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初一他们很快撤离了破庙,一边萧司睿正带着那衙差往破庙赶,正在中途,方将军从属下那得知了方白璎失踪了的消息也炸了锅,前往刑部大堂追问萧司睿的路上却正好遇到了萧司睿。一把从后面抓住他的袖子,萧司睿没看清来人是谁直接正当防卫动了手,一手拎着衙差,萧司睿和方晋南俩人差点在大街上打了起来,还好方晋南先开了口:“七王爷,我家璎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听璎儿,萧司睿立刻停止了动作,焦急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又瞬间化解了,闹这么大动静,方晋南不可能不知道,也没顾得上客套,直接道:“方将军,说来话长,本王正要去寻她。”
“寻?璎儿真的出事了?”
“随本王来。”
不由分说的萧司睿带着方将军一同前往城东破庙,一路上也大概将任彤可能发生了什么和方晋南说了说,方晋南听完手上青筋都握出来了:“敢问王爷,为何没有和璎儿同车?”
萧司睿无奈:“t……璎儿有些风寒,说是怕传给本王这才自请单独的一辆车。”
“……”方晋南欲言又止,他虽皇后说方白璎和萧司睿关系还不错,可毕竟那天晚上是用极端手段逼她就范的,就怕是面子功夫,私下两人并不友好,如今分坐两车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这都请了多久了俩人才归宁……
俩人各怀心事的往城东去,可等到了的时候,乌泱泱的一片衙差挤在小小的破庙,本来就摇摇欲塌的破庙看起来更像风中残烛了,可两人在人群中搜索了无数次,可眼前除了大老爷们还是大老爷们,那个娇小的茜色身影始终不曾出现。
刚刚落地,萧司睿松开了那带路的衙差,随手揪了一个提前到达现场的衙差,揪上了才发现,居然喝方晋南揪的是同一个人,有些尴尬,瞬间松开了手,两人同时问话:“可有看见王妃/郡主?“
衙差不知道先回答谁好,左右观望支支吾吾半天,用目光向周围人求救了个遍,可没人敢在一个王爷和一个将军正不爽的时候喘大气,更别说其他的了。苦着一张脸就快哭出来了,道:“来,来的时候就…没…没人啊。”
萧司睿不信,他有直觉任彤应该到过这个地方,虽然这地方人和味道纷杂,但独属于她的气息他可以感受到,无心再问其他,他松开了衙役自己去寻找着关于人体的蛛丝马迹,结果找了一圈之后发现他差不多和任彤已经一个月未见了,来这里从陌生到熟悉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适应,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却如今唯一记得的就是她今天穿着茜色的宫裙。
一种无力袭遍全身,虽然知道现在不是去回顾他们在21世纪的时候的时候,但相对于跟保姆似的无时无刻不陪着他的任彤,他真的自私多了。
方晋南在衙差那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再看向萧司睿时,他觉得萧司睿应该是很在意方白璎的才是,这一路他的神色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此刻他没有得到方白璎消息的时候的失落他感同身受。
刚想上前去安慰一下萧司睿,方白璎毕竟不是个孩子,如果说有人绑了她就一定有目的,有条件,目前来说她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而下一秒,孑然立于一堆干草之前背对着众人的萧司睿属于帝王家的阴冷与霸道展现无遗,鹰眼斜睨:“所有人,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王妃,两天之内若找不到,不必本王开口,你们自行提头来见。”
在此之前,萧司睿一直都是以闲散示人的,待人也并不会刁钻刻薄,以势压人,可如今任彤的失踪真的触及了他的底线,他顾不得伪装了。
一声令下,除了方晋南,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俯首称是,方晋南也微微心惊了一把,正好瞥见九城兵马司的人也在,便加了句:“五城兵马司可从城外调兵协助,具体的由我像圣上禀报。切忌搜寻的时候不可打扰百姓正常生活,否者军法处置。”
一片人跪下,一片人散去,很快破庙就空了,方晋南进了宫,郡主失踪不是可以随意隐瞒的事情,皇上皇后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何况动用了京兆尹和刑部还有五城兵马司,这是也要进行汇报才行。怕萧司睿太冲动,他还特地嘱咐他还是先回刑部等待消息比较好。
可萧司睿根本静不下心来,目光久久停留在乱七八杂的房梁枯草破瓦片里,突然便看见那一块瓦砾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三两步上前去拨开半遮半盖在草下的瓦片,他在瓦砾下的灰地上发现了一个单词:”fine。“还有一条镶着珍珠的茜色发带,这是早上任彤扎在头上的。
她真的没事!萧司睿将那发带紧紧的攥在了手心,任由那珍珠硌的手心疼痛,眼前他学这个单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他还嫌弃为什么还得学洋文,但如今他倒是多了几分庆幸,眉眼之间的焦虑也减轻了不少。
任彤虽说担心初一他们,可也还是顾及到萧司睿了,fine是之前他教过萧司睿的,大概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的。也是为了做个区别让萧司睿能知道这是她留下的消息让他定心些。
虽说有了她来过此地的证据,也有了她平安的消息,可她为何不肯出现,她为何不留下她现在何处的线索?难得还在怪他那天的不言不语和这近一个月的不闻不问么?
其实任彤有一瞬间是真的巴不得借着岳罗浮和初一他们的绑架彻底离开萧司睿,哪怕回不去现代,在古代白占个这么漂亮的身体浪迹天涯开启小说女主模式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对于帮初一他们的事,她掺了些水分,若能找到机会逃脱,她怕是就会远远离开这京城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