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呜呜你就让小丫剁了我的手指头吧,要不然她会心生怨恨。我虽然是无意的,但到底是打了娘,心里也是不安的,呜呜,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呜呜,是娘对不住你”
方柔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招以退为进,再次成功地勾起了颜昭明的保护欲,他柔声安慰了几句梨花带雨的妻子,便对颜舜华道,“小丫,大哥知道你心疼娘。待会回去我立刻带着你嫂子去跟娘磕头认错,你就暂且饶了她这一遭吧她身体还虚着。”
老实的人固执起来,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颜舜华抿唇,即便这样,她也不能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方柔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还之,这是她坚守的底线,即便不择手段,她也得将人给抽了再说。
“把她的长发给我绞了,权当是祭奠那个遭了大罪的孩子。”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空无一人的屋,未来的主母果然如甲十三所言,是个浑身长刺作风强硬却又有趣好玩得不得了的彪悍女人么
他们主子的未来想必一定是精彩纷呈的,只不过,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却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带进坑里去
颜舜华信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巧一进院子传出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凄惨呼喊。
是方柔娘的声音。平常在颜昭明面前总是娇娇柔柔的嗓音,一下子就提高了数个音阶,尖利得仿佛能够瞬间击破旁人的耳膜。
她尚未推开门,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身侧,双手递过来一块黑布,里头裹着一大束头发,外加一根伤口平整鲜血汨汨的左小指。
她微微抬眼,甲一视线下垂。
展示给她看干什么表示配合还是证明能干
“你是八岁还是十八岁,留着罪证让人来逮你归案,还是认为我真心想要她一直看着断指,心里诅咒怨恨,从此一生不幸”
冷冷地撂下了几句话,不待回答,她便推开门,一闪而逝。
甲一面无表情地在门外站立了数息,这才再次融入了黑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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