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流水账》 11.去法国就不是宅男了？

    第十一章去法国就不是宅男了？

    莫莉太太给萧季泽订了最尊贵的vip头等舱，想着让他赶紧到法国陪陪自己，否则按照儿子慢吞吞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抵达他们美丽的庄园。

    饱睡一觉后，慢吞吞的萧季泽慢吞吞地下了飞机，踏上了法国这片浪漫的土地。

    本想接机的莫莉太太因婚前准备事项不能按时到机场，细心的安德烈先生早就派管家与一干保镖助手等候在机场，吩咐务必要安全护送回庄园。

    “萧少爷。”萧季泽一下飞机，几个西装墨镜男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站在他的身边贴身保护。

    萧季泽有些不明所以，这么大的阵势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

    管家埃里克森友好地迎了上了，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微笑，“失礼了，萧少爷。我们是特地来迎接您回庄园的，我是家里的管家埃里克森，而他们是保护您的保镖，您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向我们提。”

    短短几句话里，足以看出安德烈先生家族对他与母亲的诚意，虽然不太适应这样的阵仗，但心底隐隐对此次出行有了期待。

    萧季泽点点头，笑道：“谢谢你们。”说着，同样朝身边的保镖们微笑以表感谢，那笑容真诚毫不虚假。

    新来的萧少爷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在上流社会见惯人情的保镖们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好感，即使被墨镜藏了起来。

    看来法国之旅会很有趣。

    ……

    莫莉太太在庄园等了又等，不停踱步。

    安德烈先生先生跟在她身后，安慰道：“你别着急，他肯定很快平安到达，我派了最好的人过去呢。”

    莫莉太太刚下坐下，门外萧季泽风尘仆仆地到了。至于风尘仆仆，那是疼惜儿子的莫莉太太的脑补。

    萧季泽拥抱了一下莫莉太太：“妈妈，这里真的很美。”不仅景色美，就连一花一草一木，甚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美好。妈妈你会过得很好的。

    安德烈先生先生站在一旁，伸出手：“你好小泽，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安德烈先生先生。”萧季泽回握住他的手。

    听到他生疏的叫法，安德烈先生也没过分在意，人际之间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何况是两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的人。

    莫莉太太也看出儿子的疏离，握了握安德烈先生先生的手安慰一番，转移话题：“宝贝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在庄园逛逛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暗暗递了个眼神给安德烈先生，安德烈先生立即会意：“有需要叫我，或者叫管家。”

    说完也不打断他们的叙旧，径直往书房走去。

    安德烈先生家族拥有法国最迷人的庄园，在一片偌大的土地上，保留着传承已久的别墅群，以及独立的酒窖，酿造专供庄园饮用的葡萄酒。后来还建成了草场，组了马厥，还养了其他许多小动物。旧时代的战争没有让这片土地染上硝烟，这里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至少对于萧季泽来说，这里是个心平气和，滋养身心的好地方，如果忽略目光呆滞的鹿嘴巴溢出的不明液体的话。

    萧季泽拿着半截湿漉漉的胡萝卜，嫌弃地瞪着面前狼吞虎咽的麋鹿，那麋鹿一无所觉，胡乱嚼几下咽进喉咙里，一鞠身子将他手中剩下的半截叼了去，只留下个潇洒的抖着小尾巴的背影。

    莫莉太太掩嘴偷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动物们喜欢。”

    萧季泽拿出手巾擦手：“那是连圣诞老人都忘了带走的生物。”

    莫莉太太蹲下身摸了一把迷路乱窜到身边的兔子：“妈咪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动物了。”

    萧季泽微笑：“现在也是。”说着，他伸出魔爪，企图接近兔子身上白绒绒的毛。

    兔子抖了两下，挣扎着想要躲开，“并不是我喜欢，它们都会同样喜欢我。”

    “或许你需要耐心。”莫莉太太挽过他的手，走向湖边的亭子。

    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他的发丝微动。

    女佣沏好红茶放在甜点架旁，离开不打扰两人说话。

    萧季泽感叹：“房子很大很美好，就像童话里的城堡。”

    莫莉太太握着他的手，笑得优雅迷人：“你喜欢这里吗？以后这里会是你的半个家。”

    萧季泽摇摇头：“关键不是我喜不喜欢，而是你喜不喜欢，你幸不幸福。”

    “我当然很喜欢，很幸福。”湖边成群的鹅拨着水面，泛起波纹，阵阵稚嫩的笑声从远处传来，那是属于孩童的欢乐。

    “安德烈先生真的很好，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莫莉太太弯着嘴角：“这个大庄园里，每个人都过得很快乐，安德烈先生对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什么是以德礼服人，遇到他之后我才真正见识到。”

    沉默半响，萧季泽开口：“什么是爱情？”

    莫莉太太抿了一口茶，也不明确回答：“爱情是一种感觉，很难用定义来说明。但妈咪可以告诉你的是，爱情很可爱很迷人，只有当你遇到，感觉到的时候，你才会明白。”

    “对我而言，爱情从来不是一个必需品。”萧季泽坦言：“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明白，我爱我的音乐，我爱我的朋友们，我也爱您，唯独爱情这种东西，我没考虑过。”

    莫莉太太摸了摸他的头，也不急着反对他的想法：“爱情是能够锦上添花的东西，但愿你能遇到。”

    不知不觉，天边云彩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太阳斜照，散发的金光笼罩着整个庄园，麋鹿趴在梧桐树下，马儿回了马厩安静吃草，天鹅躲到了苇丛里休息。

    “爱情或许能让人更快乐，可是没有它，我已经足够快乐了。”

    ……

    夜幕降临，餐厅里繁复的灯饰发出明亮的光，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温暖的阴影。

    杯里的酒液散发着特有的果香，安德烈先生先生半举酒杯，对着座上的人：“让我们为此刻的相聚干杯。”

    “cheers！”

    坐在安德烈先生先生左手边的是风度翩翩的小安德烈先生，弗朗西斯科，他也刚从工作室赶回来，特地提前见一见这位素未谋面的新弟弟。

    “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艺术家身上总有那么一种潇洒风流的气质：“你的眼睛太美了。”

    “谢谢。”萧季泽端起酒杯，对着他轻轻笑了笑，眼睛半眯也遮不住其中的迷人的光亮。

    弗朗西斯科怔了怔，为那双眼睛展现的光彩失了神：“真是美极了，比我打磨过的黑钻还要透亮迷人！”

    说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缓缓推到萧季泽面前。

    萧季泽疑惑地看他。

    弗朗西斯科打开，露出里边的饰物——一个镶着数颗切割完美的钻石的音符链坠：“之前听说你是音乐人，所以我给你做了一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萧季泽看向莫莉太太，第一次见面就被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更多是惊讶。

    莫莉太太跟安德烈先生先生对望一眼，说：“宝贝你就收下吧，别辜负弗朗西斯科的一番心意。”

    安德烈先生认同地点头：“弗朗西斯科是个优秀的设计师，他送你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还不等萧季泽回应，弗朗西斯科指着链坠继续说：“这里镶嵌了三颗小黑钻以及五颗蓝钻，还有十颗净水钻，层叠渐变，制版的时候我还在想，你的气质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称不上我的钻石，啊，抱歉。”

    萧季泽摇摇头。

    “今天见到你之后，我倒有点自惭形秽了，你不仅气质上佳，更比我的钻石还来得吸引人。”

    链坠不似其他被夸得天花乱坠的珠宝那样绚丽夺目，简简单单的八分音符造型，钻石组成的蓝色渐变更显静谧美感，萧季泽小心翼翼地接过，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欣喜：“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

    “如果你对珠宝有兴趣，可以去弗朗西斯科在家里的工作室看看，就在三楼左边的走廊尽头。”安德烈先生先生发话。

    “不介意的话，我等下想去看看。”萧季泽回道，然后看向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突然兴奋起来，随意拿餐巾抹了把嘴，话也不多说拉着萧季泽就往楼上跑。

    萧季泽才刚放下餐刀，被他拉得踉踉跄跄：“……”

    “弗朗西斯科！你给我慢点！”然而跑远的弗朗西斯科完全没听见安德烈先生先生严肃的吼声。

    安德烈先生先生叹气：“小泽来了，我想是时候把弗朗西斯科扔了。”

    莫莉太太：“谁跟我说过他是个和蔼的父亲？”

    “我给你配条链子，你喜欢哪一种？”弗朗西斯科推开工作室的门，有段时间没用过的房间散发一阵淡淡的霉香味，带着纸张的味道。

    弗朗西斯科轻轻咳了一下。

    “能为我介绍一下吗？”萧季泽问。

    弗朗西斯科把桌面凌乱的稿纸放到一旁：“按照材质来分的话，铂金，纯金，18k，银这几种比较常用，纯金跟链坠颜色不搭，我建议剔除。”

    想起卢克天天戴着的那条半个尾指粗的大金链，萧季泽表示赞同：“铂金好了。”

    “那我给你打个米字花瓦片还是萧邦链？”说着，弗朗西斯科拿着现有的两款链子凑到他面前：“你喜欢哪种？”

    萧季泽比对了一下，挑起一片片像雪花一样连接在一起的链子，这让他想起最爱的雪天。

    “就这个吧。”

    萧季泽趁弗朗西斯科认真打磨链子的时候，在他的工作室逛了一圈。

    “安德烈先生先生以前也曾是珠宝设计师？”书架上摆满了设计相关书籍，看上去年代久远，有些封面泛黄，有些积了灰。

    弗朗西斯科看了一眼：”不啊。他一直都想当设计师，购置了很多资料，也拜访过大师，但是设计天赋的缺失让他不得不放弃。”

    “很遗憾。”萧季泽说。

    弗朗西斯科笑了两声，回答：”至少上帝还是公平的，没有让他获得设计技能，倒是给予了他一双慧眼，他虽然不会设计，但他看人看作品的眼光十分精准，这或许是他能创立“season”，把其带到今日难以撼动的地位的原因吧。”

    “我从小就崇拜他。”弗朗西斯科一边说，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

    “上帝也是仁慈的，他给了你天赋，让你得以子承父业。”萧全泽道。

    弗朗西斯科挑了挑眉，笑道：”你的天赋也不错，甚至可以说天赋过人。”

    “因为我也曾子承父业。”萧季泽又绕了一圈工作室，耐心地等待。

    萧季泽戴上项链后，又被弗朗西斯科带着逛了逛庄园，期间伴随着弗朗西斯科滔滔不绝的介绍。

    “改天再带你去看看家里的葡萄园。”弗朗西斯科站在萧季泽门口。

    “我很期待。”

    关上门后，萧季泽打开手机，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欧内斯特留下的短信。

    至于为什么一直用短信联系，这个问题需要问不常用社交软件的欧内斯特，欧内斯特表示，就缺一个教自己网络科技的时代弄潮儿。

    萧季泽简单回复了几句，欧内斯特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在法国。”欧内斯特开门见山，他正坐在书房的老板椅上，手边是刚处理完的文件。

    “我也在法国。”萧全泽回答，随手掀开被子一角躺上去。

    “我知道。” 最近两人联系频繁，不像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不同的城市工作，萧季泽几乎是每天都固定在同一个地方。

    萧季泽嘴角一弯：“我在一个庄园里，偏僻又童话的庄园里。我今天喂了麋鹿，还围观了小猫出生，有只灰色的英短软软的，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噢，我还得了一条很好看的项链作为见面礼，它现在就在我的脖子上。”

    心情非常美好，想要分享的开心事不由得一股脑说了出去。

    欧内斯特笑了一声：“今天终于不宅了？”

    相对于自己忙里忙外长途跋涉，这几日对方都无所事事，每天都待在房子里闭门不出，他几乎都要以为电话那边的人长霉了。

    事实还未发霉的萧季泽答道：“从本质上来说，宅在与世隔绝的庄园跟宅在家里并没有多大区别。”

    “过几天我来找你。”欧内斯特这么说。

    萧季泽玩着枕头的手一顿：”你要来庄园？作客？还是你要来参加我母亲的婚礼？”

    “都有。”欧内斯特一边解下领结，一边叠好文件，传出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

    听力过人的萧季泽问：“你在工作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欧内斯特走出书房，给自己倒了浅浅一杯酒：“恰恰相反，我在放松心情。”

    说着贴近手机晃了晃酒杯，冰块相互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看来今天你的心情也很不错。”门口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萧季泽轻声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迟些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