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家吃过晚饭,还是惦记那事。看了看手上的神珠,6颗青色7颗紫色,这两种颜色交织出来的光芒是冷酷又绝望的,宝贝是好宝贝,却没法打破规则帮助十十,还有一个救命稻草,就是手串变成治愈褐色就能救下她,这丫头的命我能保住,但是醒拳门能否继续存在,我却无能为力。
吃饭的时候和小美讲了今天的事,她很理解的准备了一瓶酒和一些吃的,说如果我不放心可以去看望十十,她肯定没吃呢。媳妇就是善良又想的周全,我带好了吃的,把容易误会成断头酒的饮品退还给小美,用青色的珠子不一会儿飞到了十十租的公寓的阳台,敲了敲玻璃,十十很紧张的摆好了功夫架子。看到是我才放松警惕,倒是胃口不错,联盟第一吃货不是浪得虚名的。
吃光了所有东西,然后自言自语,
“得了,我也算吃饱了上路,谢谢兄嫂,大恩大德小妹来世再报!”
“你这话说的真晦气,换点轻松的,你给我讲讲为什么一个女孩要学武功,是不是出身农村家境不好,身体又柔弱,才愿意拜师学艺呢?”我很习惯的表现出了自己编剧的老本行。
“反正除了师父,我没有家人,临死前就和你说说吧。”
我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老爷爷花生米”撕开袋口,一粒粒放到嘴里,听着故事。
“我童年还真不是家境不好,反而生活在一个中上等的富余家庭里,爸爸是机关干部,妈妈是牙医。很小的时候父母对我都还不错,等我10岁的时候,妈妈突然很像再要一个弟弟,说我性格太沉闷,不活泼,不淘气。我还以为懂事乖巧才会受到喜爱,没想到妈妈喜欢像猴子一样多动又惹祸的孩子,后来直接说看到我就觉得无趣和失望,蔫蔫的没意思,其实这性格倒很像父亲。家里只有爸爸仍旧疼爱我,可有一天爸爸喝醉了喝的不省人事,妈妈找我谈话,那内容深深的刺激了我!”
我听的来劲儿,大把的往嘴里塞着花生米,渴望她继续的讲下去。
“妈妈说我本来就是个孤儿,被一位陌生的阿姨送来,给了50万元,帮助抚养10年,期限到了就领我走,这个人便是我的师父,再次回到她身边就开始传授我武艺,做了醒门第18代继承人。”
“那你师父现在人呢?是不是嫁人了?看你的年纪都27-8了,你师父少说也有五十几岁吧?应该不会再走那一步。”
“是的,算起来今年师父正好60岁,在我18岁那年,她就患上了精神病住进疯人院了。我们共处了8年,我却没能孝顺她。记得师父说,我和她的命运差不多,都是可怜的人,分别前师父只留给了我一块木牌,和一张纸条。仅仅这两样东西算是留作的纪念。”
我拿起木牌看了看,正面是一个大大的“醒”字,字的正下方刻着小字“壹拾捌”,背面是一张简易的藏宝图,需要放大镜才能看看清楚。反复打量这个牌子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突然又一个问题出现在脑海里,便问道,
“诶?假如你收了徒弟,下一代的木牌儿你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就在宝藏的藏身之处!”
“那你一个人日子这么苦,为什么不去挖了宝藏,日子就舒服了吧。”
“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方面怕拿了那么多钱被醉枭那帮人盯住,日子就没安宁了,另一方面门派规定只可以有了徒弟才能去拿宝藏,喏,这张纸条叫做‘一纸承诺’,也很重要,木牌上的地图只占了一半儿,纸条上写着神秘地址,那里埋藏着另一半地图。什么时候收徒弟了就在纸条上摁手印,方可去寻找另一半地图,两张地图都齐了,就可以找到宝藏,宝藏里除了钱财还有下一代门徒的木牌和纸条,很严谨吧!”
“我说,你都快自身难保了,还等收徒弟呢?不如今晚就去取来,你有个三长两短,起码下一代木牌还能继续流传,等你归隐西方之后,我替你寻个徒弟,继承你们的流派,也算你对得起祖上。”
“你花生吃多啦,要是我输了你不会救活我?还西方归隐呢,赌注可是我的木牌儿和纸条,人家就会按照这两样东西不停的寻找下一代的宝藏,还有下一代的下一代,我们愿赌服输,不能破坏规矩,怎么能提前去取财宝呢!”唉,真是理解不了她们的江湖规矩,死板!
其实我也知道这属于提前作弊,但是总觉得有一丝丝希望可以寄托在这个神秘的木牌和纸条上面,因为醒门很简单,只有这两个道具。
经过苦口婆心的劝说,十十终于同意去探望一下那个神秘的地方。可是纸条上的地址有些看不懂——h省,涂门关,巴龙镇,陌妄村,东山北坡山顶槐树下。看不懂不要紧,有个万能二水,翻译一下便知道。
于是将内容发到联盟的群里,没多久二水回复,
@暗夜处男:地址为h省,天合市,向阳乡,爱民镇,胜利村村东边有座小山头北坡上去山顶种着槐树,树下便是。
@依连幽梦:哥哥你要去天合呀,记得回来时候帮我带点那里的麻辣羊排和蜜云糕。
@正义少年:快点睡觉去,大晚上的要我去哪里买!
@依连幽梦:我查过了市中心步行街有家24小时店。
没空管她,还是办正事要紧,有了翻译的地址,加上地图软件就容易找了。青色的珠子可以飞到那里,但是h省离得远,中间还隔着2个省1000多公里呢,要飞到什么时候啊,按照以往200公里要十分钟,那得在寒冷的夜空里吹上一小时的风,还不得冻死!
硬着头皮背起十十出发,可是那速度突然变得飞快,原来紫色的意念移动为飞行的能力加了成,速度快上十倍,只用了5,6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落在山顶果然有一颗老槐树,树根旁有一块石头,差不多被土掩埋了全部只露出一个尖,还好有隔空移物的法力,掘起石块,呈现出一座大坑,再往下泥土随着我头脑的指令飞了出来,顷刻挖到2米多深,露出一只小箱子。
拿到箱子迫不急待的打开,可有一只古锁,看起来十分复杂,这八成又是老辈子留下的种种密码将其保护起来。可人算不如天算,只消一个意念箱子后方荷叶轻松脱落,绕过了锁头直接掀开盖子。
箱中没有别的,只有一张黄纸,不知涂了什么防腐防虫的隔层,纸张虽然柔软泛黄却保存完好,十十拿起来仔细看,大小如同a4纸一般,纸中间有一条折痕,将全篇分为两部分,上面是藏宝图,下边是一团密密麻麻的字。
图案且不说,单说这些字,不能说看得懂也不能说看不懂,就是常见汉字夹杂着一些符号,十十却认真的看起来,
“你能读懂?”我好奇的问,
“能,这是本门派自创的文字!”
“那给我读一下吧!”
“不行,有规矩的,不可以透露给外人,不过最后一句能告诉你。”
“也行,最后一句是什么?”
“最后一句是,上半篇留下取财宝,下半篇阅完即毁!”
即便挖到了这件东西,对十十的胜利也是没有帮助,飞回去的时候她手里紧紧的攥着半张藏宝图,这次她真的有心事了,就连我捎回来的麻辣羊排都没兴趣看一眼。
把她送回家,我飞出窗外回头再看,她借着微弱的台灯认真的读那半张文字,或许明天她们的信仰,寄托,血脉,一切都要归了别人。
第二天,阳光明媚,清晨6点,所有人都早早的等候在办公室,二水,泊渲,小依,都穿上了黑色或者白色的衣服,我对他们的行为怒目而视!
“你们要不要这么晦气?让外人进来看成了什么?不知道的以为自己瞬间色弱了呢。”说完觉得屋子里有些热,脱掉了蓝色的大衣,露出了白色衬衫陪着黑色的西裤!再看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的鄙视我。
唯独十十没有来,真怕她看到我们这样觉得别扭。在这时门被推开,百一白也来了,喘着粗气,打量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着装,突然,放声嚎啕起来,
“妹子啊,你怎么就遭了不幸呢,哥哥来晚了,没能送你最后一程,这挨千刀的醉生梦,可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啊……”
下一秒,众兄弟把百一白按到沙发上一顿拍打!
“早说啊,你们穿的闹心,还怪我哭的丧气?这顿打白挨了!可惜了我的新衣服。”
才注意到今天这小子穿了一身红,果然是与众不同,就这样4个庄重1个喜庆迎接着英雄的到来。十十终于出现了,或许是抛下了包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格外阳光,一身粉色的运动服,白色的鞋子,头上带着粉色的蝴蝶结发卡,看起来天真可爱,与我想象的一身功夫服和系着武士飘带的装扮完全不一样。
大家站成一排,都要与她说说告别的话,
“十十姐,这是我和弟弟一起做的护身符,弟弟还在世的时候,我们用石头刻的,带在身边一定平安无事!”泊渲含着眼泪将一块火柴盒大小的扁石头递给面前的姐姐,然后掩着面退后一步。
紧接着小依上前,
“我从小就没朋友,更没女性的朋友,虽然才认识你个半月,但是我很希望我们会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你一定能赢的,我都梦到了。”说完退到我身后,路过的时候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其实我没梦到。”
“十妹,自从我们分开,就从没这样称呼过你,是的,在感情方面我总活在过去,但是人是会改变的,总有一天我定能面对新的人和新的生活,希望你健康的回来,见证这一切。”二水也深情的表达心意。
“好了,有什么话,等喝庆功酒时候再说,大家拿出信心,出发!”
“诶?等等,哥几个,你们去哪儿?我没记错的话,信里始终没提过决战的地点吧?”百一白一句话把我们问住了,是啊,根本不知道战场在哪里啊。
“决战的规矩是先定时间,当天由挑战方指定地点,我们到外边等吧,自然有人接。”十十很清楚规矩。
果然到了楼下,有一辆黑色面包车,将我们6个接了进去,开了十分钟到城边的一座山,名叫金条山,山背后有一块篮球场大小的平台,周围树木环绕,层层山林将这块场地围住,此处十分幽静,无人察觉。
下了车,看到远处早早站满了许多人,石凳上盘腿坐着一位50几岁的中年人,短发落腮胡须,不胖不瘦,自带着一股震慑人魂魄的气场,在他身旁一个拄拐的是醉袅,一个坐轮椅的是醉枭,这就是前几天被误伤的结果,再往身后看大概30多个弟子,都穿着一身黑。说是挑战,还不是找十十报仇,并制约了我,最终干掉醒拳门,他们的心思昭然若揭。
山坡下又上来一拨人,这群人来的不少,全都穿着功夫服灯笼裤靸鞋,为首有7个人,穿着不同颜色,分别是靛青,墨绿,藏蓝,深褐,酱紫,驼黄,铁灰。有些奇怪,便小声问道,
“这一群人又是谁,怎么像打群架?”
“这些都是醉拳门的支派,遍布全国各地,都是醉枭的师叔师伯,醉拳门老一代的成员都来了,看样子真要在今天决一生死。”
“如果你赢了,这些老家伙和百十来号门徒一起上,我就出手!”
平台那边黑压压一片人,这边只有我们六个。看到对手来了,石凳上的中年人开口说话,隔着20几米,那声音响亮的就像绕在耳边,
“醒门门主,果然一代英雄出少年!”说着纵身一跃跳进了场地中央,整个动作轻盈流畅,不费吹灰之力,这轻功真是了得,再加上刚才千里传音,更见内力高深。只一瞬间便看得出两人实力差别,唉,真是为十十捏一把汗呀。
再看十十,轻功也是可以的,一跃跳入圈中,两人间隔3米左右,十十先是深深鞠了一躬,以示礼貌。
“阁下应该就是醉拳门十七代掌门人,醉生梦前辈吧。在下十十,醒拳门第十八代掌门,这厢有礼。”
看的我们傻眼,没想到平时那个单纯稚嫩的女孩子,在此时变的如此大家风范,气势上丝毫不输给那老江湖。
“正是在下,没想到是如此年轻的女子,莫不如我让你三招吧,免得江湖人说我欺负弱小。”
“前辈大可不必,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都为一派之主,绝无欺凌弱小之说,我还是配得上与您过招的。”
一旁的醉枭,咬牙切齿的加钢道,
“别和她废话,一招弄死这个贱人!替我报仇啊师父!”
醉生梦并没有理会他,两人示意决斗开始。那醉生梦果然练就醉拳,脚底看似站立不稳,身子左摇右摆,实则步步虚中透实,假里藏真,绕着十十转了几圈。再看十十,双脚叉开与肩同宽,左手掌右手拳,压低身体,稳稳站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按兵不动伺机而发。
原来高手过招不是上来就打,这样过了几分钟,突然十十一个跳步逼近醉生梦,狠命一拳直击面门,醉生梦双腿弯曲,压低了身量,拳头从头皮上一寸擦过落空,第二掌又迅雷般神速的劈向他的哽嗓咽喉,醉生梦向右一歪,掌又落空,手掌刚过咽喉的那一秒,十十的脚已抬起还有10公分便踹到醉生梦的小腹,可他一个后仰铁板桥,整个人除了小腿以外全身平躺与地面平行,并没中招。
十十这三招没用上2秒,醒拳门真是搏击的猛术,又急又狠,那醉生梦更是绝世高手,反应迅速,轻松化解了对方的攻击。再见十十拳脚如同雨点般的落在醉生梦的身上,这老爷子闪转腾挪巧妙回避,看似大醉实则极有章法。不到一刻钟,十十额头渗出了汗珠,却无一拳中在那掌门的身上。
此时醉生梦微微一笑,一个前扑双手挂动风声直奔十十的双耳拍去,十十下蹲,却正中了一脚在胸口,这双峰贯耳是假动作,可肉眼观看完全是真的,可见其拳速惊人,还好十十有所注意,退后半个身位,虽一脚并没踹实,却让她感到一阵剧痛。
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使出一个飞踢,直击醉生梦的面门,醉生梦只是歪了头,伸出手掐住十十脚踝,身体如同喝醉一般,倒向地面,而十十的整个人生生的被扯了半圈,扔出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女侠咬紧牙关,再次站起,攻其下盘,三拳两脚,瞄准的都是要害,可醉生梦,就像一条软蛇,左摇右摆,又好似一名醉汉,东倒西歪,巧妙的闪避了所有攻击。
实力差距一目了然,看样子醉生梦心中有数,打斗了十几个回合他是腻了,决定一招毙命,手指呈握酒盅的形状,将全身力气贯到食指上,脚下看似步履蹒跚,实则健步如飞,绕几绕来到十十的身后,正好逮住一个漏洞,对准女侠后心扎去。那暴露的地方一定是死穴,这一戳还不得九死一生。我低头看一眼手串,仍是青色和紫色,真想用隔空移物的法力救下十十,但决斗就是决斗,不可作弊,正在纠结呢,却发生了转机。
只见十十猛地回身一脚踢下来,原来是故意把后背的漏洞留给老掌门,这惊人的速度定会踢中。正当高兴呢,殊不知这一脚又落空,醉生梦实在是太快了,再次绕到她身后,对准了十十的命门死穴就是一戳,瞬时可以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十十一声痛叫响彻山林,听的我等心如刀割,泊渲这样的胆小鬼吓的不敢看,只能跟着喊疼。可怜的十十就这样被他一击毙命,我盯着手串,希望神珠变成褐色快些救她,可那珠子依旧是青紫,而十十此时被打的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十十中招后虽然大叫,但是手上动作没有停顿,一把抓住醉生梦点穴的胳膊,抬起膝盖,只听咔的一声,将醉生梦的手臂折断,瞬间他就丧失了搏斗的能力,十十跟身进步,对着他胸口连击打了12拳,这拳法有说道,拳头是将拇指握在其中,这样一来食指关节便突出尖锐,拳拳落在穴位之处,打的醉生梦疼痛难忍瘫在地上。顷刻之间胜负以分,十十奇迹般的转败为胜,大家高兴的欢呼跳跃,跑进场地,搀扶着女英雄。对方的门徒则将老掌门抬回阵营。在一片欢呼过后,十十走到醉生梦身前,对他说,
“赌注是否有效?”
还没等醉生梦说话,醉枭却喊起来,
“你使诈,我们就不认输!”
周围各支派掌门也都叫嚷起来,对赌注的兑现表示无法接受。
“都给我住口!我是掌门我说的算!愿赌服输,这是江湖原则,门派规矩,即日起,我们醉拳门所有人等不得再与醒门人士做对,你们各奔东西,就此,醉拳门……”说道这里老爷子哽咽了一下,“就此,醉拳门解……”
“等一下,前辈,既然我赢了,是不是我可以定规矩呢?”十十拦住了老掌门。
“是的,成王败寇,你说了算。”
“那就好,我有一个要求,以后不得再找我麻烦,惦记我们的财宝。当初两门派的老祖本是相爱,却无法在一起,世世代代虽说不是互相为敌,但并不友好。今天起,我决定两门派恩怨一笔勾销,互惠互敬,习武本就是锻炼高尚品德,磨炼坚韧意志,行侠仗义,扶弱济贫,绝不是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工具。你们能尊重我的这个提议,那么醉拳门不必解散!”
这套慷慨陈词结束,那些元老和子弟惊喜万分,并投向十十钦佩和感恩的目光。
“醒门一脉相传,不像你们醉门,可以多收徒弟,将武术发扬光大,多好的制度啊,我还羡慕呢,小妹希望醉拳门千秋万代,威名永存。”
太阳已经上了中天,大地也变得渐渐温暖。一行人开心的往家走,不得不佩服十十的胸襟,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两次决斗却没影响到两派的存亡,一定是胜者的宽容,一笑泯恩仇。后来知道了十十转败为胜的秘诀,那藏宝图的下半篇内容是十十的师父所写,尽是研究同辈醉拳门门主的弱点,以备后人防身。醉生梦以为那一戳必死,自然放松了警惕,而这致命一击是需要拼出全力的,力道最大,收回的动作就最慢,正好是醉生梦暴露弱点的机会,才反击成功。可他刚好点在十十的内衣扣子上,当然不是那几个铁钩的本事,而是泊渲的石块被十十别在了那个位置,果真护身符救了自己。以后十十也会记录醉枭的弱点,写成看不懂的文字,埋起来,留给她的徒弟。只是,醉枭还能再站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