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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中,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这个瓷碗的来历。坐在我们对面的这个男的姓严,暂且称呼他为严先生好了。简单说,严先生是负责村里的旧房拆迁改造的。他爸过寿宴的时候,村里的邻居送来了花瓷碗做贺寿礼物,说是清代道光年间的旧物,祖上一直保留着到现在。希望能看在送了礼的份上,不要太追究他们房子后面加盖的厨房的事儿。过寿的当天,他因为要处理公事儿,并没有到场,事后才知道有任给他父亲送了礼。
他这老父亲也是,见到做工精致的花瓷碗很是喜欢,二话没说就留了下来,怎么要都不给他。
这下他心里面却犯了难,他明明帮不了人家什么的,上面下来的政策他也左右不了。左想右想,他只好拿出来一万块钱还给了这个村里的邻居,那意思就是你的心意我领了,实在是帮不了忙。
本来事儿到这里就结束了,未曾想这对碗呢,竟然让他父亲神志变得不正常了。他用纸巾擦擦头上的汗道:“有一天我妈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最近总是睡不踏实,总感觉晚上在客厅里面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招老鼠了,后来关着灯特地看,能看到客厅里有个白色的影子。”
我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你们也知道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对着鬼神一说的都不相信的。我就劝她说一定是老花眼了,怎么可能家里好端端就闹起了鬼?
“我妈之后就一段时间呢就没再给我带电话,我因为工作忙也没顾得上。”他内疚的说。“前两天,我妈又打电话,说我爸快不行了。我这才慌了神,之前他身体很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到了医院问我妈才知道,老头子平日里很宝贝那个花瓷碗,只要是坐在客厅里呢就拿在手里把玩。最近一段时间,他和中了邪是的,一直用这个碗吃饭,谁说也不听。”他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花瓷碗道。
“用这个碗吃饭?不是古玩吗?怎么能用来吃饭?”我有些惊讶,声嘟囔道。
“可不是?这是个古玩啊,可老爷子是谁说都不听啊,而且越吃还越多,以前他也就是吃一碗米饭的饭量,听我妈说最近他能吃上两三碗,这还不说,只要是锅里有点吃的,他都会一股脑的给消化掉。吃个不停也还喊饿,到处找东西吃。”他顿了顿说,“前两天,他和我妈说家里晚上来老同事吃饭,让她多煮点米饭,结果我妈就信了。晚上出去买菜的功夫,他把整个电饭锅里的米饭全吃了,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经过急诊之后,大夫说他胃差点就撑破了,还好送医院送的比较及时。”
他见我们仍然在认真倾听着,喝了口茶继续说:“他醒了之后第一句话还是喊饿,想吃东西。除了吃的,别的任何东西都不放在心上。我感觉他的样子像是被鬼迷了心智,就找了几个风水先生帮他驱鬼。但是一场场的法事做完了,还是丝毫的用途都么有。他还是疯了一般的到处找吃的,逐渐开始不认识我和我妈…还和同房的病人讨要吃的,不给吃的他就疯了一般大闹病房。整个楼层的住院病人都有些怕他,大夫给我们的建议是后天就要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催我们家属赶紧的办手续。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他用带有期待的目光看着李锦程:“我听朋友说您这边不仅收古玩,还能帮忙驱鬼是吗?可否帮帮他~”
“驱鬼?哈哈,我还真不能有效的驱鬼,驱鬼你得找风水先生。”李锦程摆摆手说。“但是这个碗我倒是可以收了,挺好的一只花瓷碗的。”
“可是…可是…”他墨迹了好一会儿才说,“风水师真的都说被这碗里面的鬼给影响了啊。您就帮忙看看吧!价钱好商量…向老板介绍您说您很有经验,所以我才过来的。”
李锦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花瓷碗,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示意坐在旁边的我去鉴别,我拿起来,碗本身沉甸甸的,因为年数久远,白色的瓷胚有些发暗。不过纹路却还是很清楚,保存也很完整。至于它是否是不是道光年间的东西,因为是民窑,各种花样颇多,也不好鉴别了。只能说是有些年数的旧物。
“你这个瓷碗打算如何开价?” 李锦程向中年男人问道,“我们店里有个规矩,是客人先开个预期价,如果和这个预期价差的太大呢,我们也会及时告知他们,是不是要继续把这个宝贝在店里出售。”
“开价?”严先生一愣,“这瓷碗的价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看是有邪祟在里面吗?可否能把我爸治好?”
“有没有邪祟也得等到看了才知道,现在大家坐在这里又没有到现场怎么看?”李锦程见他有些失落,又说出一句话:“如果有的话我尽量会帮忙。”
他眉宇间的神色立刻变了个样,有些积极起来,“那如果您治好了我爸,花瓷碗就送给您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反而招祸害。”他把花瓷碗往李锦程面前一推,“您意下如何?”
“行,我帮您去看看,找找原因。不过您也别抱太大期望,风水师都没找出来原因,在下也不一定有办法。”
“要不就今晚?您看行不?”他试探问道。
我悄声和李锦程说:“今晚约好了吃饭,改天。”
“那就明天吧,今晚我还有应酬,不太方便。如果您不放心,下午我到可以去看看。”李锦程将花瓷碗的箱子扣上,推到了严先生面前。“瓷碗您先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