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神秘空间内,林依晴双目发出璀璨的神光,似乎要看穿过去未来。
她隐约感觉到命运之轮已经发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偏离。
蛮牛和花蛇发来讯息,说已经将一切安置好。
灵儿和红儿已经失去了逛街的兴趣,索性动身去旅馆。
南霸天一路沉默,林依晴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又想起以前受的屈辱,现在的他对实力无比渴望,巴不得一夜成神,横推一切。但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幻想中,这个世界虽然奇妙,但也有自己的规则,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也登不了天。
第一步就是要练成剑士,南霸天下定决心:“红儿,那至尊剑修炼是怎么回事?”
“这把剑很奇特,传说是一把剑尊用过的古剑,在万剑城已经有几千年了,谁也不知道这把剑来自哪里,剑身四周一百里有强大的防御场,没有人能靠近剑的本体,只有一年的五月五日这一天,防御场会自动消失,任何人都可以靠近这把剑,传说谁能接触到剑的本体,就能获得无上秘术,甚至能掌握这把至尊剑。”
南霸天不解:“哦?这和修炼有什么关系?”
“你啊,真是该好好补补知识了,剑的四周散发出的剑意和剑气,还有剑势,可以供人琢磨体味,哪怕你学到一丝剑意,那也是不得了的,另外,在这种剑意的压力下,部分人的晋级关卡可能会松动,从而一举突破。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终身卡在剑师境界,难以寸进。还有,靠近这把剑,可以淬炼自身剑元,反正益处多多。”
“如此神妙,那些剑尊为何不把剑取走?别说这里没有剑尊。”
红儿像看白痴般看着南霸天:“取走?取走干嘛?能修炼到剑尊的人,都走出了自己的路,磨炼了自己的剑,取一把陌生人的剑,不仅和自己的道不合,更会影响以后的修炼。而且取剑会受万剑城阻拦,要降服这把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费力不讨好,谁会做这种傻事?”
南霸天明白了,需要这把剑的人取不走,能取这把剑的人不需要,所以这把剑能安安静静过几千年。
他往那把剑望去,正看到刺眼的阳光反射下来,似乎有五彩光晕闪过。
来到旅店,南霸天将自己隔离起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实力,他在修炼的有:残破的炼体诀,剑道初解,精神冥想法,魔法发音基础,这是他能够修炼的。
至于更高深的:魔力组合,中、高级咒语,核心修炼法,魔力抽取运行,魔法解构,甚至还有某个残缺的魔法禁咒。那是只能看,不能练的。
所以他目前最强的还是肉体,其次是剑术,而且都弱的可怜,急需提升。至于识海中那神秘的绿色水晶,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市场上好像有不少功法在售卖,南霸天起身找红儿要来一些金币,准备去试试。
逛了一圈下来,让他大失所望,那些所谓的功法不仅低级,而且很贵,与他正在修练的比起来,简直难以入眼。
其实想想也知道,南霸天的身份神秘高贵,所学功法虽然不多,但每一样都是精品,即使是那残破的炼体方法,也是某个珍贵的孤本秘籍。
想明白了这些道理,南霸天决定安安心心修炼,多不如精,精不如专,只要把某个东西炼到极致,腐朽也能化为神奇。
低沉的声音响起,南霸天开始以某种特定的频率震动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五脏六腑,甚至经脉,都开始微微震动起来,汗水流下,如针扎般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如果在显微镜下观察,你会发现南霸天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变得更强,更快,更有活力、恢复力。
不到一刻钟,他已经筋疲力尽,肌肉无比酸痛,无法再继续,于是开始冥想修炼。
一个小时后,冥想结束,浑身舒爽,南霸天接着开始剑元修炼。如此循环,一夜苦练,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他已下定决心,要站在这个世界之巅,傲世天下。前世那个纨绔子弟,已经渐行渐远。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入窗户中的时候,南霸天刚刚睁开眼睛,绿色丝线一闪而逝。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无比充实,浑身上下洋溢着力量,精神充足。
咕咕咕,肚子抗议起来,南霸天从窗口跳了下去,来到一家面馆。
各式各样的肉类看得他直吞口水,除了普通的,还有低级的魔兽肉,这种肉不仅可口,还蕴含特殊的能量,当然价钱也很贵。
“老板,来十碗大面,加辣,放蛮兽肉,加紫菜。”受过饥饿之苦的南霸天对食物特别珍惜。
灵儿扎着一根辫子跑了下来:“天哥哥好坏,一个人吃独食,也不叫我们。”
蛮牛和花蛇跟在她身后,这当然是南霸天的命令。
“你才知道他坏吗?”红儿的声音响起。
“面来了。”店老板一声吆喝,端上香喷喷,热腾腾的蛮兽面。
红儿和灵儿不待南霸天允许,自顾自的端起面大吃。
“喂,那是我的面。”南霸天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三人开始吃面大战,吃的索索响,辣的汗淋淋,不过真的很过瘾。
最后南霸天面前堆了六只碗,灵儿和红儿每人只吃了两碗。
“你是饿死鬼吗?”红儿无语。
“哈哈哈哈,你们就是吃不赢。”南霸天得意大笑:“老板,再来十碗。”
“我去,厉害。”蛮牛暗自惊叹,以这大碗的分量,自己最多也就吃个五六碗,可那小子明明瘦不拉几,居然还要吃十碗。
“撑死你。”灵儿和红儿异口同声,手上却不慢,开始抢夺面条。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大笑起来。
这是南霸天第二次感到这个世界也许没那么坏。
隔着一条街,一双死灰色的眼紧紧的盯着南霸天的一举一动,嘴角挂着残酷而冰冷的笑,那感觉就像毒蛇看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