!”楚莘看着付禀天的眼睛,硬气地说。
“那就好办了,这样你在这儿先休息着,我回家睡觉去了。”付禀天转身就走。
“哎?”楚莘连忙拉住付禀天的衣摆,“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坏人?”
“你陪着我吧!”楚莘可怜兮兮地说。
“你做我女朋友我就陪着你,要不我干吗放着家里舒服的床不睡过来躺椅子?”付禀天装作很困打了一个哈欠。
“不行!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可不像钱梦打赌输了就要当人家一年的名誉女朋友,如果我决定做一个人的女朋友是会很认真的。”楚莘坚决道。
“那你想如何?”付禀天好笑道。
“你家远不远?”楚莘松开付禀天的衣摆,转而隔着袖子拉着付禀天的胳膊不让他撇下自己偷偷跑掉。
“不算远。”付禀天有些明白了。
“几张床?”楚莘接着问道。
“一张……”付禀天坏笑着说。
楚莘闻言小脸一红,思索片刻,“我睡床你睡地板,就这么定了。”
“什么叫就这么定了?”付禀天有些懵圈,“你也要淋雨?”
“又不是没淋过,走啦!”楚莘有些迫不及待。
付禀天脱下外套,两只手撑着挡在自己和楚莘的头上,楚莘红着脸单手抱住付禀天的腰,将自己半个身体贴了上去。
“你喷香水吗?”付禀天嗅到淡淡的芬芳气息。
“笨蛋!那是体香啦!”楚莘轻轻一推付禀天,“冲啊!”
两个年轻人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雨幕里。
跑进居民楼,两个人都有些气喘,付禀天摸索着打开房门后,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起来!你身上全是水,今晚我要睡床诶!”楚莘拉不动付禀天,索性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付禀天痛得呲牙,一睁眼看见女孩就站在自己身前很近的地方。楚莘已经湿透了,衣服紧贴在年轻的身体上,曲线毕露。
“你真好看。”付禀天站起来,笑道。
“我原来也很好看。”楚莘也笑道,走进卫生间,“我要洗澡你别进来哦!”
“知道了。”付禀天疲惫地应道。
楚莘洗完澡后把湿透的衣服都洗完了,叫了付禀天几声见他没答应便左手拎着洗过的衣物右手用毛巾遮着关键部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
楚莘发现付禀天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自己已经躺在上面睡着了。虽然被子也翻过来盖住了大部分身体,但从裸露的胳膊部位等来看付禀天的身材还真是挺好的。
你还是挺讲信用的吗,自己睡了地板。
楚莘晾起来洗过的衣服,扑在付禀天的“豪华”单人床上,缓了一会儿后拉过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一沾枕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