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水月的心中含着泪水,她明白这种梦想被禁锢住的无奈与悲伤,她不就是也是这般才劳累而死的吗,其实那么多年她都不敢说自己其实一直想要的都是成为一个画家,像小时候一般画自己喜欢的一切。
钟静惊愕的张着嘴,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相信水月没有欺骗她,自己能够看见她的一生她当然也能够看见自己的一生。
“我我我——我不知道!”
钟静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爬出来的一般沙哑,水月明白她是愧疚了,毕竟在上辈子她也是阿哥梦想的路上的拦路虎,可是这一切谁也不能怪,只能说造化弄人。
“钟静这不是你的错,但是我想要改变!”
水月的话说得很坚决,其实就在刚刚她想明白了,周家的敌人或许不仅仅是那些外人,那么周家本家人呢?那个将周佳宇驱逐出门的周家宗族里的人呢,他们想必也是眼红这一支这诺大的家产的吧!所以周佳宇必须站起来!
“我知道这条路或许很难走,但是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护着他们的,他们现在也是我最亲的人!”
钟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她明白这其中的艰难,她放心不下却也明白除了这样她毫无办法,那么多年的宅斗她不是傻瓜。
“你去吧!”
钟静的声音很是沙哑,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当初的自己有这份心与魄力或许最后也不会陷入那般境地。
就想通了的水月突然想起那个似乎很熟悉的目光,以及脑海中似曾相识的名字,“钟静,我觉得我似乎在那里听过景瑞这个名字!”
“喔?在哪里?”
钟静表示自己在她的前生里并没有注意到过这样一个人,这说明两个人前辈子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接触。
“我想不起来了,可是我敢肯定他不是坏人,因为我对所有的坏人都记忆深刻!”
钟静相信水月的话,说来也奇怪,上辈子水月对于坏人的感知与记忆似乎格外的好,或许是因为自身的防备意识太深厚,总是她总是能避开一切对她有坏心思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都四十了还不红但是也没有任何坏新闻的原因了。
“姐姐,姐姐你睡了吗?”
就在钟静与水月进行着深夜大交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男孩的声音,听见那轻轻的敲门声钟静赶紧对水月说:“他来了,你看着吧!”
水月“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钟静走过去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小小的人站在自己的门前,小男孩抱着一个小小的枕头是钟静小时候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着被人抛弃的可怜感。
“你怎么了,不去睡觉吗?”钟静看着小小的男孩子问。
景瑞抱着枕头一脸惨兮兮的瘪着嘴说:“姐姐,我和你一起睡可以吗,奶奶在哭我不敢睡觉!”
小男孩晚上起来撒尿的时候看见满脸眼泪的老人被吓了一大跳,可是他又不敢叫醒老奶奶所以只好抱着自己的枕头来找白天觉得很好的小姐姐。
听见景瑞的话钟静明显愣住了,奶奶明显的从悲伤中走不出来,可是自己竟然忽视了,说不得她前世的病也同这次的打击有关,“景瑞乖啊,去姐姐床上睡吧!”等小男孩躺好后,“小景瑞,我去看看奶奶一会儿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里好不好!”
小男孩乖乖的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
钟静看见景瑞闭上眼睛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轻轻的打开奶奶的房门,房间内只能够凭借着月光看见及其模糊的人影。
“水月,你说上辈子奶奶最终走出来了吗?”
水月顿时陷入了沉默中,她看着镜子里古装的自己,从来一次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上辈子一声说过,“奶奶心思太重,思虑太重所以病情一直好不了。”可是自己却一直觉得是自己的事让她放心不下,所以拼命的证明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现在想来这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听见“啪”的一声钟静差点就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着摔了一跤,她震惊的问:“你怎么了?”
“钟静我觉得上辈子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好,我对不起她!”看着镜子中迅速红肿的脸颊,水月凄然的说。
钟静好不容易是自己站稳,听完水月的话之后她其实也想起上辈子的自己,但是现在要做的就是活好现在并不是吗?“水月你要记住,上辈子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活好现在。”
水月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庞,听着钟静带着坚定的话突然站起来,“你说得对现在我一定要做好现在,让这辈子活得潇潇洒洒!”
“嗯,一起加油!”
钟静最后终于走到了床旁边,奶奶脸上的泪珠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光,没有是紧紧的皱着的,看来是很不就开心了!
“水月,你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奶奶好过一点吗?”
听见钟静的问题后,水月回想了一下后说:“奶奶在老家那边有挺多好姐妹的,我家是在后来来到这里的,我觉得回去之后她或许能够好过一点!”
钟静却不得不想以后的生活问题,生活开销肯定不能全部依靠年迈的老人了,突然她的眼前一亮,她想起了那笔扶助金,“水月,我们一定要拿到那笔扶助金。”
水月想起上辈子好像扶助金是被私吞了的,所以说这件事必须要提前安排要不紧紧年弱的钟静也不可能请到律师啊,所以必须走不寻常的路了!
“我们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转折,相信一定可以改变的!”
“嗯,我相信命运绝对不会是让我们重新来领悟一次凄苦。”
水月在这边做着自己的改变却不知道府里也因为这次的事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家已经在她这次小小的改变中带起了蝴蝶效应。
“佳宇,听说你今天与那谢三郎起冲突了?”一走进中堂周佳宇就被自己的母亲拉住担忧的问。
周佳宇正在想刚刚水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并不傻只不过是有些事山还没有磨练过罢了,现在一想突然就觉得有些眉头了。
“母亲,您觉得族里的人对我们怎么样?”
周夫人没想到儿子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问了一个问题,不过说起族里的人她还是有话说的,“族里的人那里是可以亲近的人啊,有事的时候一个个比谁还亲,没事的时候巴不得上来踩两脚,我看他们就巴不得把我们家拉下去,然后一切就可以属于他们了。”
俗话说一个人的内宅妇人最能看出这个人家里的情况,一般妇人表现出来的往往就是家里的男人想的,所以对于族里的人周夫人真的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中看得很清,不过一直不好意思当着儿子和丈夫的面说而已,免得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的小心眼。
听见母亲的话周佳宇已经愣住了,原来一直看不清的只有自己而已,就在这时周老爷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直接对周佳宇吩咐:“随我去书房!”
周佳宇乖乖的随着父亲走去书房,心中却是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一进书房周老爷就转身看着周佳宇皱着眉说,“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说说你怎么看?”
周佳宇没想到父亲并没有责备自己,看着两鬓有了丝丝花白的父亲以及父亲那俊毅的面庞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寻常的世家子,他是真正的从战场中走出来的将军,对于一个将军一点眼界与谋略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父亲,今天如果不是月儿说我还没有注意到,当时大伯家的二堂哥与三伯家的四弟正站在我身后,而我在摔倒的时候也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一股推力!”
看着儿子略微稚嫩的脸庞,周老爷不得不往深处想,如果自家唯一的儿子毁了谁在这其中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而当初来叫儿子过去的人可是族长家的哥儿。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还有对于你的将来你怎么看?”周老爷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族人就像是吸血的蛀虫,可是自己一直觉得自己能帮就帮也没什么影响,对于哥儿自己想着他能守住这份家业万事大吉了,有族人的同心协力不必上战场丢了性命,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想错了。
“父亲,我觉得族人肯定是靠不住的,这次就算不是他们做的可是他们也没有在孩儿陷入困境的时候拉孩儿一把,”对于将来周佳宇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可是他突然想起了水月的那句:“我记得你之前似乎都喜欢武来着。”
似乎想通了什么,周佳宇盯着父亲的眼睛坚定的说:“父亲,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擅长文,所以——”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说,“儿子想要从武,这样儿子才能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