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兄之仇,岂能不报?
“我的线索,有一部分,但……这也仅是猜测……我一路探查,去了武家保,去了武国的边界东南城,更是越过了鲁国,到了林国的临风山,可在哪里,线索还是断了……”宋磬复杂的开口,四年多前,她刚来到这里不久,因某些原因,她欠了武大元一个人情,武大元的遭遇,她是一清二楚,看着这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四年多来,身高没有一点增长不说,自己的父亲与哥哥也在这四年间相继离去。
“临风山,还是没有么……”武大元提起的心一下落了下去,他不相信自己的兄长死于意外。
“在临风山,有宗的锣鼓……应该,是宗的人——”宋磬声音越说越小,她本不愿说出查到的结果,可看到武大元的失落,她又于心不忍,她的内心很矛盾,很纠结,其实,她这么帮武大元,又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还那一个人情?除开在她初来驾到时,得了武大元的帮助,后面,基本都是她在帮助武大元。
“宗的人——”武大元失落的心猛然一抖,宗,他自小就有听闻,可却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见过,哪怕是领路人林玥,其实,都算不上真正是宗的人。
若真是宗的人,那么一切都将困难百倍不止,武大元抬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许久没有言语。
“再过半年,我驻院时间就满五年了……我就得回国了。”见武大元迟迟没有说话,宋磬思量了一会儿,低着头轻轻的开口。
“这个给你。”宋磬叹了口气,见武大元依旧拉着脑袋,没有丝毫反应,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了他的旁边,随后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她走得很慢,走得很犹豫,她是宋国的天骄,是宋国的贵族,而他却只是武国的一个支脉子弟,一个没有感灵的矮个子,若是没有意外,注定了他们此生不会在见面。
“五年,五年之后我会前往宋国!”突然,在宋磬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时,武大元猛然抬头,看向那个靓丽的身影,看向那个比他高了将近两个头的宋磬,坚定的开口。
其实,宋磬真实年龄比他还要小上一个月,曾经相识之时,那记忆犹新的话语,犹在耳旁……
“我比你大,你自然得叫我武哥或者大元哥。”
“可是你比我矮呀,你得叫我磬姐……自然,当某一天你长得比我高了,我就叫你大元哥。”
武大元的声音传来,宋磬微微一顿,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虽然他们隔得有些距离,虽然四周还有丝丝寒风呼啸,可她已超越了五段通灵,听力与感官自然得到加强,武大元的呐喊,他内心的不甘,又岂不能感觉?
“这是……菩提根。”打开宋磬留下的盒子,里面有着一方白色手帕,这手帕里面包的,正是一小段菩提根,武大元惊叹的同时,将白色手帕小心的放于手心,这手帕中间绣着一片浅色的湖水,湖水中有着一朵莲花,在这莲花的边上,有着几步青色的台阶,这更是搅动了他的内心,那是他们初识的场景。
菩提根,能够增加感悟的宝物,生于菩提树,菩提树,化身菩提老祖,菩提老祖,传说是比公元上古都还要更为遥远的神话人物。
“菩提根?古语有言,菩提本无根,那么所谓炎黄之灵,应是炎黄本无灵,从而去感灵……炎帝立炎之灵,黄帝立黄之灵,炎黄二帝和立炎黄灵,三灵包含了世间万物之灵,无论是花草树木,名山大川,还是天上地下的飞禽走兽,都尽包含……可也传说,炎黄灵并非炎黄二帝所立,而是流传于公元!”
“灵,我曾读公元遗留之书,上有记载,灵,可以看为是灵气,灵动,以及灵魂……灵者有气,灵神可动,灵出为魂。”
“无论是气,是动,还是魂,都得先有灵,我的灵便是零,一切的源头皆是从零开始,无论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它的开始,皆是零。”一股气流在武大元四周徘徊,若即若离,灵,每个人感悟都不尽相同,有的是山川河流,有的是鸟兽飞禽,有的是书法字画……而此刻的武大元,却是零,万物的源头是零,从零而诞生。
灵可以是零,零亦可以是灵,万物有灵,天地有灵,众生有灵。
这一刻,武大元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感悟,这是感灵,在菩提根的帮助下,他成功感灵,虽然仅是初步迈入,对他来说已是斐然。
这一天,对武大元来说,重要无比,他日后对灵的感悟,无论是悟灵,画灵,成灵,还是最后的通灵,都是在第一步的感灵开始,都是在此基础上循环叠加,直到最后以气化灵,突破通灵,到时,紫气东来,能够做到简单的凌空飞行。
这一夜,武大元一直盘膝而坐,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自问自答,随着一夜的过去,他对灵的感悟越发加深,只是他的灵还未出现,他不知道他的灵是为何物。
“没有到画灵之时,无法完全知道自身的灵,若灵真的有灵,难道是多了一条生命?”武大元不解,在思索中,一夜时间匆匆而去。
翌日,天大亮……
“大元,快点,昨日文试,你跑去了哪里?”第二天一早,武大元刚刚从感灵中退出,就被武大锅拉着向院里祠堂跑去,他一路追问,这才知道了原由,昨日,六院到来,节目之后,就直接进入了七院辩论,本院在此吃了不小的亏,丢了面子。
“难不成其他代表都败了?”武大元疑惑,不过一夜的时间,这也太快了吧。
“大元,我们可都说不过你,连你师傅也没有辩论过你,你读的书多,想必难不倒你,在院里,你可是小有名气……”武大虫气喘吁吁,一路敢来没有休息,在他眼中,武大元除了不能感灵,其他的都是优秀。
武大元悍然,他在院里虽然小有名气,可大多是因为个子矮的原因,又加上自己经常在清河区一代打扫清洁,院里认识他的人确实不少,武大元的师傅武峰,也是看他做事勤奋认真,这才收他为弟子。
“半个时辰已过,今日第二局辩论马上开始,第一局,我们辩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从而说到了阴阳五行,那么,第二局,我们就论阴阳,就论五行,我花和尚学院的观点是这天地没有所谓的阴阳,更没有五行,这只是存在于公元上古的传说,是对灵的侮辱,对魂的忽视!”这是一个光头,他手持佛珠一字一顿的开口,显然,第一局的辩论是以他为主导,他正是花和尚学院有着诡辩之称的鲁管。
鲁管,花和尚学院的学员,其已经处于成灵顶峰,与通灵仅一步之遥,非但如此,他更是博古通今,满腹经纶。
“若有阴阳,阴至极,便为阳,阳至极,便是阴,那岂不是阴阳可以转换,日月可以颠倒?那岂不是我们看见的太阳便是月亮,月亮就是太阳?那岂不是黑夜就是白天,白天才是黑夜?若有五行,那岂不是我此刻手中有一块木头,以五行相生之理,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那我岂不就等于有了一块金子,那我手中之木是否可以当金子使用?”
“所以,天地之间那有阴阳,那有五行?那有相生相克?这只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