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赵构,心性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瞻前顾后,他愉快地和金国使者交谈着,“宗翰,咱们是老相识了,你给朕说句实话,完颜晟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突然想到开放草场?”“回陛下,高丽人,冒充汉人刺杀国主,造成他失去一条腿,一个战士,再也上不了战场,难免压抑。”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便是蒙古人,这些人,名义上是金国的属民,却又吃不饱饭,冬季生存都成问题,所以部落首领,拿出一点粮食,便能尽收人心,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国主出租草场,一来削去蒙古人的扩张速度,二来分化蒙古牧民的依靠之心,相比起大宋,北地才是真正的威胁。”“你算是说对了,越是艰苦之处的战士,打起仗来越不怕死,本就一无所有,生与死又有何区别?”
“陛下明见,咱们两国,打来打去,都是大国的碰撞,是争夺领导权的博弈,无论谁输谁赢,也轮不到高丽指手划脚吧。何况他还冒充汉人,诋毁陛下的名声,此等恶行,不管不行啊。”“这个事,朕正好想问你,你们大金要不要出兵?”“陛下何有此问?”“哨探回报,高丽百姓穷得要命,根本抢不到补给。”
“那陛下看这样行不行,宋军大舰封锁所有高丽港口,我军攻打西京平壤以及首都开京,再往南,由于补给问题,就管不了啦。宋军可以同时派兵,抢占南部州府。”“为何你们取开京?我大宋去取有问题吗?”“没问题,可凭三月为期,三月后如果宋兵没有攻破开京,则由我军来攻,陛下觉得如何?”
在一片友好的气氛中,联合攻击协议达成,待赵构离去,秦桧小声问赵鼎,“你觉得陛下是不是变了?以往总是同你我商议,权衡之后再决定,现在都是凭着喜好在治国,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赵鼎左右看看,“就是啊,便说那完颜宗翰,不就是来忽悠陛下帮他打头阵吗陛下还一脸的满足。”
秦桧低下头,“那高丽王,不顾百姓死活,耗全国之力,建了开京城,城外是三重断崖,凭铁索桥相连,城墙是石块为肉,铜矛为骨,铁水为皮,霹雳弹对它根本无效。若不是这般铜墙铁壁,金人以前怎会放过它?”赵鼎也摇摇头,“秦相还是去与韩世忠聊聊吧,陛下与他谈得来,他的话说不定还有些作用。”
事到如今,与谁谈都没用啦,赵构又一次颁布国策,“一,大宋境内高丽人,皆为细作,可以任意驱赶,除了杀害,各种侵占高丽人财产的做法,均不问罪。二,天朝大国,必须养成好的卫生习惯,大宋境内,每家每户,必须储尿于共用茅厕,一旦发现拒不上缴,或者在野地解决,举报者得银三两,违反者惩以纹额。”
看到这诡异的告示,百姓们议论纷纷,“老刘头,你给看看,告示上写的是啥?”“你家儿子呢?怎么不找他念?”“嘿嘿,皇帝让大伙合法抢劫高丽商人,他和几个同伴,去密州了,据说那里还有几个高丽商户。”“你这个老东西,没一句实话,明明他们往南去,还和我扯什么密州。”
读完告示,王大爷又问,“共用茅厕各县各乡各村都有,为何它只有尿桶,想拉屎怎么办?”“拉屎回家去拉,朝廷这是在收集尿液,可能是要种棉花吧。”“种棉花需要很多尿?”“当然,这你都不知道?国家工坊,种植两种东西,占城稻和棉花,稻米我种过,不需要尿,那就只剩棉花啦。”
“哦,这也太麻烦了,晚上这么冷,还得跑这么远,尤其我那儿媳妇,大冷天的,不方便。”周围的百姓爆发一阵哄笑,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说道,“你可以装在盆里,开城门之前,端去共用茅厕倒进大桶啊,朝廷需要你的尿,又没说必须在那里拉,真有你的。”“还有啊,野地撒尿惩以纹额是啥意思?”
书生忍住笑,一指王大爷的前额,一字一顿,“这里,纹上四个字,登东雅士。”“这又是什么意思?”“登东,乃撒尿的斯文说法,登东雅士,便是讽刺你,不按朝廷的律法来,私自去野地撒尿。”王大爷连忙朝他道谢,忙不迭地回身走开,也许是去通知他那受了寒的儿媳妇。
离元旦还差十日,北风呼啸,韩世忠带领大舰,攻向高丽的江华湾区域,这次出征的大舰只有四十五艘,其余大舰只是调动一番,转了两个圈,就各自回港,原因很简单,朝廷的武库空了,而韩世忠的特殊武器,海龙弹,只够装备二十艘大舰。既然没有武备,动用百艘大舰纯粹是浪费粮食,赵构大呼小叫一番,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方案。
站在船头,已经混到韩世忠副将的李俊说道,“大帅,皇帝这样做,会不会是受了谁的挑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原来,不止是武库空虚,最严重的问题是军饷已停发,这快过年了,水军在海上飘泊这么久,却得空着手回家团圆,任谁也想不明白。
韩世忠咬咬牙,对一旁的大舰哨探总管阮小七说道,“你找一艘快船,去一趟倭国的京都,拿这个令牌,见一个叫做源义泰的倭国王爷,什么也别说,让他派几个亲信,与你一道回来。另外,”韩世忠踌躇了一阵,“另外让他先付定金,就按十万两银子算。”待阮小七走后,李俊说道,“那这一个月怎么熬?”
“你去告诉弟兄们,朝廷停发了军饷,但是我韩世忠,不会饿着大家,已经筹来银两,只待我们回港,便全额下发。这几日先捉些鱼吃,囫囵着对付一个元旦吧。”“大帅为何不亲自去说?”“嘿嘿,万一没筹够钱,老子哪还有脸,你就不同了。”李俊讪讪地陪着笑了几声,又问,“那海龙弹是否都封存起来?”“这还用说吗?咱们不用海龙弹,先拿毒箭射一射那些岛屿上的土著,也算对朝廷有个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