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泰姆瑞尔大#陆,天际省里没有战士工会这个说法。对于渴望冒险和同伴友谊的武士,他们可以加入战友团,就在雪漫城。”
——jon snow,战友团“圈内”五人之一
在“母马横#幅”客栈饱餐一顿又睡了个午觉之后,elsa心里的委屈和恼怒终于平复下来。jack说话虽然冲,但出发点还是关心她的人身安全,两人处世准则不同,他不能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坚持原则没有错,但若她为了见义勇为将他至于险境,那就不应该了。
自从吵架后jack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上哪玩去了。思来想去,elsa还是决定,下次见到他的时候道个歉——当然,并不是说她以后就会对他言听计从,自己错了要弥补,原则却也要遵守。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还会回来的基础上……
elsa摇摇头,决定不再纠结这件烦心事了。中午她从旅馆老板娘那里打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在裂谷城有个神奇的“雕脸大师”,能够随#心#所#欲的改变人的五官,将你的相貌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即使有面罩遮挡,就这样大咧咧跑到独孤城肯定也不安全,elsa决定先在雪漫休息一晚,明天就动身去裂谷城,寻找所谓的“雕脸大师”。
至于剩下的一下午怎么打发,elas想了想,决定取拜访新朋友merida。舅舅曾经说过的,人脉永远不嫌多,merida看起来也是个颇为可交的人。如果从天上往下看,月瓦斯科大厅的形状像只橄榄球,或者说像条两角翘#起的船底,因为大厅的建立就是为了纪#念当初来这里探险的“月瓦斯科”号大船。elsa站在门口犹豫少顷,还是没有敲门,而是绕过外墙往大厅后的庭院走去;她能隐隐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说不定merida在那里。
没走多远她就听见了merida带着浓重诺德口音的通用语:“你为什么老是要用大剑呢?又重又不好控#制。”
微微沙哑的沉稳男声答道:“因为我习惯用大剑。”
“可是jon,大剑不够灵活,”merida反驳,“而且你也该学着用一下弓,如果敌人离你很远的话,大剑根本没用;要是手头有弓箭的话,他们根本逃不了。”
随着她的靠近,说话人的背影也显现出来。他比merida高了半个头,浑身上下裹在厚重的钢甲内,又黑又长的卷发披下来,堪堪停在肩膀上方:“那就让他们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的身手灵活,而我一身重甲比较抗打,”他笑了声,“至少我不会拿自己短板去对上你的长处,mer。”
女猎人皱起鼻子,语带嫌恶:“别这么叫我,跟叫精灵一样。”
jon举手投降,平静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笑意:“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merida。”
红发女子亲#昵的捶了他一下:“你就——哎,elsa?”
“嗨,merida,”elsa走上前去,打量着墙根处一排箭靶和干草扎的假人,“这是战友团的训练场吗?”
“没错,”merida点点头,随即拍了下同伴的肩膀,“elsa,这是jon snow。jon,这是elsa,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在西守望塔救了大家的龙裔。”
“龙裔?”jon打量了她一番,仿佛在评估她的战斗力,“原来你就是那个龙裔啊。merida把你说得很厉害,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一见呢。”他长着一张俊秀得出奇的脸,即使唇上留了胡子,也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斯文沉稳的气质。铁灰色的眸子明亮又机警,让人想起森林中的野狼,总算是挽回了一些白#嫩#脸皮#带来的柔#弱感。
“她过奖了,”elsa赧然道,“我是法#师,武艺真的不怎么样。”
“说到这个,你怎么来了?”merida问她,“是改变主意打算加入我们了吗?别担心,我们会把你训练成优秀的战士的。”
“不是,很抱歉,”elsa朝她摇了摇头,“我其实是来跟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要出城了。”
“出城?”merida想了想,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你是要去霍加思峰找那群僧侣吗?”
“嗯……不过我得先去裂谷城,有个朋友在那里,我得去见见。”
“真可惜,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跟你去打猎呢,”merida看来是真的很不舍,“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自己骑马去裂谷城,最好还是做马厩门口的长途马车,至少人家路走的熟。”
“是吗?谢谢提醒了,”elsa朝她弯弯眼角,“如果我能再回来,就找机会陪你去打猎,真的。”
“那就太好了,”merida开心的笑起来,拉着她走到箭靶前,“你今天下午是专门来看我的么?”
elsa点点头:“是啊,反正没什么事。”
merida捏了捏她的胳膊:“你是打算一个人去裂谷城?那里可是盗贼工会的地头,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得当心。”
elsa不由得又想起jack当初说过要教她射箭的话来,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要么你教我点防身?”
“行!”merida没听出她的语气,爽#快的答应了,“那边有练习用的弓箭,你去拿过来,我教你几招。”
elsa愣了一下,jon在边上叹了口气:“merida,人家跟你开玩笑呢。”
merida看向elsa,眼神瞬间失落:“真的?”
elsa受不了她小狗似的表情,赶紧弥补:“没事的,我正好也不会,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点也好。”
merida说要教她武艺就是很认真的教,日落时分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放走,并说好了次日离开前要去送别。elsa揉#着酸痛的手臂回到客栈,里面比白天的时候更热闹,丰#满婀娜的侍女端着麦酒在顾客间穿梭,红卫人特有的深褐色皮肤在烛#光下闪耀着丰润的光;吟游诗人拨着维特琴,脚尖一点一点的打拍子,唱着天际目前最受欢迎的歌谣《龙裔降临》。
elsa在角落里找到张空桌子坐下,点了一份奶酪蘑菇汤和烤鹿肉,转眼一想又多点了两个菜,外加一瓶蜜酿派蜂蜜酒。上菜之后,她不紧不慢的喝着蘑菇汤,少顷,对边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将多点的菜拉了过去。elsa唇角翘了翘,还是低着头,装成毫无所觉的模样,悠闲的享用美食。
五分钟后,对面人沉不住气的先开口了:“真好,你还记得给我点菜。”
elsa不理他,执起餐刀将鹿脯切成小块,再用叉子喂进嘴里,一举一动尽显皇室礼仪风范。jack等了片刻不见她回答,又说了一句:“为什么点这个牌子的蜜酒?没有corona牌的吗?”
elsa看都不看他一眼,纤细#嫩#白的手指夹起盘中蓝紫色的葡萄,含进嘴里轻轻咀嚼。jack直勾勾的看着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随即脸上一红,垂下眸子也捏了颗葡萄,放到嘴边却又不想吃,只好放回桌面。他顿了顿,双臂交叠在桌边,足尖随着音乐在地上打起节拍,身#子一晃一晃的,看起来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elsa心里暗笑一声,端起蘑菇汤喝光,然后站起来转身要走。她一动,jack立即握住了她的手腕:“elsa?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如水蓝眸被密集的淡金色#眼睫的阴影映得波光潋滟,elsa眉头微挑斜了他一眼:“哦?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jack一噎,手一松,几乎放开了她,转瞬又紧紧#握住。他欲言又止,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妥协的垂头,低声道:“别走,是我错了……你先坐下。”
elsa在心里比了个v字,面上平静如水,一派优雅的坐了回去。jack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拇指在手背上摩挲几下,最后支支吾吾的道:“对……对不起,elsa。我,咳咳,我为中午说过的话道歉。”
她微微偏头,脸上是纯粹的好奇:“那句话?”
“就是……天哪elsa,你非要逼我再说一遍吗?”jack烦躁的一抓头发,“就是,关于吊坠的那段话!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是关心……哦见鬼。好吧,我不想对你撒谎,elsa……吊坠的确对我很重要,毕竟这是我立身的根本,一开始我保护你的确是因为这个……”
这可真是伤人的大实话,elsa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偏过头去:“我明白的。只是我以为我们即使不是朋友,也算是同伴了,至少你能有一点点欣赏我——”
“别!”jack伸手捧住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我们当然是朋友。虽然我没说过……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姑娘,elsa,各方面都很优秀……想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连蜘蛛都会厌恶,现在你都能屠龙了。你成长得很快,学会了运用自己的力量,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这样很好,真的。”
她看向两人交握的手:“谢谢你……今天上午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自找麻烦的……那时我是真的以为,从楼顶上比较容易击中目标,并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不是故意要把你拖进险境的,对不起。”
jack愕然,随即讪讪的收回手,略有些局促的道:“其实……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elsa叹了口气,指尖交叠成金字塔形,垫着下颌看向他:“jack,我道歉,是因为今早的行为对你产生了困扰,但这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建议——我需要战斗来锻炼自己,你明白吗?”
jack呛住,放下酒杯瞪她一眼:“要是不接一个‘但是’,这话还真中听。”
他看着像是生气的样子,眼里却泛着笑意。elsa也笑了,把葡萄推到他面前:“你中午说过的话那么伤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对不起,”jack从善如流,“我那时没控#制住脾气,但我也是太担心——。”
elsa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细如葱白的手指勾了勾衣领中的项链。jack耳尖有些发红,咳了一声:“我保护你是为了吊坠没错,但我担心你也是真的啊。再说我也没想阻止你战斗什么的……就是今天上午你玩的那一套,吓得我魂都飞——呃,你懂我的意思的,总之我是被吓着了。”
elsa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喏,连你的吊坠也好好的呢。”
jack哼了一声:“如果当时我没把你拉开,你就不能好好的了。”
elsa憋着笑,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安抚:“好啦好啦,我保证以后做事#前跟你商量,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母马横#幅”的客房在二楼,上下层之间只有一道细木梯连接,因而不提#供送洗澡水上#门服#务,只是在一楼有专门的浴#室,不过条件还不错,干净整洁又温暖。elsa擦着头发出来,从后门绕上客房以避开一楼的客人,推开门一看,就见jack叠着腿歪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眉头挑得高高的:“……什么鬼,这都出第三本了?还真是流行……”
elsa坐到床边上,好奇的瞄了眼他手里的书:“什么第三本?”
jack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要把书收起来,慌乱之间反而让书落到了elsa的腿上。后者狐疑的盯了他一眼,捡起书面一看:“《元气亚龙人女仆》第三册?这是什么?”
“不不不你不能看这个!”jack试图把书拿回来,“真的!你会后悔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她更想看了。elsa侧身避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翻开书:“我看一眼就还你。这本书以前听说过,但是图书馆里没有……”
翻开的书页上方正好是一句“第一场第二幕 tiber septim的房间”,elsa顿时被勾起了兴趣:“septim?是历#史剧吗?”
jack捂住了脸,声音闷闷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真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elsa莫名其妙的反问,随即继续往下看:
“lifts-her-tail: 陛下,我非常非常地抱歉
septim:哦,我亲爱的小樱桃,没事的。(他匆匆地穿上一件睡袍)(停顿了一下)也许小花儿,你可能会给帝#国带来帮助。这几天,我已经问过法#师,医生和妓#女,但是很可惜,我的利剑竖不起来,没有力量用它穿透你湿#润的沼泽芦苇。
lifts-her-tail: 人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您为什么不去找一个铁匠呢?
septim:没有一个坩埚是永远干净的,同样没有一个火炉能永远燃#烧。
lifts-her-tail: 你只是在讨好我而已!你是泰莫里尔大#陆的皇帝,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蜥蜴人女仆。
septim:不~~你不只是女仆而已~~~我能感觉你那熟悉的激荡~~来吧~~弯下你的腰,让我融化在你的坩埚里,安抚你的燥热。
话外音:几个小时在“哦~~tiber”和“你撞比兽人铁匠更火#辣~”的叫#声中过去了
莉芙丝-赫儿-泰尤:(深呼吸)你的剑比你的兄弟更加锋利(深呼吸)更加有穿透力但是你的儿子却像一个诺德的枪骑兵一样(勇猛)!~~”
“……”
elsa以光速将书合上丢到一边,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红成番茄酱:“这写的是什么鬼!”
jack轻咳一声,耳朵已经红透了:“叫你别看的。”
elsa低头把脸埋进手心:“九神在上……怎么会有人写这种东西……还用了tiber septim的名字!”
jack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你活的还不够久。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宁愿不知道……”elsa抬起脸:“对了,这书你从哪拿来的?”
“本来就摆在床头柜上的,”jack耸肩,走过去将书捡起来,随意扔进了抽屉,“说不定是上一个客人留下来的睡前读物呢,毕竟楼下就有两个蛮漂亮的侍女——”
“拜托,”elsa抬手,“别说了,我今#晚还想睡呢。”
jack嘿嘿一笑,走出房间的同时还体贴的带上了门:“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好梦了。明早我再来叫你哦~”
虽然他看不见,elsa还是冲着jack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随即吹灭灯火,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