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金：梁上相公非君子》 41.天字甲班

    “呵呵，没事！不用你做牛做马！”梅蓁蓁被这个小丫头的措辞逗乐了，“我也应该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青珊向白胭脂点头以示告别，今日她倒是有幸见识了二小姐的另一面，脾气可能差了一点儿，好在心地善良。

    “那个……”白胭脂犹豫不定，有些羞涩的样子。

    “还有事儿？”

    “那个……不知梅小姐是否也要去逛逛书院，胭脂也是要去的，不知可否作伴……”

    “这个……”她是想和姐姐单独相处的，不过，若是姐姐看到她能结交到新同窗，也会放心吧！这白胭脂除了性子有些软弱，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也可以！不过我还要等我姐姐一起。”

    “没关系的！我不着急！”

    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笑，友情渐渐滋生。

    “梅小姐还有一个姐姐也在书院？”

    “嗯，我姐姐在地字甲班，她可厉害了！你可以叫我蓁蓁，‘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蓁’，梅小姐来梅小姐去的，听着好不自在！”

    “好的，蓁蓁。那，那你就叫我胭脂吧，胭脂水粉的胭脂。”

    “啊？没想到真的是这两个字啊！胭脂，胭脂，真特别！”

    “嗯，我爹取的，我家就只做胭脂水粉生意的……”

    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很快便熟络起来，谈天说地相携而去……

    身后。

    “顺子！”

    “少爷。”

    “可看见了梅小姐是个怎么的人了？”

    杜修远板着脸，还在为顺子说梅蓁蓁的坏话而生气。

    “看、看到了。”顺子吱咛着说，“我、我就是觉得梅小姐脾气差……呃……是剽悍，竟然敢直接对上当朝公主……呃……那个，少爷，剽悍好词儿，真的，我真的是夸梅小姐，绝不是骗您啊！不然我换个词儿！勇猛，勇猛行不行？少爷，少爷，等等我啊——”

    ﹉

    和梅蓁蓁分开后，梅雪霁径直去了天字班报名处。

    和熙熙攘攘的黄字班不同，天字班这里并无多少新生，大多是老生。原因在于，应天书院的考试机制区别于其它学院。

    应天书院每年春天新收一批学生，年龄在十岁至十三岁不等，分天、地、玄、黄四个学院，每个学院又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小班。每个学期会有一场测验，作为重新分班的依据。平时若是想晋级去好的班级，唯有自行参加考核。成绩优异的学生，几乎很快能晋升到天字班，甚至比其他人早两年毕业。

    所以，这也就不难解释新生里为何既有十岁的梅蓁蓁，又有十三岁的四公主齐环。梅雪霁则是每个学期都会晋升一次，入学两年，已然从黄字班荣升天字甲班，无疑是夫子心目中的好学生。

    “见过夫子。”

    到了报名处，红叶赶忙收起自己好奇地东张西望的眼睛，规矩地跟着梅雪霁向眼前的两个夫子行礼。

    “学生梅雪霁，天字甲班新生。”

    花名册上，梅雪霁的名字是新生之首，洪夫子看一眼下面的成绩，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全是甲，且每个任课夫子的评语都不错。他满意地点头。

    “成绩不错！这学期的选修课程都在这里，选六个吧。”洪夫子指指身后的布告板。

    应天书院诗书礼仪是每年的必修课，除此之外，还有史、兵、乐、棋、书、画、绣、数、骑、射十项选修课供学生们选择。

    “骑、射、数、史、书、棋、兵。”梅雪霁没有半分犹豫，当即做出选择。

    教洪夫子不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单薄的小姑娘。虽说学院未曾限制男女选修的内容，但这兵法、骑射基本都是男子选，女子都青睐于琴棋书画，这位女学生倒是与众不同。

    “兵法还倒勉强可以，这骑射一般女子无法达到考核标准，未通过考核是什么结果，梅同学可清楚了？”

    “学生清楚，轻则退居乙班，重则降至戊班。”

    “那你可还要报？这报了可无法修改。”

    “学生不改。”

    梅雪霁坚持道，固执的模样教洪夫子又欣赏又摇头，最终在花名册上备注上她的选择。

    “拿着这个铭牌，去学安堂领学士服吧，天字班的学士服是蓝色，领两套，一套春季，一套夏季。骑射课程还有一套骑射服，如果没有女子的，明日一早再来找老夫。”

    “是，谢谢夫子。”

    梅雪霁鞠一躬退下，无视旁人打量的目光，去领衣裳。

    “小姐，他们为什么都看我们？”红叶紧紧跟着梅雪霁，警惕地看着周围。

    “你好看。”

    红叶：“……”小姐真坏，明知道人家紧张还打趣人家！

    不过，倒也托梅雪霁冷幽默的福，红叶感觉自在了不少，两人一前一后向天安堂走去。

    整个书院学生的学士服、教学用具都由学安堂负责。学安堂又细分天安堂、地安堂、玄安堂和黄安堂，各自负责相应的学院。今日的天安堂冷清不少，九成的人都被调至黄安堂帮忙了，毕竟新生的人数远超于天字班新生。

    “没有？为什么没有女子的骑射服？”还未走近，便听到一个女子的质问。

    “小姐，幸好还有女子和你选了一样的呢！”红叶兴奋道。

    “不许笑。”

    红叶：“……”论泼冷水她就服小姐！

    “小姐～饶了红叶吧，二小姐又不在，就容许我小小地放肆一下嘛～”

    “食言而肥。”

    红叶：“……”好吧，她可不像变成胖子！

    见红叶吃瘪，梅雪霁扬扬唇，食言而肥可不是小妮子想的那个意思呢！不过，她不会纠正她～

    “见过先生，这是学生的铭牌。”

    书院里除了授课夫子和下人以外的人，都统称先生。梅雪霁将自己的铭牌给一位先生，先生看一眼，低声嘟囔一句，“怎么又来一个学骑射的女学生？”

    “梅小姐，这是您的学士服。不过……骑射服没有女子的……”在梅雪霁来之前，他们已经被另一个小祖宗折磨半天了，他生怕又遇上一个。

    “学生明白了，谢谢先生。”

    “哎？”先生惊讶，好久不见这么好说话的学生了，“好好好，梅小姐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订做您的骑射服的。”

    “嗯。”梅雪霁将学士服交给红叶，“学生告辞。”

    “喂！那个梅小姐，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