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桓停顿了一下说道:“他应该会帮我的。”
小毛被埙桓搞的越发疑惑,但他只是帮忙传个话,有些事还是别问的好。
“我得买几样东西回去就先走了。不如这样明日你在这同样的时辰等我。”小毛说道。
“好。”埙桓走回刚刚的面摊,神情凝重,若有所思,没走几步便听到小毛喊道:“你就放心吧!”
埙桓转过身向小毛欣慰地笑了,这一笑包含了她对小毛的信任和对未知的结果而心怀忐忑,她就全靠小毛了。无论结果如何她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还好他没收了银子要不就没银子还面和包子了。反正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倒不如现在吃饱些免得待会父亲生气罚我不准吃东西。有东西垫垫胃也是好的。”
面和包子也没那么烫了,埙桓狼吞虎咽的很快便把一碗面和两个包子给吃个精光。
“掌柜的,你的面条真好吃。明日我再来吃。”
到了自己的家门外,埙桓放轻脚步想不动声色的推开这大门。可她一推,这老旧的大门还是发出了吱吱声,埙桓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再推下去还没溜进去父亲就在门后等着了。
“算了,反正他应该知道了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进去。这样偷偷摸摸的反倒会被他追问个不停。”还未等埙桓把门推开,这门却从里边推开了,埙桓想跑但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与父亲,二哥以及陆伯父和尚哥哥打个照面。
“你跑哪去了?”李遇春严肃地问道,直盯着埙桓的眼睛。
一见到埙桓,陆尚更是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埙桓,从她第一天进陆府时就从未离开他的身边之久。陆尚一听埙桓跑出去了不知道有多担心恨不得立马上街把她给带回来。
“我…我只不过出门散散心,这不回来了吗。”埙桓理直气壮的回道。
“你可有大碍?”这是分离的三天后陆尚见埙桓问的第一句话。
从刚刚一见到陆尚,埙桓便一直不敢直视尚哥哥,她明知尚哥哥是担心她,关心她才会这样问的,可他越是这样埙桓就越是愧疚。
埙桓直视着前方始终没敢看陆尚一眼:“我…没出什么事。多谢了。”
“没事就好。”陆尚的声音很小声小到只有自己听到,毕竟埙桓没有正眼的和他说上一句。
李遇春和陆健见孩子们怪异的举止,不由得看着对方,都是在替这两个孩子担忧。
“好了,李兄既然埙桓已经平安归来那你就无需再责罚她了吧。埙桓你也是的出个门怎么没通知你父亲一声,你知不知道他心里可着急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来什么事进里头说去。”
“也罢。长大了该想明白的事,她迟早会明白的。”李遇春似乎对这个女儿感到极其失望,也许是在责怪自己没把女儿给教好吧。
“嗯。陆伯父,父亲以后不这样做了。”
李遇春没说话垂着头先行进屋了,埙桓自知理亏,低着头跟随其后。其他人也跟着进屋了。
“李兄我想我们俩得单独谈谈。”陆健说道。
“正有此意。”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要谈什么无非就是陆尚和埙桓的婚约。李遇春和陆健两人来到书房只留琴松,埙桓和陆尚在大堂,诗儿则在自个的房里待着。
见此机会,琴松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先回房陪陪娘子了。”
“二哥~”埙桓小声说道可陆尚还是听见了。她不希望二哥走,要是二哥离开了就剩自己和陆尚在大堂了
“二哥也是为了你好,好好的和他谈谈。”埙桓一听便也不再闹腾了:“那好,反正我早想与尚哥哥单独聊聊了。好好陪着嫂子吧。”
李家的大堂格外安静,两人看着四周就是不看彼此。他们还没有做好面对彼此的准备。
“那个…”宁静的氛围被打破,埙桓的一开口陆尚便立马抬起头看着埙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分了。”
“你想知道刚才我出门是为了何事吗?”
“你肯告诉我?”
“我们并…没有生分所以…还像从前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还望尚哥哥你别嫌我啰嗦。”
“怎么会呢。我最爱听的就是你说话的声音。”
埙桓再次沉默。陆尚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埙桓赶紧回道。
“我托个内侍替我传话给宫里的人了,望能见他最后一面。”一向冷静的陆尚一听传话给宫里的人便被握着的茶杯给扎了虎口,只因他右手无意间用力一捏把茶杯的一小碎片给扎进了虎口。
陆尚没叫一声,那碎片始终还在,陆尚没有将它拔起。虽然他面色难看但这是因为埙桓并非那碎片。
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受了伤,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心里的痛远比被瓷片扎上的要疼上千倍万倍。
但又听到埙桓说最后一面,陆尚不免的宽慰起来,这心就好似悬在崖边,随风忽上忽下而他的心是随着埙桓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而跳动。
“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陆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于是问了埙桓。
“我承认我喜欢上他了,也许很早就喜欢上了,只是自个不知道罢了。可他是什么身份,将来又会有多少个妃嫔。我或许没办法容忍这宫里的生活但比起这些我更想要的也许只是他的一个答案。想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过我就足够了。不想再奢求什么了,所以就见最后一面,一面足矣。”
埙桓异常平静地说道,但陆尚何尝不懂埙桓的苦呢。
“一面之后呢?”
“知道我想知道的之后便是履行婚约与你成婚。”
“你…愿意?”
“没有什么不愿意的。除了他我想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与其痛苦的等待一个不开花的树倒不如和一个在乎我的人过。你是不愿意了,也对你值得一个爱你的人。”
“不。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