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还就把狼当蠢货,“你是不是在职场混久了啊,你觉得一只狼能有这么高的智商?还假意装着报仇雪恨呢。”
“知道野兽为什么叫野兽么?”
看众人齐摇头园园接着扯大皮道:“它们和人类最大的差别就是心,就拿报仇这件事说吧,人类是拐弯抹角处处算计,反倒是真的直接上的少有。但是野兽不同,它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完全不知道劳什子心机不心机的。”
虽然知道自己做的可能没用,但是说不定就有用呢,她们正是缺帮手的时候,这时候自然不希望一只好不容易救活的狼跟他们为敌。
“试试嘛,反正不费工夫……”
园园一句话还没说完正在给白狼做检查的江山就高声欢喜道:“开了开了,可算是开了,看来这碗药挺有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曾经在医院混过几年的君君却是听懂了。
急忙走过去,边问道:“宫口开了?有没有看到崽崽的头?可别是难产才好。”等自己走过去一看却是直接面色难看起来。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乌鸦嘴的称号了,可不就是么,在她凑过来的时候那湿润的地方探出个小东西,还没等她高兴才发现这竟然是只腿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自古以来不论什么生孩子头先出来才叫顺产。
“这怎么办?”
她以前并不是妇产科护士,所以虽然了解但却并没有实战经验全是理论知识,完全不知道这个情况怎么处理。
“别慌别慌,我们别慌。”江山这么说着自己确实急的额头直冒汗,但嘴上还是安抚着道:“这只狼不足月,头没转过来是正常的,我们淡定,不然可就真的是个死局了。”一边这么说着江山一边用水轻腿白狼的肚子。
她虽然也没有经验,但毕竟年龄最大,跟在自己那身份闪瞎人眼的老师身边这些年什么病号没有过,平常或许不淡定,但越是到这时候她越是记起老师的教导。
闭眼,江山深呼吸来平复激动地情绪。
再睁开眼时她的眼底已经一片清明。
“园园,把匕首洗干净,然后在火上烧过杀菌后给我。”她试探的拽住小狼的腿儿向下轻轻拉了拉,不行,被卡住了。
“猴子你去把我的针取来。”她要给白狼扎针封住几个大穴,毕竟这里没麻药没有各种应急产妇大出血的药,这能用这个法子。
“等会儿我给白狼扎针,君君你来动刀帮小狼降生。”
眨了下眼,“江山我只是个曾经的护士,你让我护理或者换药还行,我根本不会动手术啊。”在现代术业专攻,谁家护士会做手术的。
“你别紧张,没让你做手术。”
江山再次检查了下白狼的情况接着语速快速道:“你只需要给切个小口子帮助小狼安全生下来就好,别害怕,我在这给白狼封住大穴,它不会大出血的,顶多就是虚弱些,以后补补就是了。”却没说自己其实心里也没底。
听江山这么说君君才松了口气。
她放松下来也就淡定了,其实她胆子挺大,要不然也不敢小小年纪好好地工作不做出来自己创业,可能就是她这个大胆的性子竟然让她给闯成了个成绩。这些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放松后君君迅速进入认真的状态。
江山快速封住大穴。
君君紧随其后用手试探着摸,然后下刀割开白狼的血肉帮助小狼把另一只腿儿伸出来,只要这只腿儿出来就成功一半。
众人也不得闲,都各自防备着禁锢住白狼。
这一刀下去可没有麻药,或许白狼就一疼给疼醒了,到时候发狂起来才是后果堪忧,所以众人防范于未然。
却想多了,江山那一针下的重,纵然白狼已经疼的呜呜叫也没醒。
君君下刀的时候仔细摸过,所以虽然不能说一点都不偏差却也挺精准,等一刀下去小狼才施施然的把另一只尊贵的腿儿伸了出来。再然后就好说了,两只腿出来后没东西卡着小狼随着一股羊水就跟坐滑梯一样滑了出来。
小小的一个家伙身上一层细小的白绒毛,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拱来拱去。
急忙把小家伙送到它母亲怀里,小家伙不用人给安排,身为崽崽的天性让它非常自觉的在自家母亲怀里拱了拱,寻到一处奶香处开始吸允起来。
君君等了等也丝毫没看到别的动静。
“江山,这怎么还没有动静?”不该啊,第一个都出生了下面那些虽不能说顺顺利利却也应该比第一个顺利,可她腿都蹲麻了也没看到老二的动静。
江山也发觉了,她伸手在白狼肚子上摸了摸按了按,有些不确定道:“这怎么看都是软的,里面没货了啊。”
“就一个?”初初指着还在吃奶的小家伙不可置信。
“不能吧,不论是我家狗狗还是我家猫,或者是鹦鹉和松鼠,这些年我妈养的所有宠物生崽崽都没有一个的,两个都是少的。”
毕竟一胎一个最多的貌似就是人。
“我不知道别的狼有几个算正常,但是这只狼却是是一个,这肚子里可是空的。”她这些年学得多的就是手上的本事,虽然没到老师那样的出神入化但是也小有所成,有时候手上的感觉甚至比眼睛给的更加准确,她现在可以肯定就一个。
众人看了眼那还在吃奶不知世事的小崽崽,就为了这个小家伙他们废了多大的劲儿,结果倒好,所有的回报就是一只只会吃的货。
不过幸好母子平安。
收拾好这处的狼藉众人这才发现夜已经深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不觉忙了这大半夜,一时间众人感觉自己又累又困。
“收拾好了就快睡觉吧,白狼情况还好,也不用人守着了,咱们睡觉。”江山一句话一个哈欠,话音还没落就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六人是真累了,不用江山说她们收拾妥当后也都窝在自己的位置睡下。
夜谈什么的果然是不累。
莫问和希澈却没有那六人的心大。
“我们两个轮流守着,我还是不放心那只狼。”莫问身为一个猎人怎能放心的了一只凶猛的兽在身边还睡得香甜,要不是江山医者父母心想着白狼腹中的孩子,要不是为了顾及江山的感受,莫问是肯定不能同意把一只狼放到洞里。
“好。”希澈也知道轻重答应的爽快。
两兄弟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倒也相安无事一晚上,等到天大亮众人都醒了后,窝在自己窝里的白狼也悠悠转醒。
白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胖乎乎的女儿香。
园园正好凑过来看白狼的情况,顺便撸一把还在睡得香甜的小崽崽的脑袋,然后就对上白狼那悠悠的视线。
咕咚,园园不自然的咽了下口水。
“啊,哈哈,呵呵呵呵,你醒了啊。”园园尴尬的扯着嘴角笑,暗暗打量白狼这眼神什么意思,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给她灌药,要说记得吧这怎么还没有扑过来给自己一爪子,可要说不记得那这悠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总不是饿了在给自己寻口粮吧,这么想着也有可能,毕竟生产费力气不说某个小家伙儿还吃了一晚上的奶,白狼恐怕早饿了。
想到这儿园园有了脱身的机会。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切点肉来。”
一口气不带停顿的快速说完后园园就转身向放着肉的石台快步走去,可幸运没感觉白狼在后边追,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
白狼目送那个胖乎乎的人影走远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崽崽目光柔和了下来。
其实它也不确定,在它的记忆里有一个自己被制服的片段,并不清晰。唯一清晰的就是被灌进嘴里的那一碗水,可细细品味嘴里却并没有那个谁的味道,反而有些肉渣渣没烟下。本来或许白狼还会审视这些人,可当看到自己的崽崽平安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它却忽然不想去深究了,毕竟她们救了自己救了自己唯一的崽崽,虽然给它喝了奇怪的东西,但是终究没害它。
既然如此,就不要去深究了。
毕竟归根结底是他们对它有恩。
并没有磨洋工,园园快速的切了一大块肉给端来白狼面前,只是这次却没有亲手喂给它吃,毕竟还是怕它记得昨天的是,要是一个气不过或者就等着自己送上来嗷呜给自己一口那可就不知道去哪哭了,还是小心为好。
白狼虽然没力气起来但是送到嘴边切好的肉还是有力气吃的。
它也清楚自己现在身体情况差,不但得给自己补身体还得给崽崽供足奶水,所以她拼命地吃,直到一盘肉吃的撑才接着躺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