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崩塌的时候,昭辰叛了九重天来到地府。”白羽桀桀地笑出声:“看来他治理得还不错!”
我掩饰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只能强装冷静道:“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就看见青信鸟群,突然都往望乡台飞去。
“这只是一个开始……”白羽看着灰黄天空中的青色鸟群,笑得不明所以。整个人身形都开始如烟雾般消失不见。
“你什么意思啊!”我刚想拦住他,就被白岚轻轻的拉住:“酒酒,你打不过他的!而且……你们地府的防御措施,真的跟蜘蛛网差不多!”
“…………”
好有道理哦!
等我和白岚跑回望乡台就看见那做巨大的,作为地府第一楼的望乡台,碎成了粉渣渣……
秦风心如死灰,要哭不哭地盯着那堆废墟。他毕竟是望乡台掌史。
“望乡台是地方唯一科研眺望人间的地方,不能说没就没了……白岚……我的心好痛啊……”我看着那一地凄凉,满地断壁残垣,哇地一声就哭了粗来。
“酒酒,你哭什么啊!”白岚立刻就慌了,离开手忙脚乱把我搂进怀里哄:“这是地府的地方塌了,跟你没关系哈!”
“不……我只是觉得,老大重修望乡台的钱一定会从我们的工资里扣!我已经还不起我的蚂蚁花呗了!”我哭得肝肠寸断。
白岚满脸黑线,似乎是极力克制着把我丢粗去的冲动……
而昭辰这时冷冷滴扫了我一眼,我就知道!这个死人头就是在打我们工资的主意!
鬼生真像藤蔓花……顿时我哭得更惨了。
而这个时候,判判拉了拉昭辰的衣摆,扬起脸看着他。
昭辰不解:“怎么了?”
判判睁大了眼睛,圆滚滚的脸,圆滚滚的眼,瞬间产生了一种“狗狗脸”效应。
众人顿时捧着脸……哎呀呀,判判这一招屡试不爽啊!
昭辰蹲下来,揉揉判判的脸蛋:“说吧,什么我都原谅你!”
众人无语望天……
“我布的结界出问题了!刚刚他们袭击了望乡台……然后……额……”
昭辰把判判抱起来蹭脸脸:“多大点事儿啊!不就塌了望乡台么?”
我跟白无常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看这个人的原则就是被狗给吃的!
判判捧着他的小本本:“小白说地府这几天多了好多亡灵,但是这些亡灵都不是在生死簿上的,我现在才发现,但是他们已经开始攻击地府的设施了。”
昭辰楞了楞:“什么?你是说……有人在人间滥杀生魂,你现在才发现?”
“嗯嗯!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我变小之后就老是容易困,睡觉觉时间就有点久……我不是故意的嘛!”判判眼睛一眨,眼底就汪起了水:“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果然,昭辰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啊!宝宝乖哈!我不怪你!这才多大点事么!宝宝就该好好睡觉哈!”
“啧啧啧啧……抬头问苍天,看他饶过谁啊!”那对凑热闹的鬼使兄弟一人抓了一把瓜子就靠着一颗树,果然,这种事情无论看过多少遍都是会津津有味的!!
昭辰焦头烂额滴哄着自己要哭着宠下去的娃娃,白无常乘机还对昭辰比了个耶的手势,看得人眉毛一跳。
“大人……那对面。”我突然主意到冥河之畔出现了很多隐隐绰绰的身形。
判判顿时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我瞬间乖巧脸的坐好,闭嘴。
判判搂着昭辰的脖子,撒娇道:“还有一个小小的事情……”
“说吧!我原谅你!”昭辰点点判判的鼻子,很耐心,很温油……
“就是……那些生魂因为阳寿未尽现在都不能过冥河,等到头七一过无法进入众生轮回盘的魂灵就会……”
变成厉鬼……我默默地补充道。
或为祸人间,或为祸地府……
看着昭辰那想要暴跳如雷但是克制不发的表情,我只觉得两排牙齿颗颗都疼。
“黑白无常!”
“在!”
昭辰咬牙,冷冷的目光就对着黑白无常戳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无常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来龙去脉,但是他很义气的是没有把我打开黄泉之门的事情抖出去。
可是冥主就是冥主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看那十殿阎王,九司之主哪个不是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陪着笑脸。
昭辰冷笑一声,抬起眼皮:“开黄泉之门回来的?”
白岚站了起来,直接对上昭辰的目光:“我开的!你想怎么着?”
“血族的亲王?”昭辰笑了笑:“有点意思!”
“你没有这个本事打开黄泉之门!”昭辰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我身上划过:“血族?被上苍遗弃的暗夜之子而已。”
我顿时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什么叫白岚没资格打开黄泉之门?我就有资格打开了?
我明明就是一只很可爱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的鬼鬼啊!
白岚一听这话头毛都快竖起来了,撂下一句:“你到要看看你能嚣张的什么时候?”就坐回来我身边。
“清酒!”昭辰发号施令道:“这件事情是从你开始的,就要从你结束!黑白无常会到人间协助你,你要是查不清楚,我就除籍,你知道孤魂野鬼的下场吧!”
我心口一跳,乖乖地点头:“是大人!”
“还有你们两个?”昭辰看了看那对倒霉的兄弟:“地府不缺鬼差!”
黑白无常蔫头蔫脑的应了一声:“是!”
然后我拉上脸色不太好的白岚,在冥河码头打了一辆冥车就准备往人间去了。
白无常看着那些在码头徘徊的亡灵感慨:“不知道这个烂摊子大人会怎么处理……”
“他是老大么!”我无所谓的掏掏耳朵:“这些是他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不过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你们可怜又可爱的手下?万一我真的凉透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酒酒放心吧!”白无常安慰道:“大人只是把火都撒我们身上了而已!他可舍不得就弄死你!”
我打了个哈欠:“白大人不要说得我好像很重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