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雪花,好像永不知疲惫的机械,永不停息的下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着有一周了。随着时而刮起的冷风,孜孜不倦的飘落这早已白雪皑皑的街道上,,不明情况的人肯定都会以为是深冬了,可只有这里的人才会知道,现在却才六月份,并且这座此时正在下雪的城市还滨临着大海。
照理来讲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在这个月份应该是烈日炎炎,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气息。大人和孩子们巴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边缘的海域上嬉戏玩耍的奇热场景。
可现在就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奇异气候,使得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每家每户的大门前都集满了厚厚的雪土,更别提出来玩耍了,对于这样的情况,谁也没都够做出合理的解释,现在的场景只能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诗句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城市抵不过风雪的摧残,大老远看上去不仅只像一座雪城,更像披上了一成朦朦胧胧的透白面纱。一处广阔的雪地路上,几对看似有序沉重的脚印在这片雪地上稍惹人注意,这些脚印看上去似乎很有序,可只有迈出这个步子的主人才知道,每一脚的走出都很费劲,并且鞋子都会随之凹陷进雪中几分,将雪都溢到了鞋子的一半高度。再往哪个脚印的主人笔直修长的背影看去,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青年,双手正窜在裤兜里,冒着寒冷刺骨的寒风迎面走着,除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坚毅的脸庞上再也找不出任何惧怕寒风侵袭的神色,仍雪下得有多猛烈都昂首阔步,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似的,与这片雪景形成了不对称的美。
这时一串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不和谐的美,青年稍作停步后从大衣里掏出手机接听起来,前进的步伐依旧没有停下。
电话接通后,那头顿时传来了一道慈祥的妇女声音:“默寒啊,这都几点了,好不容易回个家别老在外面玩,快点回家来吃饭了,这回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你妹妹可都快等不及了……”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有点嘈杂了,貌似有人在抢着手机要说话,随后在一阵笑闹中,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声音,一串女孩的童声笑着说到:“哥,你可走快点,外面雪大要多注意安全,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把红烧鱼全吃了,不留给你了。”
能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地中,听到家里人的慰问关心的话语,无疑是令人的心灵得到了一份心灵鸡汤,使得身躯为之一暖,心情为之愉悦了不少,想必这就是家庭所带来的温暖。
通过这些对话不难猜出青年与她们的关系了,妇女应该就是他的母亲,而女童声则是他的妹妹了,妇女口中的默寒想必就是这个青年了。
默寒微微张开了他那霜白的双唇,强笑这回道:“好啊,只要你吃得完,那就多吃点,全给你吃了也无妨。”随着他每一次的说话或呼吸,都会吐出一口白气。
妹妹听了他的话,还以为自己被小瞧了,又开始这她那夸大其词的话语,说的无非都是自己是有多么的厉害和多大的本事。默寒也不揭穿,边走边笑着随口应着。听着兄妹俩聊的怎么开心,母亲也不好打断。可这天生嘴炮的妹妹好像越说越起劲了,默寒不得已催促着她把电话给妈妈,显然母亲还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被这淘气的妹妹阻断了。
其实默寒也知道,关于红烧鱼的问题,妹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是不会没等到自己就提前吃的,这份心理默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妹妹只是希望自己快些回家聚聚而已,毕竟已经有三年多没见了,妹妹对自己的感情也依旧未变。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其实不用默寒去仔细聆听,就已经知道了母亲将要说的话了,无非就是一些关于吃喝穿住的问题,这些年来母亲几乎每隔一个月就会打一次电话过来,内容也总是的一成不变。
默寒也只是心里微微苦笑了一下,也不好挂掉电话,只能百无聊赖的听着,随之敷衍的时不时应一声。天下的哪个母亲又不是如此,总是惦记着在外游荡的游子,即使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对于她们来说关心的祝语也只会不少反多,只是将一切的寄托都传化成了永不厌烦的唠叨声,只喜欢儿女能过的好点。
之间的对话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才在默寒最后的无奈催促中草草结束。默寒也清楚纵使母亲话再多,作为儿子的他也永远没有率先挂掉电话的权利,只是这也是要分场合的,何况现在的天气怎么糟糕,路怎么难走还是要尽量的节省体力的。
默寒缓缓放下耳边的手机,长吐一口热气,竟停下脚步闭起眼睛张开身子,感受起了寒风吹在全身上下的感觉,仍雪花无情的飘在身上,尤其是飘落在脸颊上融化成水所带来的清凉,要是有人看到准会吃惊的问道:“你被冻傻了吧,怎么冷的天还不赶紧回家,竟然在这那静静的站着不动。”
可事实真的就是所谓看起来的这样吗?别人或许不知,但默寒却清楚的很,自己生而好像就不畏寒,对雪更是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
就像只有在风雪中盛开的梅花一样,雪越是大自己越是坚韧越是平静,丝毫感受不到一点寒冷。而今天所穿的大衣还是故意穿出来给母亲看的,要是少穿几件回到家后,又要免不了母亲噼里啪啦的担心话语。
站立在急促的飞雪中闭着眼微抬着头感受着刺骨的寒风,对于默寒来说更像是一种享受,黑色的发丝上也渐渐呈现起一小片的霜白,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人形雪人了,一切又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美了。
时间缓缓而过,空气中的寒风不知怎的突然暴躁了起来,刮起的声音都带起了呼呼声。令默寒冷不经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所见差点把自己下了一大跳,透过密密的飞雪中看去,竟隐约发现一尊白色的黑点正急速往这里飞速而来,映入眼帘的黑点也随之扩大。
不由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飞机,可为什么又是在往下坠,难道……”想此,默寒有点心慌了,不管是什么,反正都是在往这里落过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默寒加速了前进的步伐,可速度也只是稍微快了一点,要是照这样的速度走下去,根本就不能在这个物体落下来之时安然离开,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
天空的物体也渐渐显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那竟然是一座山包大的同体雪白的巨大陨石,在它下坠的同时还带着一串长长的白色尾气,有可能是速度太快了吧,在与空气的接触中还摩擦起了森白的火焰,在边缘围绕起了一层耀眼的火圈。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炽烈,霸道而又美丽。
而此时的寒风竟诡异般的突然更急剧了起来,想必其中的原因应该与白色陨石的出现有关,空中漂泊的细雪,也随着加剧过的寒风肆意的乱舞起来。
默寒这下可抵挡不住这狂暴的雪暴天气了,只能将双脚用力的像雪堆扎去,弓着腰尽量减少风的阻力,不被吹倒就不错了。
可他的麻烦可不只是只有面对寒风的侵袭这么简单,当他第一眼看到的白色陨石后,就注定着往后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正划破空间而来。
可默寒也不傻,他在尽力低于寒风的同时,注意力也不仅仅全放在了这,更多的精神则处在了空中的白色陨石上。而
这山包大的陨石却还在渐渐扩大着,这下他非常清楚的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块陨石正是在向他急驶而来,映入双眼的陨石在他看来,当然也随是之慢慢扩大起来。
这玩意要是真的砸下来,默寒不去阎王殿报道才怪。此时的他脑海中已经飞快的在想着对策了,大脑的神经也在这时异常的活跃了起来,可就是偏偏想不到任何对策,浮现的只有无数个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觉得再怎么想都没了。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四周,与其站着干想着,不如先找找有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一下。顾不上寒风有多剧烈,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恐惧,默寒环顾周围,在这片除了白就只剩下白的风雪中,发现了一处相对其它地方较低洼的碗状地域,顿时眼中精茫一闪,顾不上不雅的形象,连滚带爬狼狈的爬了过去,再翻身一滚摔到坑中,稳住身形埋头苦挖了起来。想必他是想到了什么对策,才会做出这种种举动。
他是在给自己挖坑吗?为什么还不跑?嗯,他确实是再给自己挖坑,跑?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别说跑了,现在就连走都及其困难,就针对现在这种情况,唯一能行的方法就是找地方躲起来才是最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