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吾孰与城北徐公美?’”
“桓候曰:‘我呸。’”
我循声回头,抄起桌角一本厚厚的医疗器械彩页向大海扔去!
我不配难道你配啊!
想想我爹一个玉面郎君,我妈一个玉面狐狸,呸,一副玉貌花容,我三个姐姐也都是玉质金相,为什么到我这里玉石皆碎了。这件事情我反反复复追问过我妈好多次,我妈总极不耐烦地训斥我说能把我生下来没少根胳膊少条腿就该感恩戴德立志做个好人回报天恩了,还痴心妄想长得个敷粉何郎样。并且心情好的时候语重心长教导我,龙凤呈祥,我这长相可保一世安康。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平安健康。脱离了平安健康,容貌金钱权利地位,一切都是浮云。
我觉得言之有理,至少我这股气质,是无人能敌的。再美的容颜也会日渐衰败,气质才是伴随我们一生,永垂不朽的东西。二者帅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只是帅得出尘脱俗,不走寻常套路而已。这种风格跟水平,不是一般人能领略的。所以,我也懒得跟那些鼠目寸光之辈计较了。
但为了凝聚优点,更加凸显个人魅力,我跟发型师说:“尝试给我换个发型吧。”
发型师对着镜子面露难色:“你这个发型目前很难换捏!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把它弄得更圆滑更锃亮一点!”顺手递过来一本皮质厚实的本子,“这是我们店的套餐,你选一个!”
我捧过瞅两眼,拿起电话拔腿就跑:“我有急事,下次再弄吧。”
你三哥,洗剪吹个光头都要68块,坑你三伯父都不带这样子的。
南湖桥头的张三公才收2块,还是去他那里做头发得了,毕竟毕业工作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我的御用理发师,还是他比较懂我这颗头颅。
哥我发质打小不是很好,其实也没怎么不好,主要是头顶有3个旋,显得秀发不是怎么飘逸,没有广告里头那种走两步就飞一般的“无屑可击”的感觉。尤其是刘海稍微长一点的时候,北风不用怎么吹就自动枯燥凌乱起来了。我自己看着倒也还过得去的,就是想不明白有些俗人怎么老爱把目光聚焦在我毛发上,忽略我英俊大气的五官。还充分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给我起难听的外号,青春期发育后,越发肆虐,叫我彷徨。直到后来遇到张三公,他一把剃发刀摸下去,多年困惑,迎刃而解了。从此风再大也不怕吹乱了,每个月买海飞丝的钱也省下来了,整个人前所未有的飞扬自信。要不怎么说是御用理发师,真不是盖的,人家老江湖,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你需要什么样的发型。并且技艺娴熟,刀起发落,堪称行业翘楚!还是劳动楷模,业界良心,在南湖桥边,一张凳子,一块围布,加一肩挑子,数十年如一日地摆着,剃一只头才收2块钱。十年不涨价,童叟无欺,简直感动中国。
一件2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七黑去花68块啊。
68块我可以剃34次头了,一年12个月,就算平均每个月来剃一次,68块都够我剃三年了。
三年,头发丝都可以绕南湖一圈了。
剔完头看见路边有人摆小地摊卖小首饰,蹲下来挑了一条日头底下金光闪闪的精致小项链问:“怎么卖?”
老板说:“45块钱一条,这可是精工电镀的,不褪色不变形。”
我放嘴里咬咬,质量确实挺ok,砍价:“50块钱两条卖不卖?”
老板愤愤摇头:“这位帅哥,你太伤小贩了,50块你都买不到两条麻绳挂脖子。80块钱两条折本卖给你。”
我说:“就50块钱两条!不卖,我就回家编两条麻绳挂脖子上。”
老板揪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痛心疾首的把我招呼回来:“哎呀,算啦算啦,拿去啦拿去啦,折大本都卖给你发发市啦!记得说一声好卖,回去多介绍几个友仔来帮衬。”
我蹭了一个小礼盒打包好,十分满意的往小鱼仔公司奔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