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平远舰拖着一艘小小的渔船离开了鸭蛋山码头。之所以没引人注目，是因为舟山岛的大部分渔船停靠补给的往往是沈家门、东山和嵊泗码头。鸭蛋山码头停靠的船舶则是往来明州和舟山岛两地的。
经过了两天休整，平远号训练舰上的学员的精神状态好多了。虽然撤成大均不允许学员们上县城逛街，但是，可以委托后勤的官员带一些东西回来，是故，每个人的行囊中几乎都多了一些海螺贝壳制成的小玩意儿。
海面似乎很平静，成大均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这样的民主会议在水师学堂每隔七天都要召开一次。
“我们接下去是回学堂吗？”前两天吐得昏天黑地的学员率先向成大均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他叫尹大志，他家就在南京。回到南京就相当于回家了。
见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成大均笑着问大家，“都这么想吗？”
学员们都笑了。
“我们的训练大纲只完成了一半，还有很多学员没有到重要的岗位上实习过，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指挥好整艘军舰呢，要知道，关键的时刻，下错了指令，会导致最严重的后果。就算不是这样，一个屁都不懂的上官，能服众吗？”
众人信服地点点头。一个胆大的学员喃喃道：“整天练来练去的，要是能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就好了。你们说是吧？”他的死党们应声附和着点头称是。
太好了，成大均今天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带出这句话。他赶紧接过话头宣布道：“所以沈大人给大家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挑战，我们要去岱山岛剿灭一股海盗。大家说好不好啊？”
场面一下子冻成了冰点。成大均环视了一下众位，笑着说：“怎么了，吓破胆了吗？”
刚才还在支持提出来去真刀真枪干一场的那几位仁兄，一下子反目成仇了，这个自己挖的坑太深了，深不见底啊。
“其实大家不用害怕，我们要去剿灭的不是江洋大盗，只是小小的一撮。”成大均鼓励道，“几十个人的小股盗匪，我们五个打一个，还怕打不过吗？是吧，小伙子们，你们可是老兵了，应该没有软蛋吧？”
老兵也没正儿八经打过海盗，这里有战斗经验的也就成大均和他的几个充当助教的老伙计了。
“还有一个问题，哪里去找海盗呢？万一惹到了大股的海盗，不是很危险吗？”尹大志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这次行动是裕县令提供的情报，他会帮我们处理好首尾的，我怎么会打无把握之战呢，你们是水师学堂的第一批学员，如果你们出了差池，整个学堂都会付之一炬的，后面的学员也会被人看不起的，为了后来人……”
“为了后来人”战斗的基情终于被激发了，众人开始按照给定的情况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作战的计划。
“我们要对付的目标人物是盘踞在岱山以东的东沙岛附近的豁牙，这个豁牙原本是一个私盐贩子，被官府通缉以后逃到海上，纠集了几个人开始抢劫，他的特点是，化妆成渔民，让人防不胜防。裕县令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他们的老巢，所以，我们要来个直捣黄龙，去掏他的老巢。”
“我们这么去不会被发现吗？这盗匪有时候往海里一躲，找到的几率就很低了。”一个学员担心地问道。
“看到我们拖带的渔船了吗？我们要几十个兄弟坐着这个接近小岛，另外的兄弟就等战斗打响驾驶着平远舰来个活力支援。”成大均的一席话大消了大家的疑虑。
“还有问题吗？”成大均又问。
“没有！”众人齐心，利可断金。
“好，目标，东山岛——尼姑庵”成大均意气风发道。
众人大跌眼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