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惊魂未定
密林偷袭,惊恐一幕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对老板的千金垂涎、窥视,并伸脏手?连绵群山只有沉默,葱葱密林只有静穆。
只是,几日前澡室惊悚一幕又重现眼前。
南方的夏季真正的美丽诱人。酷热的天气,让青春飞扬,让美丽展现。大街小巷的俊男美女,一个个穿得单薄,大面积的袒露着青春的性感和魅力。我18岁高挑丰满的身材走在大街上,也吸引了无数偷窥的眼球。惊叹吧,这出水芙蓉的清澈美丽;羡慕吧,这浑身的活力生气朝气蓬勃。洋洋自得的我,充分享受着青春的盛宴,青春的馈赠。
“嘿,晶晶,什么事那么喜气洋洋?”是婕英的声音。这婕英真如了她愿,一毕业就去了ktv上班。
“哪有什么喜气洋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是这么喜洋洋的。”
“我们吧房现在招暑期工呀。你要不要来试试。很好玩的。”婕英浓妆艳抹,血红的唇彩,再加上墨黑的睫毛、眉毛,乍一看,像猩猩,也像熊猫。只有腮上的粉红,为她增添一点妩媚。古龙香水,浓得够呛。但在我闻来,也还新鲜得很。
“做些什么工作?一定要这样化妆吗?”
“服务员啦,有什么呀!简单、轻松。”
“客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会出事吧?”
“不怕,他们胡来,我们也胡来,谁跟他们认真?那么多人在场,他们也不敢放肆。”婕英的低胸装,露出了白晰而略丰满的胸脯,超短裙把长美腿大秀特秀在阳光下,这肉肉的诱惑,也是青春的诱惑?
“我回去想想再答复你吧。”
家里,客厅的大吊扇一天到晚都在呜呜飞转,抵挡这酷大的热浪侵袭。它虽然比不上空调的舒适凉爽,但缓缓流风带走热汗,那点畅快舒心,还是令人留恋。
表哥常常过来蹭风扇。说来也真怪,这南方的大都市,不像我们的家乡,榕荫处处,可以赶走炎热。人们避暑,只能依赖风扇、空调、冰棍。表哥一家租住的房子狭窄、阴暗,还没安上风扇,一到夏季,他大部分时间都来蹭风扇,有时蹭个下午就走了,有时则蹭个晚睡,干脆在客厅里开个风扇睡个饱。
“你们知道吗?婕英去了ktv做服务员。”
“那不是好地方,你们不要去。”表哥一个劲地摇头。
“服务员啦。又不是卖身。”
“你想得太简单。去那些地方的主,都不想正正经经,都想揩些油。调笑几句算是小事儿了,乱抓乱摸也是家常便饭。服务员靠小费收入的,不服侍好客人,哪有小费?更莫说多些小费!”
“我就去干净做服务员,不行吗?”
“你愿意,老板还不愿意。顾客才是上帝,没有顾客,哪有生意,哪有收入,哪有工资发?你们服侍客人的,只能听从客人的摆布。你说,你能干净?”
“摸一摸,打俏一下也没所谓吧。”
“大厅是没那么放肆的。可是那些红了眼的主,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到了嘴的猎物?实在是送羊入虎口呀!”表哥一副老辣干练的样子。不过,他说着说着,也把贼溜溜的小眼往我身上扫,仿佛在嗅什么一样。
“暑期工啦,做一头半个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社会经验一片空白的我,的确有种冲动,深入虎穴,探得虎子,去看个究竟。那些闪烁的霓虹,那些跳跃的幻彩,把它装扮得神秘莫测。越是神秘,越是吸引。
“你真不怕被狼吃了!一次也去不得!”表哥无来由地紧张起来。赤了膊的他,只穿着短裤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利眼睛一次次地扫射我青春的身体。
“不说那么多。洗澡睡觉。”我快步走进卧室,拿了换洗衣服,絻起发辫,就去澡室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滴滴哒哒,荡涤一个清新干净的我。云遮雾绕,缠绵着的,是一个热力澎湃又玲珑有致的躯体。
嗦嗦的门声响起。他妈的,谁那么扫兴,干扰本小姐的洗澡?清凉的水,从头顶、发际,直流到脚后跟,畅快淋漓,清爽无限。全身心沐浴在一片冰爽之中,谁要来打断这冰爽畅快!
撞门声越来越大,那塑料木门似有被一撞而破的危险。
“谁啊!”我心一紧一抽搐,预感到有些不妙,赶紧关了水龙头,拿起大毛巾擦身。并死死抵住浴室门。
可是,外面那个有力的臂膀,再三冲撞之下,还是把门撞开了。
“不准你去夜总会。要去的话,你今天就先依了我。”是表哥血红的眼睛,他粗鲁的双臂一下子就环绕过来,紧紧把我抱住。
我头上的水还没擦干,只拿着大毛巾护着可怜的自己,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真把我惊坏了。表哥他怎么可以?!
“不,不,你不要乱来,我一呼喊,你定逃不了。”我死死抱着窗棂,不让表哥进一步逼近。可怜我一丝不挂的美妙胴体,就这样被他贪婪地收进眼底。我滑腻柔软、洁白无瑕的身子,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贴着。
“肥水不流别人田呀。你怎就不早点答应嫁给我。我妈都跟你妈说过很多次了。”表哥色迷迷的眼睛自上而下打量着我,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向我凑过来。我拼命躲藏,拼命摇晃脑袋。不让他有得逞的机会,紧抱窗枝的双臂也勒出了道道血红。
“来人啊!救命啊!”我终于喊出了声。
“住口,很好玩啊。”表哥也许慌了,松开贴在我身上的身子,悻悻退出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