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严杉想说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姜兰的眼神一向是温温柔柔的，可现在里面却像藏了一把刀一样。
严杉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自己该继续问下去，还是就此中断这个话题。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姜兰自己开口了：“你觉得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姜兰这一问搞得严杉有点蒙，严杉听到这个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人是艾秋，艾秋是他初中名义上的“朋友”，陪伴他的时间最长。初中毕业之后，粉绸算一个，但是粉绸比起朋友更像一个兄长，细心照顾自己长大的兄长……
事务所的同事算不得朋友，而除了事务所，他的个人生活是抑郁孤独的。
“一起玩吧。”
严杉开口了，可话语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觉得，至少，不能背叛，利益共存。”
姜兰语气很低很低，甚至有点颤抖。
“但是，当你真心的去付出的时候，却发现你想真心对待的这个人背后算计着抢你的男朋友……”
严杉看着满身仿佛在冒蓝火的姜兰：“她干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是以肯定的语气说的，姜兰的话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tm就不信了，一点线索头绪都没有！”
纪晟捂着脑袋坐在桌子前，小胡在一旁唱歌，悠闲的很，小吕在一旁拉二胡，二泉映月，和小胡唱的青花瓷莫名有点合在了一起。
“纪哥，别急嘛。”
小吕放下二胡：“我们慢慢来，梅瑜镇人本来就不多，慢慢查总会查到的。”
“嗯哼哼哼，这案子一放啊，可就没了年头了。”
纪晟站起来，出了办公室来厕所抽烟。
虽然办公室大部分是男人，抽烟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纪晟已经养成了习惯，那就是跑到厕所一边抽烟一边思考。
从案发现场开始，到街坊一个个对那个晚上的回忆，纪晟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飘过，其实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是纪晟没有当着小吕和小胡的面说出来。
但是纪晟决定先做一件事情，这是他过去二十五年很少考虑到的。
那就是追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是好次面包店的店长——艾秋。
纪晟的妹妹纪雪打小就长得和洋娃娃一样，中学时期更是全校男生梦寐以求的对象，纪晟也沾了一些妹妹的好处，从纪雪升了初中以来，比纪雪高一点年纪的纪晟就被同班男生天天笼络着，今天一个：“纪哥喝雪碧！”明天一个：“纪哥抽烟不。”
纪晟觉得，自己现在这么目中无人，不考虑别人感受，大概就是中学时被班里男生惯的，虽然他知道那些小狼崽子目标都是纪雪，但他接受这些接受的理所当然。
从小身边就有一个大美人，纪晟对美这个东西已经免疫，在外面一看到美人的时候，他就想，这女孩儿在家大概也是和纪雪一样，不洗头，不洗衣服乱七八糟……于是顿时失去的兴趣。
高中的时候倒也勉强接受了一个女孩儿的追求，不过这也不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而是因为身旁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
有个女孩儿屁颠屁颠过来说：“那么多女孩儿追你你咋不搞对象？”
纪晟刚刚想开口说：“关你啥事？”对方就说了句：“你是不是同性恋？”
纪晟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可他都说了不是了，周围还是风声雀起。
迫于无奈，纪晟答应了那边问他是不是同性恋的女孩儿。
后来回想……
都tm的套路！女人心！海底针！
纪晟变得更为厌烦女人。
可是现在情况好像已经变了……
纪晟把烟头捻灭在卫生间窗户的大理石台沿上。
最近他脑海里总是晃荡着那个叫艾秋的人，他觉得她可疑的过分，可是，又可爱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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