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使劲的扒拉着面前的脚,但是那只脚简直重如千斤。
他是搞研究的,并且他是懂医学的,所以他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很糟糕。
他会死的。
本来就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嘴角因为申利脚下加重的力道流出鲜红。
周围全部都是起哄的声音,都是叫嚣着他去死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救他。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热的,毕竟这里是诺曼。
申利踩着他像是踩着一只刚猎到的猎物一样,满脸的猖狂。
他脚下的就是蝼蚁,而他就是王者。
朝阳这个蚂蚁已经快被碾死了,要是还不作出反击的话,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申利像是一座山一样倒在地上。
抱着脚痛呼。
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在场的人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堵在了喉咙口。
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慢慢爬起来的朝阳。
朝阳缓了一阵,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申利,笑着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事实就是,他们战无不胜的申利,现在被一个腿只有他胳膊粗的人给撂倒了。
朝阳慢慢的走过去他身边,蹲下。
伸手在申利的肩膀上一捏,只听见一个壮汉开始痛苦的嚎叫。
“啊!!!住手,住手!!”申利痛苦的嘶吼。
他捏着申利,抬头看着周围的人“我无意与你们为敌,但是要是你们自己找死,我会成全你们。”
刚说完,他将手伸到申利的后脖颈上。
没有人看见他干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见地上的申利不动了。
看着地上已经没有生气的人,朝阳晃了下神。
自己这只手在两天之内取了两个人的命。
明明这只手是应该用来救人的……
可是现在,想想都可笑。
朝阳这么想着,也真的笑了,他的心在滴血,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懦弱。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要露出一点点破绽,就会死。
他弯着嘴角,眼里却全是冷酷和凌厉“我叫朝阳,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说完就要往一边走,围着的人不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库克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他的监舍来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朝阳找了一个地方坐着。
他亲眼看着地上的申利被人抬走,还没有僵硬的手从担架上掉下来,晃荡在空气中。
一个生命,刚刚还在生龙活虎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他黑色的眸子毫无波澜的注视着这一幕,直到人消失。
朝阳慢慢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人再上去惹他,不是没有比申利更强的,而是那些比申利强的人也比申利沉得住气。
他们在各自的角落里观察着,观察者这个好像拥有神秘力量的东方少年。
朝阳知道他今天做的事情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但是这个在大麻烦来之前,自己会少了很多的麻烦。
回监舍,没有人再敢跟他说话,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但是半夜的时候,一阵嘶吼把他给惊醒了。
真开眼只有一片黑暗,好像刚刚那像是野兽一样的嘶吼是错觉一样。
朝阳也以为是错觉,闭上了眼睛。
但是连续一个星期,他都在半夜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忍不住好奇心的问了一边的庞克。
庞克现在虽然畏惧他,但是内心还是喜欢的,所以朝阳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愿意说的。
“这不是你的幻觉,这个叫声每晚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庞克坐在朝阳的边上,规规矩矩。
朝阳转头看着他,好奇的说“难道没有人去探究过?”
“这里最害怕的就是探究。”庞克神秘的说着“只要你开始有好奇心,离死也就不远了。”
庞克没有再说别的,但是从字里行间他已经感觉到了。
这个诺曼监狱,存在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只要有人探究就得死。
那么这个秘密一定不。
也许跟他被陷害关到这里也有关系。
晚上他特意没有睡觉,他想仔细听听。
十二点后,声音开始想起。
开始是声的呜咽。
他走到监舍的铁栏杆门口,仔细的辨认着方向。
慢慢的声音开始变大,变成痛苦的嘶吼,之后慢慢有回归平静。
声音消失了,他还站在门栏边,看着外面的一个方向,那个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那种痛苦到撕心裂肺的兽吼。
当他正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脚边突然有个异动。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黑猫。
他慢慢的低下头看着坐在他脚边的猫。
这只黑猫的眼睛是蓝色的,在黑暗里闪这妖异的光。
朝阳将猫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把猫抱在怀里,睡觉。
他知道这件事就是诡异的,半夜的黑猫,简直不吉利。
但是那又怎么样?越是诡异才能越接近真理。
摸着怀里的猫,触感柔软,感觉被子都变得暖和了一样。
一夜好梦,朝阳睁开眼睛的时候,怀里的猫还在睡觉。
出去放风的时候,朝阳也抱着怀里的猫。
很多人都诧异,这只猫是哪里来的,但是这只是一个插曲。
没有多少人关注,毕竟这里全部都是亡命徒,怎么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朝阳慵懒的抱着猫晒着太阳。
苍白的皮肤被阳光照的几乎透明,黑色的头发贴着脸颊,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
却没有几个人敢惹他。
“猫啊,你说咋们能或者出去么?”朝阳笑着看着面前的猫。
只是他没有得到答案,黑猫只是呼呼大睡。
他放下猫,站起来,朝着人群走过去。
围在一起的人看见他,都不自觉的让开一个道,毕竟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死。
“我想挑战你们,只要我赢了,就把你们的本事教我。”朝阳手插在衣兜里,笑的一脸无害。
就好像前两天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当然,你们可以拒绝,但是……”他抬眼巡视了一周,眼里的冰冷和脸上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可保不准你们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