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个么?”任彤指了指他手里的蛋糕。
“这,应该叫蛋糕。她做过。”岳罗浮咬了口,因为任彤不爱吃甜的,所以蛋糕不是很甜,可在他嘴里是带着苦味的。
他的回答让任彤心里不成熟的想法变成了现实,他和她还有萧司睿都是去过或者接触过现代人的人。
“这个是。我做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岳罗浮的动作停了停,侧头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是惊也有喜,最多的是一种期许,害怕失望的期许:“王妃?”
任彤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我和你认识的古人,来着一个时代,我占用了方小姐的身体活着。”
当疑惑被证实,岳罗浮心里是高兴的,但他同时也知道,任彤也会随时消失,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占用?王妃你不是本尊?
任彤点了点头,想到她在现代的模样,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对,我现在类似借尸还魂,但我本尊王爷见过。”
“这样么?”岳罗浮的接受能力和萧司睿一样,不是一般的强大,对于她类似借尸还魂的活法完全不在意,只是自己陷入了之前和那姑娘的回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本尊,她不愿多提她的事情,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之后又悄无声息就离开了。我云游了这三年,踏遍了大半山河也没能找到她的消息。”
这种情况,任彤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自己也是过了今天可能没明天的那种,不过她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感觉自己穿越就跟看老天心情似的,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蛋糕屑:“不方,岳先生,我也是那个时代来的,而且我曾回去过又回来,如果你和那姑娘有缘,你们自会再见。”
“过去?回来?”
岳罗浮听着任彤穿越跟玩儿似的才觉得有点夸张,怎么看从那姑娘那看着都不会说一件简单的事。
任彤刚想说,下面小琪就喊上了:“王妃,王爷回府了,快下来啊。”
“啊?萧司睿回来了?”
任彤听见萧司睿回来就像看见老虎的兔子,麻溜的就要下屋,本来就被禁足着,这会儿还跟岳罗浮在屋顶上聊了半天,被他知道了又得连累睚眦他们。
“王妃,你当心点。”岳罗浮看她一手端着盘子一手还拎着裙子在琉璃瓦上挪也起身准备扶她一把。
结果自己脚一滑从屋顶上摔了下去,任彤眼看着他灰溜溜的从自己眼前滑过去想伸手去捞,身后就冒出了一个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整个人身子一歪倒进了来人怀里:“别乱动!”
“萧”
“哎唷。”
“岳先生!”
听着小琪在下面惨叫,任彤都没眼看了。他怎么看着好看就一绣花枕头,明明点穴特别六,结果两次从屋顶摔下的大夫天底下也就能找到他一个了吧。
晚上本来打算了岳罗浮的生日宴看看歌舞什么的,结果岳罗浮扭伤了腰,他们一群人破例在小榻边吃的生日宴。歌舞什么的也就只能免了。
萧司睿在书房处理事情随后让任彤陪着喝了碗粥。
因为吃过了。任彤安排初一他们在王府客房休息以后就百无聊赖的看着萧司睿一勺一勺优雅之极的喝粥,自己无聊玩着他腰上别着的一块玉佩垂下的穗子:“你有空救我为什么不救岳先生。本来今天岳先生生辰,现在倒好,只能趴着吃生日宴。”
萧司睿闻言,含着的一口粥好一会儿才咽下,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确定要提?他明知道你不能随便走动还让你上屋顶。这事儿要我算算账么?还有睚眦,你把他”
“打住!”任彤严重怀疑这萧司睿之前是专门记仇的,心里有个记仇小本本,有事他都只抓仇记。虽然很嫌弃自己,但还是不得不腆着脸陪笑:“大佬行行好,我不问了,不问了,他,他自己活该。”
“嗯,活该。”萧司睿看任彤吃瘪心里舒爽,这一个多月的修养她身子其实已经好多了,所以他也没打算太追究那事。
任彤有点纠结要不要告诉他岳罗浮的事情,却被他转移了话题:“今天早起你拉着侧妃们晨跑了?我一回来一个个都跑来送茶送汤,明里暗里的跟我诉苦。”
“是啊。”她顺了他的意思换了话题:“这两天看账本她们一共没几个人,可你把她们都供的跟祖宗一样,天天鲍参翅肚,看看我,天天清粥小菜,吃个肉都要自己做,太不公平了。所以让她们减减肥。顺便节省些开支。”
萧司睿不厚道的笑了,一手握住了她玩穗子的手:“你在现代怎么就没这么积极的?我堂堂一个王爷,她们基本都吃穿用我还是供的起的,何必去招她们烦?”
任彤挑眉:“太无聊了,玩玩宅斗吧。”
一梦园
“老爷,彦王府已经一个多月没消息了,如今管的严,人进去的就没有出来的,更别提莺鸟送信了。”
秦丘壑嗯了一声,摸了摸边上叹头过来的猫儿:“之前找了那么多千金科的大夫也没问的出信儿的?”
“是。”管家点了点头:“都失踪了。了无音讯。”
秦丘壑悠悠一笑,一壶清茶一段小调,看着窗外一轮被阴云掩蔽的圆月,过了好半晌才道:“越是这样,越是有事,时日长了,什么幺蛾子不用查都看得出来。先不急,总会有点疏漏的。”
秦丘壑一向闲云野鹤的模样,心中有事也不会随便表露,管家等了一会儿他没什么话多玩多问了一句:“那?”
秦丘壑合上了眸子:“继续盯着,皇上这几日盯换上的工部和户部的人多半都是彦王爷的人,怕也是皇后提的,看来自打彦王妃身孕之后,皇后觉得第二位方皇后十拿九稳了。”
“那要和小姐知会一声么?”
秦丘壑摇了摇头,只有提到秦霜露他才是最温柔的:“不必,她那的消息未必比我少,而且身孕辛苦,听说已经半个月没能好好饮食了,这事儿就不去烦她了。”
是夜,已然更深露重,万户安寝,可秦霜露的居月阁还是灯火通明的。
“呕咳咳。”秦霜露伏在床边吐的昏天黑地的,连着吐了半个月,饮食不进,整个人怀个孕瘦了一圈。
萧司琦只能干看着心疼,撒火责问御医:“御医,为什么王妃这段日子一直这样?不是孕吐要三月以后才会显么?”
曹御医虽行医几十年了,但终究不是千金科的圣手,如今试了半个多月的方子收效甚小他也觉得纳闷:“回王爷,老臣终究不是千金方面的强项,如今所知只是王妃怀孕时机不佳,母体不足以支撑胎儿”
“那京城,可有千金科的圣手可以求荐?”萧司琦看了眼屋在床边无力依靠着侍女膝上,满心无奈。
“有虽有,但一个月前自彦王府出事之后,几乎都不见了,说是退隐,可”
御医言尽于此,后面不说萧司琦也不是不知道,皇后最近因为知道了方白璎的身孕,对于朝堂的事也开始对萧司睿越来越偏重,多事棘手的感觉还真的是不好。
他正在想要不要去宫中寻医,御医到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城南庙中有一位岳先生,师从高人,千金一科也拿手,之前卷入了城外的侵地案中过,如今应该尚未离京,王爷,可以着人去寻一寻。”
听见有希望,萧司琦愁眉顺解:“来人,明日着人去城南庙中寻寻这位岳先生。”
屋里,萧司琦和御医说的话秦霜露虽然难受的迷糊,但也听的清楚,萧司睿为何拘了千金科的大夫进府,自己为何入狱,她查了许久都没能有个结果,而如今萧司琦他们说的岳先生,她如果没记错如今也是在萧司睿的彦王府做座上宾的。这番萧司琦去请求,也不知道结局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