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鸿的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只得对着一旁的穆梓谦道:“穆总,今日多谢你带晚晚回来,至于你可以离开了。”
对于‘云鼎’的人叶文鸿向来不喜,纵使穆梓谦这个被称作商界神话的男人也是如此。
“哦,那要看她的意思了。”
穆梓谦似笑非笑地瞥了叶文鸿一眼。
“晚晚,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爸爸一点点讲给你听,而且我立刻让人过去找你弟弟。”
“我要去看我妈。”
她说完便欲要转身离开,却被叶文鸿一把拉住:“叶晚渔,你十年没有回家了,难道就像客人一样离去吗?”
“这个家有我立足之地?”
她对着叶文鸿嗤笑了一声,眼神满是讥讽。
刚才若是没有看错,她的房间已经大变样,住进去另一个生物,他有将自己当成女儿吗?
瞧着她走出去穆梓谦也跟了上去,至于叶轻轻那暗送秋波之举被他一律无视。
深夜,城郊墓地。
一股凉风刮来,总有头皮发麻之感,可跪在石牌前的叶晚渔却眼眸尽湿,脸上的泪痕纵使凉风也无法洗去。
她的手放在墓碑的照片上,皎洁的月光虽然没有办法将其照耀的清晰可见,可那模糊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得见。
此处埋身的女人是多么的气质出尘,漂亮雍容。
叶晚渔的手指一点点滑过,唇角透着凄楚:“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再见就是阴阳永隔呢?”
重生十年后,她从未有过如此的绝望。
纵使未婚先孕,孩子生父身份成迷,她也从未这般撕心裂肺的痛过,可今晚她的心弦骤然绷断。
大概一个小时候,一旁站立的穆梓谦眉色微皱,过去将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拉起来。
“你这是忘记还有一个女儿了吗?”
他声音有些涩然,或许是夜风吹拂的缘故,脸色有些阴沉。
她伸出手打开他的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向着山底跑去,而穆梓谦则抽了抽唇角。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识好歹。
上车之后叶晚渔安静如水,偏头看着窗外。
穆梓谦刚想将手搭过去,却只见叶晚渔躲了开来,好一会儿她才提眸看向了他:“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说呢?”
他唇角轻抿,那一段时间她像是疯子一般,若不是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指不定这会儿已经没有她这个人了。
哪有后面给自己戴绿的事情?
“我妈怎么走的?”
“丽影集团你不陌生吧!她从楼顶上跳下去的。”
四十多层的高楼,下来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她或许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在叶文鸿心上留下一根永远除不掉的毒刺。
叶晚渔紧着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青筋若隐若现。
叶文鸿还真是造孽啊!
他现如今家庭美满,而她妈妈却只能住在那冰冷的墓地,她这会儿恨不得他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气死。
“心疼了?那么你想报仇吗?”
他眸色矜持而冷凝,瞥向叶晚渔的时候颇为认真,好似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一个透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