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才是清晨,府里各处已是忙碌。
厨房处,锅碗盆勺碰撞,吵闹个不停。吕志平刚忙活完,做好了餐点,便匆匆回了他们的房舍。
里处,阿宇和几个人在熟睡,因为常值夜班,故而白日休息。只是为人心胸狭窄,少有朋友,太唯利是图。
吕志平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几日前的事,不由自主,推了推对方,还在斟酌着词语。
阿宇翻个身,继续睡去,迷糊中,挥了挥手,接着便无力下垂。
本还有些担忧,见着这番模样,吕志平本已是烦恼许久,现在也是有些气了,拍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阿宇吃疼,神志清醒了不少,捂着脸,看着眼前人,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是恼怒,“你打的我!”
音量很大,吵醒了另外几个,都翻了翻身子,捂着耳朵,又是睡了。
吕志平有些懊悔,不该冲动,连忙制止了啊宇,压低了声音问:“想不想赚些外快?我这有些好活,等着人做。”
本还是想着反抗,闹点事情,听闻有钱赚,立马眯了眯眼睛,心里盘算。
这会,吕志平也不耽搁,直接拿出了一定黄金,有一两重的样子,看得他眼睛发直。
“说,做些什么,这活我接了。”啊宇有些迫不及待,夺手抢了过来,藏在怀里。
吕志平也不在意,仿佛不在乎这点钱财一般。
正想说话,却是有个人受不住,觉着他们太吵闹,大喝:“tama的,想多事的,给老子出去,再吵老子就给剁了!”
吕志平压低声音,“出去找个地方再商量。”
“好。”啊宇甚是急切,拉着对方就往外跑,嫌弃吕志平走得慢了,“我知道一处,安静少人,可以细谈。”
吕志平心中冷笑,这般急切,可是你自己惹得,少不得可怨恨于我,“行。”
两人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吕志平看着眼熟,鼻子里全是臭味。不过谁管得着,也不需要再留这,还是把事做了为好。
啊宇:“兄弟,看不出挺有料的啊,随手就是金子。你说,有事我给你办着,不过嘛这价钱就得看你的事值个什么价了。如果只是偷偷运些老药、珍惜食材之类的,倒是可以便宜些。”
感情这家伙一路上紧赶慢赶,生怕别人留意自己,就是为了这。吕志平觉着,这家伙手熟的紧,怕是没少干,不自觉有些高兴,又有些厌恶。心里那份负罪感不由得又是减少许多。
吕志平:“这些东西我不曾接手,也懒得碰触,要你做的是别的事。”
啊宇拍拍胸口,大包大揽,“只要是价钱合适,要我小命也成。”
还是这种人方便啊,吕志平感慨,也就他合适,“废话不多说,中午那会,我想要一辆追风兽拉的车,停在后角巷拐角,能做到就给我个话,后面自是有你好处。”
啊宇有些头疼,这家伙不过一下人,要追风兽拉的车,这是要那样,“行是行,不过,你也知道,那价格”说着,还晃了晃手中那定金子。
二话不说,吕志平又是从怀里取出几定金子,都是十两规格,抛给啊宇,“事成了,还有。”
啊宇眉开眼笑,接着金子,赶紧收好,答应一声,直接往南宫府外去了。
看着他离去,吕志平忽的有些忐忑,只是也回不了头。
城南处,一家酒馆包间里。
苏瀚一身素衣,化作少年,正陪着四个汉子喝酒。
一精瘦的说:“不知总长要我们集合是为了什么,公子可愿意为我等解惑?”
苏瀚进酒,不正面回答,“往往都是先上了酒来,才是菜品,哪有立马便是解开谜底的,不是少了兴致吗?”
另一壮实的,咬着肉,含糊不清,“乌子陵,就你事多,没见着王新和李岩大哥都没个话吗?”
对面,王新显得沉稳,李岩就在他下手边坐着。
闻言,王新也笑着说,“田丰,你也不需这般挤兑他,都是一个窝里打滚的。而我之所以不问,那是因为总长这样子做了,自是有他的缘由,也是看得起我等‘实力’,哪用得着?是不?”
话是跟那田丰说的,可对着的人却是苏瀚。要是说他没个好奇,那是不可能,何况还被嘱咐听从一少年命令,心中哪有服气的?
苏瀚忽的变得严肃,总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有些时候,也会给看轻了,“你们是不知,我亦是不愿多事,这活本就不该我来,只是运道差些,来得不是时候。”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王爷和总长宁愿相信一个无甚历练的半大菜鸟,也乐意让咱哥们单干?
王新:“来得不是时候?子苏,你是从哪看出来的?莫不是最近发生了事,我们这些个地头蛇还未收到风声,你倒是先了解了?”
田丰和乌子凌也带着怀疑,盯着苏瀚看着,也就李岩还是无事人般坐着,不加理会,似乎以王新马首是瞻。
先不解释,苏瀚先是,给四人各敬了一杯酒,亲自倒上,所谓礼多人不怪嘛,也是为了不必把气氛弄得尴尬。
四人以为这是示弱,有些得意,不过也就田丰展露些表情。
苏瀚也不在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各位都在王府任职,也是负责这一块的,也就可以说说。就是天马林那个山寨子,最近有些不平静,相信都是有所耳闻。”
众人点头,这只是了解,还曾帮忙封锁宝药来源。不过这跟你说的“来得不是时候”有关联?除了李岩,都询问般看着苏瀚,等着他说,只是表现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苏瀚叹了口气,理了理思路,等了一会,恰在田丰不耐烦的时候,说:“最近有些不太平啊,匪患挺多的,不少来往商人都给劫过,更有些不甚理会规矩了,连人也不放过,都给弄得死伤惨重。别的不说,光那南宫家就给弄了两单大的,相信诸位也是听闻过,甚至参与其中,协助处理。”
田丰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咋说到那去了?正要出言,却是被乌子凌拦下。
王新放下杯子,说:“自然,当年我就是在李方大人手下,参与其中,最近确实,匪患闹腾得紧。不知道子苏有什么看法?”
苏瀚:“不是我有看法呐,是王爷有了看法,少不得便是麻烦总长了。都是给王爷办事,也不怕说,有些事我们也不方便做,就给了他们一些活口。”
四人点点头,李岩也是表示知道。
苏瀚:“可是我们也知道,不过都是些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要是有了些个气力,心也就不安分了。尤其是天马林那个山寨子,活跃得很。”
这时候,李岩说了话,王新很识趣,让了让身子,“你的意思是,王爷想要借手敲打?”
苏瀚:“可不是吗!”
田丰不解,“那直接指派些兄弟,灭掉几个,不更方便?”
苏瀚笑了笑,没有做那丑人。
乌子凌学他,一个劲的吃肉。李岩捂额,不想看他。
还是王新给他解说:“王爷不能做得太难看,不然那还有人给咋做事?”
田丰挠了挠头:“这什么跟什么啊?”
众人无语。
李岩:“你就吃吧,不要在说话。”
乌子凌偷笑,捂着嘴。田丰羞恼,一个腿肉扔了过去。
苏瀚:“这也就是我来得不是时候,还和总长有些关系,承过他人情,又是生面孔,这活就撂在我肩上了。”
李岩和王新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李岩问:“那么,子苏,你可是有了主意?不然总长也不会要你来做这个事吧?”
苏瀚:“自然,你们附耳过来,我有计划。”
于是,五个人围在一块,咬着耳朵。
不过,估计要是朱无闻知道,估计某人又得挨顿揍。
一想到这,苏瀚就觉着屁股火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