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国南部。
慕容澈经过数月,不废朝廷一旦一粟便缓了这南部水灾之患。如今,岳国上下,不仅南部百姓爱戴慕容澈,就连富甲一方的京城百姓,都称赞慕容澈的才能。相比之下,岳国天子慕容溯,到是背负骂名。
任务完成,慕容澈自然要启程回京。他的功绩,无可厚非。而以他对慕容溯的了解,他此次回京,定是一阵腥风血雨。
“王爷,都收拾好了。可以启程了。”
“好。”
马声啾啾,归心似箭。一众士兵英姿飒爽,此次南下,追随慕容澈的,全是他的心腹。救灾如此顺利,他们有大半功劳。
“兄弟们,此番回京,凡是追随我慕容澈出生入死的,本王重重有赏!”
“谢王爷!”
异口同声,气势如虹。
慕容澈翻身上马,他已经很久未见到林素,不知她在宫中可还安好。
孤星追白马,夜风穿衣过。这一路赶来,夜色渐沉,行路崎岖,甚是难行。
“王爷,夜已经深了,不如我们稍作休整,等稍亮后在继续赶路。”
“也好。这马也该累了。”他拍了拍自己的爱驹,甚是心疼。
“众将听令,原地休息,天亮以后再启程!”
慕容澈下马,寻了一处树根,席地而坐。更深露重,荒山野岭。虽暗不见影,但依旧能觉察到周围的诡异。
以慕容澈的灵敏,察觉出周围的异常,并不是难事。
行了一夜的路,枭速端着水壶走来,“王爷,喝点水吧。”
“嗯,坐。”慕容澈拿起水壶饮了一半,将令一半递给枭速。
“王爷,此次治水,皇上有意刁难王爷,但王爷治水过程却不见有任何阻碍,实在有些反常。”
慕容澈浅笑,脸上确实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凡事有因必有果。不再开头和中间,那必一定在结尾。”
“如今王爷已得岳国大半百姓爱戴。是时候该一展宏图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l慕容澈拍了拍枭速的肩膀。
如今他也算是和林素一样,背负父母之仇,但不同的是,这个自幼和他一起长大的兄长,竟然如此残暴不仁。
夜更深了些。浓云掩月,日星隐耀。四下连一丝风都不曾有,但却能听到细细的树叶沙沙。
慕容澈感觉到异常,缓慢的移动着手臂,摸索到剑柄后,俯耳枭速到:“告诉弟兄们,四周有异,保持警惕,但切莫被对方察觉。”
看来,王爷说的结果来了。果然,什么都逃不出王爷的法眼。枭速暗自想到,微微点头,随后转身,逐一奔走相告。
四下的树林,如迷宫般重重叠叠。选在此处下手,怕是跟踪了很久,才敢如此蓄势待发。可他慕容澈虽算不上戎马一生,但自幼自幼天赋异禀,还没有几个人能近他身!
终于,风卷残叶,沙尘漫天。一群蒙面高手从天而降,手持剑柄,身轻如燕,一看便知,这一众人绝非一般杀手。
慕容澈拔剑而起,一个翻身,躲过了一剑剑痛下杀手的刺杀。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群杀手,竟如此训练有素,看来是他轻敌了。
混乱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带着致命的狠劲从背后刺向慕容澈。而此时的慕容澈,毫无察觉,只顾剑走云飞,对付这几个眼前的蒙面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枭速持剑而来,刹那,剑入左臂。慕容澈虽幸免于难,但枭速却惨叫一声。
慕容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受伤的枭速。
“枭速,你没事吧。”
“王爷,您快走。这里有属下。”他捂着渗血的左臂,脸色煞白。
以慕容澈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终于,还是把慕容澈惹怒了!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本王不义!”
慕容澈使出全身内力,一个绝招出世,如旋风般,以一敌百。片刻将这群刺杀之人一网打尽,只留下一个活口。
他身姿凛然,脸色深沉,目光犀利,英气逼人。带血的剑指向被逮的那一名刺客。
黑着脸,怒气冲天,语气冷若冰霜,“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见自己已无活路,立刻咬碎藏在牙缝里的毒药,含着倔强和誓死不从的目光,七窍流血而死。
慕容澈见刺客已死,连忙转身查看枭速的伤势。
“怎么样,可还坚持的住?”边说,边掏出怀中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追随王爷这么多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慕容澈拍了拍枭速的肩膀,却无意间发现,枭速的伤口竟逐渐变紫,血液也逐渐凝固。
“枭速,手臂可还能动?”他察觉到不好,脸色竟有些慌张。
枭速抬了抬手,竟已经僵硬,而脸色也越发的煞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以此症状看来,倒像是中了凝血鸢尾之毒。当时先帝,便是中了此毒,全身僵硬而死。看来这次暗杀的幕后主使,是他无疑了!
“枭速,你这左臂怕是保不住了,若不废了左臂,怕有生命危险。你放心,本王此生,必将厚待于你。”
“枭速……枭速全听王爷吩咐……”
凝血鸢尾的毒性,正在一点一滴的侵蚀着枭速,让其无力动弹。
慕容澈果断的举起佩剑,一剑而下,快刀斩乱麻。枭速的左臂,便如此活生生的被卸了下来。为了保他一命,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迅速拿出剩下的金疮药,涂抹于枭速的伤口之上。
“你们谁还有金疮药,通通给本王拿来!”
慕容澈望着疼的昏死过去的枭速,眸中尽是怒火。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做了几十年的兄弟,如今你却如此残忍,看来这天下,是时候该回到本王手中了!
整理好一切时,已是破晓,晨光熹微。慕容澈等人已准备动身启程。
慕容澈刚想过去牵马,却被脚下的尸体拌了一下。他低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已经冰冷的尸体,却无意间发现一道银光。
出于好奇,慕容澈俯身查看,竟是一道皇家死士的令牌。
此令牌唯历代天子才能持有。父皇死后,这令牌自然就到了慕容溯手中。皇家死士众所周知,但岳国开国祖先有令,此令牌只能用于自保杀敌,不可对付皇帝血亲,违令者,将没有资格在做天子。
有了这个证据,慕容溯怕是必败无疑。
慕容澈将令牌藏于袖中,天下唯此一物,旁人伪造不来。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翻身上马,往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