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毓杰乘车来到一航,轿车停在校门口,钟毓杰对司机说“行了!把车开回去吧。”他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自行车。司机说“钟总,注意安全!”钟毓杰点头。
为了不惊动别人,钟毓杰提前弄到一航校园卡,刷卡进入校园,他穿着白色衬衫、咖啡色休闲裤、蓝色足球鞋,戴着耳机,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乱逛,嘴里还哼两声。过了一会儿,钟毓杰心想“怎么找不到呐?学校好大啊!”他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有两个女生走过来,其中一个说“钟总,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钟毓杰一边比划一边说“我在找人,一个这么高,大概175厘米、非常漂亮、很瘦、但是眼睛不小,有种别致美,这么长的头发,19岁左右的女孩,叫竺怀碧。”女生回答“我刚才看见她在图书馆。”钟毓杰高兴地说“谢谢!图书馆在哪?”女生指了一下方向,钟毓杰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钟毓杰在图书馆里来回找了两遍,连竺怀碧的影子都没看见,借用管理员的电脑,知道竺怀碧在一个小时前借了三本书。他垂头丧气,用手机下载一款定位软件,根据竺怀碧的手机号码定位手机——学校给学生配备手机号码,以方便联系。钟毓杰找到教学楼里,敲门,竺怀碧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钟毓杰把门打开,站在她右身后,拍她的左肩膀。
竺怀碧吓得一惊一乍,往左扭头,没人,深吸一口气,钟毓杰说“做什么亏心事了?”竺怀碧扭头,看见钟毓杰,大吃一惊,说“钟总!”钟毓杰笑了,说“你看的什么书?”他仔细看,说“这不是剧本吧?”竺怀碧正在看的是《红楼梦》,书桌上还放着《论语》和《孟子》两本书,钟毓杰说“《红楼梦》我看过,还参加过社团讨论,至于《论语》和《孟子》,从来没有系统读过,只记得只言片语。不过,你为什么不在图书馆?”
竺怀碧说“图书馆人太多了,这儿清静。”钟毓杰看了下手表,说“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两人走出教学楼,竺怀碧看见自行车,心想“骑什么自行车吗?”
钟毓杰说“我带你!”竺怀碧一脸不屑的样子,说“算了吧?”钟毓杰气势凌人地说“你说如果我们一起走,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竺怀碧不卑不亢,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辆自行车上,别人会怎么说?”钟毓杰话锋突转,说“我试过了,这里的学生不八卦,你放心好了。”
竺怀碧慎重地说“我认为我们应该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钟毓杰说“可是我和你的距离太远了,我的心已经迷路了。”竺怀碧似笑非笑、似怒非怒,钟毓杰靠近她,她退后一步,钟毓杰压低声音说“喂!我好歹也是一个中国500强企业的总裁,你这样我多没面子!如果不想我到处宣传……”
钟毓杰骑自行车带着竺怀碧,心里美滋滋的,如入无人之境,周围的男生、女生都指着他们议论纷纷,竺怀碧感觉十分尴尬。突然钟毓杰的手机响了,他说“手机在我裤子口袋里,帮我接一下电话。”竺怀碧气愤地说“停车!”
钟毓杰单手骑自行车,左手拿出手机接电话,要上坡时,钟毓杰一不留神,自行车倒了,两人都摔倒了。竺怀碧站起来,生气地说“不会骑就别骑!”钟毓杰依然微笑着说“你来骑!”
竺怀碧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扶起自行车,走过桥,说“我先骑,你再坐上去。”钟毓杰伸出右手大拇指。竺怀碧身单力薄,钟毓杰坐上去之后,自行车摇摇晃晃,嘭的一声,自行车倒了。钟毓杰身手敏捷,本来可以跳下来,但担心竺怀碧受伤,自己先倒在地上,做了她的垫背,手机也丢在旁边。
钟毓杰关切地说“你没事吧。”竺怀碧垫着钟毓杰的身体,缓缓抬头,说“你怎么这么笨!”竺怀碧的大腿被自行车压住,她忍着痛,钟毓杰无奈地说“有些人害人终害己!”钟毓杰把自行车推开,站起来,扶起竺怀碧,说“先去食堂吃饭吧,给你一个教训,过几天就不疼了。”钟毓杰弯腰,竺怀碧说“你干什么?”钟毓杰说“我背你呀!”竺怀碧害羞,还有点内疚,说“不用,我自己能走。”
路上,钟毓杰说“你有什么爱好吗?”竺怀碧说“踢足球算不算?”钟毓杰大喜过望,说“你也喜欢足球?”
周末,钟毓杰组织足球比赛,在绿草如茵的一航操场,抽签分队,钟毓杰、岳景昶、冯力钧、肖季清、肖连清、严稚良属于黄队,肖桂清、朱祯祥、卫若彬、卢际兴、袁抚信、竺怀碧属于蓝队,冯力钧、卢际兴担任守门员。两支球队的颜值都挺高,还引来不少学生在围观。
竺怀碧头发盘起,穿着蓝色球服、黑色鱼鳞网袜、蓝色球鞋。竺怀碧天生丽质、梨花带雨、身材玲珑,无论怎么打扮都很美,但如此打扮,颇有些英姿飒爽、神采飞扬,使人心旷神怡,不管她足球踢的怎么样,至少这些男生不会忍心批评她。
岳景昶笑着说“你们输定了!”被卫若彬怼回去“话别说的太满,不踢怎么知道!”袁抚信盯着竺怀碧的腿,半信半疑地说“你行吗?”竺怀碧自信满满,说“你放心好了,我至少不会比你差!”
比赛开始,众人在球场上追逐足球,竺怀碧虽然跑的慢,但非常机敏。比赛进行到20分钟,卫若彬举起右手,暗示竺怀碧,然后把球踢到竺怀碧身边。竺怀碧跑近,猛然一脚,球撞住岳景昶,当着众人的面,竺怀碧害怕,指着卫若彬,说“是他踢的!”卫若彬皱眉,说“阿昶,你没事吧?”岳景昶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走近竺怀碧,不但没生气,还安慰她说“踢球难免磕磕绊绊,别担心。”
又过了几分钟,竺怀碧踢球,又撞住岳景昶,击中要害,竺怀碧这回胆子大了,说“你没事吧?”岳景昶有苦说不出,说“没事!”比赛进行到30分钟,竺怀碧又接到球,岳景昶不敢挡了,冯力钧没挡住,球进了。竺怀碧、卫若彬击掌相庆,全队欢呼雀跃。
岳景昶摇头,说“本来想让着你们的,看来现在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随后十几分钟,岳景昶、肖季清、卫若彬、朱祯祥、钟毓杰、肖桂清、肖连清先后进球。
大家都累的气喘吁吁,岳景昶说“走,洗澡去。”卫若彬喝水、擦汗,说“走走走!”竺怀碧在球赛上的英勇和顽强打动了肖桂清,肖桂清对竺怀碧说“听说一航的学生都要兼职实习,你在哪里实习?”竺怀碧说“浙九银行。”男生们哈哈大笑,钟毓杰说“大清,在你手下实习!”肖桂清笑嘻嘻,竺怀碧说“你是……”肖桂清彬彬有礼地说“浙九银行行长肖桂清!”竺怀碧尴尬地说“行长……好!”肖桂清说“别太客气,只要不在浙九银行我就不是行长。”
男生们在游泳池洗完澡,依旧穿着带有水渍的球衣,来到女生宿舍门口,女生们纷纷跑出来围观,等了几分钟,竺怀碧才慢慢走出来,穿着白衬衫、天青色七分裤、拖鞋,用毛巾搓头发。岳景昶感觉她实在太飘逸洒脱了,心里有点儿小激动,说“太帅了!”竺怀碧说“有事吗?”岳景昶羞涩地说“我们以后还能一起踢球吗?”竺怀碧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考虑!”肖桂清说“你肯定有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