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裂谷城,盗贼工会之家。”
——裂谷城卫兵
找回marshmallow时,白马正在黑光塔附近与三头狼周旋,有一头刚好叼在马屁#股上,被纠缠得动弹不得。赶跑野狼后,三人跟着sam来到磨坊,受到了老板娘giily的含泪感谢,还有sam咬着牙拿出的300金币。看在两人早熟懂事的儿子gralanch份上,elsa没收,毕竟他们在黑光塔里搜刮到的财富就有500金;jack见状翻了个白眼,但什么都没说。
整个磨坊里只有一座木屋,两张木板床;gilly帮两个姑娘在客厅打了地铺,rapunzel帮忙做饭(她虽然食素但也会做荤菜),jack坐在滚石前打磨玻璃剑,顺便给elsa讲解养护武#器的技巧。说着说着,连小男孩gralanch都被吸引过来,还兴致勃勃的拿出自己的铁匕#首想要试试。
“随便你,不过我的教学可不是免#费的。”jack嫌弃的道,起身让出了磨刀石,却又时不时提醒小男孩不要忘了在磨刀石上浇水。
elsa笑眯眯的看他,jack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elsa冲他甜甜一笑,“就是觉得你不闹脾气的时候,心还是挺软的。”
jack脸一红,不自在的偏头:“……胡说什么!”
elsa笑着摇头走了,进屋去跟rapunzel学做饭。
次日一大清早elsa就被周围的响动吵醒了,出门一看,sam在操作水车大锯原木,gilly在劈柴,gralanch在喂鸡,连rapunzel都在田里帮忙摘菜,顿时有种好逸恶劳的羞惭感觉。jack靠在门上跟她打招呼:“看你睡得太香,就没叫你。”
磨坊就位于崔瓦河岸上,elsa到河边用冷水梳洗一番,回来时rapunzel已经做好了早饭。和磨坊主一家告别后,三人牵马上路朝裂谷城进发,marshmallow身上多了rapunzel的行李——其实也就是衣服铺盖外加一只做饭的小锅子而已。
今天天气没有昨日的明媚,一路上都是烟雨蒙蒙的,jack百无聊赖,elsa安静走路,只有rapunzel兴高采烈这边摘几把山花,那边捋一束犬根(canis root),甚至还会在翻倒的白桦树冠中掏鸟蛋,采集完了拿回来给elsa看,看完就塞包里,说是要拿去做炼金材料。
jack一开始还会吐槽几句,后面干脆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只在认出材料时会跟elsa提一句有什么作用:“裂谷区这边犬根很多,浸出液跟小恶#魔粪菌(imp stool)捣碎,有很强的麻痹作用。”
elsa很感兴趣的接过rapunzel递过来的一簇犬根:“是麻痹感觉还是?”
“麻痹肌肉,让你动弹不得,”jack屈指弹了下草药,“传说中用犬根擦#拭房屋周围的树根,能防止熊人袭#击——虽然整个天际里一头熊都没有。不过我是听说过暗精灵会拿这玩意儿来煮茶,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走了一上午,路边的河流逐渐拓宽,最后形成了一片宁静的湖泊,一座石桥从路边延伸出去,尽头正对着湖心岛上防备森严的庭院。裂谷城石基木顶的城墙已经出现在大路尽头,湖岸上延伸出大片木制结构建筑,看样子是个码头。elsa确认了下地图:“裂谷城到了。”
rapunzel很兴#奋:“天啊,这就是裂谷城吗?好漂亮的湖泊!”
jack的反应则截然相反,他愕然的张大嘴:“这是裂谷?你没搞错?”
“地图上就是这么写的啊,”elsa又确认了一遍,“怎么?跟你记忆中的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jack皱起眉头,语气犹疑,“裂谷城不该这么……简陋才对。当初我在这的时候,裂谷可是天际的商业中心,和帝都的陆上贸易点,当时的领主hosgunn在城中建了座城堡,样式不是一般的豪华。官道上运货的马车来来往往,湖里的商船熙熙攘攘,可你看这个——”他朝着码头方向示意,语气失落,“比个小渔港也好不了多少。”
rapunzel不能理解他的情绪:“我看挺好的啊!看着像个很平静很美好的城市,风景这么漂亮。”
jack不耐的摆了摆手:“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裂谷城!”
“jack,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变的东西,”elsa拍了拍他的手,语气平静的开解,“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幽#灵闭了嘴,虽然表情还是有些郁郁。三人牵着马继续走,两个卫兵一左一右的守在城门两边,见他们走过来,很不耐烦的摆手:“走北面前门去!这边城门不开了!”
“啊?为什么不开?”rapunzel愕然,“这座城门坏了吗?”
见问话的是个漂亮妹子,卫兵口气缓和了些:“关闭城门是领主的命令。如果你想走这边,那就得交进城费,”他伸出三个指头:“300金币。”
“300金就进个门?”elsa脱口而出,“我们从乌鸦鬼婆手里救人的奖金都只有这么多好么!”
“不想走你就绕北门去啊?”卫兵凶巴巴的道,“没钱交费就赶紧滚,不然我抓你进去蹲大牢!”
rapunzel一听几乎跳起来,被elsa摁住肩膀:“别跟他们计较,绕路就绕路吧。”
两人从城墙右边绕过去,来到连着马厩的裂谷城北门。门口同样守着两个士兵,见她们要进城,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站住。你们进城之前,得先把入城税交了,”他搓一搓手指,“50个金币。”
elsa真是没想到裂谷城卫兵这么腐#败:“交这个税有什么用?”
“当然是入城用的了!”卫兵不耐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把钱交了进城去,我们都清净。”
rapunzel义愤填膺的叫出了声:“你这是勒索!”
elsa也平静的道:“你这是欺负我们新来的呢,我倒想去问问领主,如果是运送物资的商队进门,也要交税?”
“行了行了声音小一点!”卫兵妥协了,“你们想嚷嚷得大家都知道吗?我给你们开门就是了。”
rapunzel很不屑的哼了一声,过来抱住了elsa的胳膊,后者拍了拍她的头,推开城门走了进去。
裂谷城乍一看上去像是个被石头城墙围起来的大型村庄,所有房屋都是木质结构,最高不过三层,看着一点没有帝都与天际通路上的贸易城的气派,反而显得略萧条。崔瓦河占据了城市底下大半地界,河上用木板架桥连接,城中心围着水井建起一个圆形广#场,四周散落着摆摊的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木桥上站着形如对峙的两人,她们经过时,抱臂瞪着对面的红卫小伙的诺德女子正好说了一句:“我听够你的借口了。之前借钱的时候你说会连本带利的按时交还,现在你怎么说?”
对面留平头的红卫小伙显得十分窘迫:“我是说过,可我也没料到商船会被抢啊!”
“下次别大嘴巴把商船计划说出来就没事了。”
“什么?你是说抢船的人是你?”红卫小伙激动得额角上暴起青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听着,shadr,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诺德女子语气极冷,“要么赔钱,要么……你懂的。我只关心钱有没有到手,至于其他的都是你的问题。”
elsa庆幸自己把脸藏在面罩之下,没人能看到自己震#惊的表情。rapunzel抱紧了她的手臂,语气中满是不敢相信:“裂谷居然是这样的城市……我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了。”
“别担心,不一定人人都是这样的。”elsa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木桥尽头是一家圆木堆墙的两层小楼,门口招牌上画着一只停在鱼钩上的蜜蜂,下面写着“蜂钩酒馆”。elsa推开门,温暖喧闹的气氛夹杂着蜜酒的味道扑面而来,rapunzel打了个喷嚏,绿眸亮闪闪的环视酒馆中的景象。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诺德祭司在酒馆正中传教,宣扬mara女神的慈爱与悲悯,并痛斥裂谷城的冷漠自私。趁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祭司身上,两人找到壁炉边的木桌边坐下,rapunzel扬起手,想把侍者叫过来。
然而没人注意到这边,一身翠绿鳞片的亚龙男侍正跟祭司争辩着什么。同是亚龙人的女老板在吧台后说了句:“你要传教可以,别在我店里传,影响客人吃饭!”
“好吧!”祭司悻悻的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侍者这才走过来,腰上系着围裙,长尾巴在身后摇摆着保持平衡,语气彬彬有礼:“你们需要点什么?”
点完了菜,rapunzel好奇的像侍者打听道:“你们刚才是在争论吗?那个祭司是谁啊?”
她甜美的微笑极富感染力,看得侍者严肃的表情也微微松懈下来:“那是maximus,mara女神庙的祭司。他人不错,就是太狂#热了些。”
elsa跟他打听消息:“听说裂谷这里有个‘雕脸大师’,这是真的吗?”
侍者的表情变了变:“那都是流言,至少我是没见过城里有什么‘雕脸大师’。除非你愿意下到鼠道里去找——不过那都是强盗和小偷才会去的地方,你们两个小姑娘还是别去了,为个传言去那种地方不值得。”
elsa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顺便塞了几块金币做小费:“鼠道?那是什么?”
侍者拿到金币咬了一口才放进口袋,满足的开始提#供信息:“是城里的下水道系统。你们是刚来的吧?现在的裂谷城跟以前的可不一样,4e129的时候这里发生过一次暴#动,居民把收税太多的领主烧死在宫殿里,结果那场大火把整个城市都点着了。现在的裂谷城是在以前的地基上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