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胡南灾一脚踹下昏迷的秦虎，直直撞向台下秦龙，意图再演双杀局面。秦龙抬手，击穿秦虎肉身，透体而出的铁拳上血液凝而不散，以其为起点在秦龙身上蔓延，密集血网覆盖右臂形成诡异纹身，此时秦虎早已面色青铁再无声息。
“到此为止了，有这个废物陪葬也不算亏待你。”
秦龙冲天而起，落到台上，将土石生生压下一层，道道狂风割裂了胡南灾衣衫。
秦渝西虽不能修行却见识不浅，转头看向含笑的男装丽人。
“秦龙绝不是普通天人第三重！”
“哦？似乎是已经开窍，姐姐我也是刚刚得知。无妨，想必他尚未修得神通，秦九亦身手不凡，算不到大事。”
“姐姐说笑了，秦龙已有寻龙术，决不在比拼之列，我不答应！”
“晚了。”
秦龙右半身血焰附着，炙烤之下，左半身汗如雨下，汇聚成水流循环流淌缠绕于小臂，双手猛然合握，蒸腾白雾剧烈爆炸，笼罩擂台，视线完全被遮挡。
外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爆破声，凄厉的惨叫一刻不停，震的秦渝西半身发麻，难以自制。小笛更是不堪，面色苍白的瘫坐于地，双目失神不知所措。
红裙女子由阴转晴，抿一口香茶，手托两腮，眼波流转，笑语盈盈。
“二姐不必担忧，想在秦府为奴为仆之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少些也无妨，你看妹妹不就意外去了两个，早晚能补回来。只是不知夜夜笙歌的三叔可还能想起？”
“事无定论，阿九不会输！”
“小姐说的对。”
小笛强撑站起，扶着二小姐的轮椅，眼眶中的生理盐水将落未落，当真楚楚可怜。
“丫头大胆！二姐管不住下人，说不定妹妹要代劳。”
土石擂台轰然倒塌，场边老仆大袖挥展散去烟雾，其中景象展露在众人面前。
“不可能！”
胡南灾衣衫早已化作糜粉消失，精赤的上身血痕纵横交错，但他还站着，秦龙无力倒在脚下。
“胜王败寇，寻龙术是你的了，秦九。”
男装丽人欣然鼓掌，好像秦九是她的属下一般，淡漠的眼神多了一丝热切，然而马上就冷了下来。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胡南灾一脚踩爆秦龙头颅，抱负而立，少年人的锋芒毕露，虽然扮演着哑巴，但断水流大师兄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一步步走到男装丽人身前，伸手拿走老仆手上捧着的寻龙术秘卷转身出了院门。
于胡南灾来说不过是宰了两只鸡，演了一场戏，但对旁人却不止如此，秦九今日强势的表现必然会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再加上寻龙秘术到手，开窍已经是十拿九稳。向来弱势的落魄小姐秦渝西也让人有了重视的资格。先天地位与可靠实力的结合所造成的影响可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所以顺利的话，可以开窍了。”
来到演武场的胡南灾打开秘卷，密密麻麻的文字一闪而逝，大量信息通过特殊手段涌入脑海，暂时来不及梳理，秘卷就自行燃烧，灰飞烟灭。闭上双眼，意识下沉，胡南灾解开一重自身封锁，神通窍穴气息显露，体内热血沸腾，模拟出开第一窍的龙吟虎啸，他正式宣告秦九已踏上天人道途，通神之桥。
“怎么可能！暮鼓晨钟竟与此子如此相合？前所未有！”
“天资纵横，难说是暮鼓晨钟合他还是他成就暮鼓晨钟，可惜。”
演武场已经不必来了，凡开窍子弟都要领外务职，服务于秦家大小产业。神通秘法，修行宝物，无功不得轻授。好在尚有新手大礼包性质的奖励，也是一般秦府下人修行的第一个神通，大小如意删减版：倍化。
如字面意思，身体能成倍膨胀，化身巨人获得强大力量。但相比大小如意，发动缓慢，效果减半，而且仅仅增长力气，不比完整版的全方位增幅力敏速，更不用说化小之能。
尽管如此，倍化对常人来说也是难得的神通，只是胡南灾看不上罢了。也是他想当然，大小如意虽流传广泛，那也是在顶尖势力那一小撮人中，对天下九成武者还是信息隔绝的，农民只能想像皇帝的金锄头，哪里能知晓口含宪章，轻决生死的天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