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桓，你可知道这卫国最出名的人物是那一位？”钟衍一身黑袍，腰悬碎鳞，一改老林子里那苦逼的样子。
“呸，你小子又卖弄了，这卫国不就出了那位功于你大秦社稷的卫鞅？”羊胡子撇了撇嘴。
“正是正是，正是那位法家先贤，可以说，我大秦的社稷少不了这位卫先生！”
“哼，那你怎么不说说那位卫鞅先生最后的后果怎样！”羊胡子一脸鄙夷。
“卫鞅先生的事情是我们大秦的痛，我也不敢批判先人，只能说，当时做的决定，一定是最适合的当时的大秦！”钟衍也是有点儿心痛。
“别胡扯了，小子，你摸着良心说，你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羊胡子停下来，好似质问！
钟衍默然，洗不干净，商鞅做了多少对秦国有益的事儿！他钟衍不用摸着良心说。
“先生，不必如此。”钟衍踏着步子往前走。
桓褚在后面没话说，看见钟衍远去，这才拉了拉羊胡子，“先生，公子师从韩非子先生，也是励志与法治大秦的。”说罢急忙跟上去。
羊胡子愣了愣，这话啥意思？他娘的，你一介公子，就算是大整，谁敢动你？你还怕死？转念又一想，也不对，利益面前，管你是谁！
“小子，等着老夫点儿，老夫要骑马，老夫不要走路了！”
钟衍放缓了脚步，商鞅都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自己若是去改革，能剩下多少天的性命。
呵，只有强大自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想完成的抱负。
“先生，我们的钱不多了，就买一匹马吧，给你代步！”钟衍转过身来招呼。
羊胡子“呸”了一声，“臭小子，就知道收买人心！”随即高喊：“老夫要一匹高头大马，要好马！”
钟衍笑道：“先生，我们要是想赶到魏国，你只能委屈一下坐驽马了！”
一行人去了马市，挑了一匹马力持久的驽马，配了马具，一行人有买了粮食和水，钟衍看着干粮，终于能他娘的能吃上粮食了，想起那吃草的日子就打哆嗦。
羊胡子在马上看着钟衍的样子就嘿嘿的笑，老夫折腾的你越厉害，你记得就越深，越清楚！以后行军打仗或者被人追杀，这都是保命的东西！
钟衍也是感激羊胡子教的东西，二人之间已经走了师徒之情，所以卫国的大路上，总是有人看见，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青年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晃悠的老头儿。
一行人在卫国境内晃悠，想直着穿过卫国去魏国，一路上风平浪静，倒也没人来骚扰，毕竟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一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外表倒是穿的可以，看那匹瘦的快死马，还驮着一个干瘦的老头，连个马车都买不起，穷逼！
……
走了五六天，终于走近了魏国境内，马上就出卫国的时候，终于碰上不长眼的了。
“小子，衣服扒下来，剑交出来。马留下，光着身子滚蛋，大爷们放你们一马！”
钟衍打眼看过去，确实是卫国的军服，在接近魏国的地方设卡，居然不怕被弄？
桓褚按着剑就想上去给这六七个人儿一个交代，修身养性这么长时间，忘了老子也是砍过公子的人！
羊胡子在马上笑，这他娘的你们是来给老子逗乐的？六七个普通的兵士？六七十个也不够砍的，你们普通的六七个劫道？
钟衍抽出剑来，“老桓，老子憋的上，心情不好，你且放着，准备好弓箭掠阵！”
“呦，还想反抗，兄弟们，没想到最近的秦人都硬了啊！上一个反抗的秦人，是不是让我们砍了？”领头的那个大笑。
钟衍咬着牙，杀我大秦的子民？我操你娘！
提着剑冲上去，一剑削断横在脸前面的长兵器，直接就剁在脸上！杀我秦人？！
状若疯虎，莽若狂龙，一把长剑用成了刀，除了剁脸就是捅胸，看的羊胡子直接把手盖在脸上，血腥！
但是确实有一种暴力美感，没忍住，羊胡子还是张开了手指，从手指缝里看，刺激啊！
三下五除二，六个人直接干死了。
“老桓，剁头，铸京观！剁胳膊放血，写字，杀我老秦人的，钟衍会一笔笔的讨回来！”钟衍抹了抹脸上的血，血债血偿。
羊胡子默然，杀的应该，但是这个杀性，还有这个手段，是不是太惨烈了些！
钟衍剁头，剁胳膊，收拾好了让桓褚去弄，不想再碰贱货！
牵着马缰绳，拉着羊胡子就往魏国境内走，不多时，桓褚赶上来，“公子，办妥了！”
“嗯，上路。”钟衍放开脚步。
“公子，纵横家您能学到啥？”桓褚有点儿好奇，他总是觉得，钟衍干掉田高不是目的，好像跟顺手一样，最终的目的很这个纵横家有点关系。
“纵横家嘛，羊胡子先生应该比较了解吧，让先生给你解释一下不就完了？”钟衍淡淡的道。
桓褚把好奇的目光冲着羊胡子，羊胡子正在考虑钟衍杀性的问题，那有时间理桓褚。
但是耐不住桓褚追问，只好道：“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桓褚一脸懵逼，您们有毒吧，一个可能是为了这个纵横家才干掉田高，一个费尽心思把自家公子往这里送，你跟我说你也不是很清楚？
可能是觉得有点儿尴尬，羊胡子道：“我是说不很清楚，总之跟着我的老朋友没坏处，我懂的他都懂得差不多，我不懂的他也懂，你说你能不能具体的说他会干嘛！”
桓褚点点头，又摇摇头，娘的，确实是说不清楚，不过羊胡子的这位朋友，有点儿牛批啊，就这段日子以来，羊胡子的表现，堪称野外生存的专家。
桓褚早就佩服的不行了，他虽然擅长射术，但是真的要是把他往树林子里一扔，说不好能死能活。
这么以来，桓褚也是有些期待的，很想知道那位先生，究竟是何等一个人，究竟有何等的经天纬地之才。
魏国，到了，距离鬼谷子的住处，也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