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吗？
是自己做的事让天下人都难以启齿吧？
程雅诗轻轻咬了咬嘴唇，眼底浮现出一片伤心之色。
“母亲也是知道。”
“我这几月来，大事情接连不断。”
程雅诗顺势拿起了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柳念瑶看着程雅诗楚楚可怜的样子，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心是揪疼。
“你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柳念瑶将程雅诗的手拉过放在手心。
脑海早已浮现出苏璃的影子，一颦一笑，一举一行，都颠倒众生。
不过，
这其中，
当然也有我。
程雅诗愈发看不透柳念瑶。
目光中的几分苍凉与心酸，展漏无疑。
你是子冉的母妃，
我固然敬你。
可是，
这点表面功夫，
又骗的过谁？
“既已挑起母亲的伤心事，不提也罢。”程雅诗勉强挤出几丝笑来。
果然是，
表面笑眯眯，
内心
“子冉，他还好吗？”
程雅诗微微凝神，
“好是好，只不过，没有亲人了。”
“如他知道母亲还在，
想必会更是欢喜。”
尴尬啊……
柳念瑶也只当是赔笑。
马脚不时就出来了。
当年，
要不是先帝，
我就不会和子冉分开，
那么，
当今朝堂上凤椅所坐之人，
就是我柳念瑶！
柳念瑶不知不觉就将手越攥越紧。
眼神中透露着不干和埋怨。
……
“母亲万事心，待到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程雅诗紧紧握住了柳念瑶的手。
“你月份也渐大了，身子不便，也没不要费这么大功夫。”柳念瑶看着程雅诗那隆起的腹，疼爱之心油然而生。
马车愈走愈远，一丝声响应风而动。
“怎么，还不出来？”柳念瑶余光扫了扫杨楚，话语中的刻薄鄙夷显露。
杨楚立马从墙角越出，走到柳念瑶跟前。
“喏，你可以去了？”柳念瑶指了指马车的方向。
杨楚的眉毛一上一下，难看些许。
“怎么不能等到他生下皇嗣再动手？”柳念瑶看着杨楚，眼角闪过几丝怜悯。
毕竟，再不济，她也有了子冉的孩子。我……
“这是不忍心的表现吗？”
杨楚抱手而立，迎面一阵风吹动了衣角。
“自你选择和我们杨家站在一起时，这些事情自不用你来说。”杨楚淡淡道。
傅嫣如今已掌握了杨府三分之二的人手，
现在，
只有程雅诗死，
并且母子双亡。
她就再无所和。
到时，再送他们一起陪葬。
这个念头已经盘旋在杨楚的脑子里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