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容贫道说句话。”
“朕就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回陛下贫道的仙丹是先皇执意要服用的,若当时贫道拒绝献出仙丹而把先皇的驾崩推卸到贫道身上,那到时陛下您还是一样像现在来质问贫道,治贫道的罪。御医医治不好先皇,陛下不去治他们的罪反倒来审问贫道,这还有天理吗。您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形,先皇当时已命悬一线贫道迫于无奈只好把仅存的两粒仙丹赠与先皇。这事先皇身边的王公公是再清楚不过了。况且先皇在服下第一粒仙丹后病情明显好转,这后来出事能怪贫道吗。”李可灼说的句句在理,说的由校无言以对。
由校早就问过每个负责医治先皇的御医了都说用药没问题就连那个内侍崔文升所用的方子后经御医查证也并无问题,只是不知为何先皇会突然驾崩。难道真是天命,父皇注定是逃不过的。
现在不管由校怎么审问李可灼他的回答还是一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由校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默不作声的刘儒这时开了口对由校说道:“陛下不是还有其他人犯吗,先把这李可灼关押,日后再审。先听听其他人犯是如何说的。”
由校一筹莫展地望着刘儒:“嗯,照你说的办。”
“是陛下。”刘儒转头对吴孟明:“把福王送与先皇的那些美人带上来吧。陛下要审问她们。”
很快四位美人就被带了上来,由校一眼望去果然是福王送来的美人,各有各的美艳动人之处只是这福王好端端的怎么进献给父皇这些个美人。“报上名来。”刘儒说道。
“小女子温薰。”最左边的先开始报上名。
“还小女子嘞。”小锯在旁小声地抱怨了下被由校听见。由校转头瞪了眼小锯,小锯只好闭上嘴不再乱说话。
“小女子舒琴。”
“小女子蝶容。”
剩下最后一个,“我叫瑛梦。”瑛梦眼神不断闪烁是心虚的表现。蝶容稍微往右边移动靠近瑛梦些,右手握紧瑛梦的左手似乎在告诉她千万别露出马脚,镇定些。
刘儒看出了些端倪便把这事告诉由校:“看最后那个好像有些心虚了而且跟身边的另一位感情看似不错应该是个突破口。”
“嗯,把后两个留下其她两人先押回牢房。”由校吩咐吴孟明道。
小锯正纳闷怎么连审都没审就把人给押下去:“陛下您不会看上了这两个吧,想放她们一马。”
“小锯你是不是讨打啊,站一边去别再胡说八道了。”由校是真的生气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小锯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而且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早知道就只叫刘儒陪伴好了。
看见其她两位姐姐被带了下去独独留下她和蝶容姐姐心里感到不安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心虚了一看就有问题但为何蝶容姐姐也被留了下来。蝶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看来我是要被你给拖累了。”
“蝶容姐姐我”瑛梦一脸迷茫,蝶容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堂下那容得你们窃窃私语!”吴孟明大声斥责道。
蝶容仔细瞧了前面的四个人,看服饰方才大声说话的必定就是锦衣卫只是另外三个自己不曾见过。蝶容是四位美人中最年长的一位但其实也不过二十来岁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可想而知。
“看他们的年龄也不大,官职应该不高才对怎么能够审问我们呢,难不成这堂上唯一坐下的是那刚登基不久的新皇帝。想必也是不是他还有谁,这新皇帝倒是没听福王和郑贵妃提及过应该是个不值得担忧的人物吧。”蝶容低头陷入沉思。
“你们可知我是谁?”由校问道。
瑛梦摇了头,蝶容皱了下眉见瑛梦表示不知道自己便也做出和瑛梦同样的动作,毕竟问话的人是何方神圣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朕就是新登基的新君也就是先皇的长子。所以你们还是老实招供吧,朕说不定会饶了你们的命。”
由校从未想过把她们都处死,其一从各方面的证据显示她们应该都与先皇的死没有直接关系,最多只能算导致先皇纵欲过度故而病倒的罪名可由校十分清楚这算什么罪,简直荒唐至极。
是因为她们是福王送来的就一定居心不良吗,可父皇明明只要克制自己,结局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若说她们有罪那父皇岂不是也有罪了。
出于这种考虑,除非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她们四人的确是受了福王的命令谋害了先皇要不然由校是不可能贸贸然就定她们这样一个罪。
堂堂一国之君竟因为区区几个小女子透支了身体仅在位不到一个月便驾崩了,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话。由校诀不允许父皇成为笑柄,这罪治不得。
其二,如果她们果真是福王故意送给父皇来取父皇的命那么她们也只是听从安排而已实属无奈,没考虑后果。那她们真的该死吗?由校有时候心肠实在是太软了,尽量不处死就尽可能办。
蝶容和瑛梦表情凝重,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其实她们只不过想混口饭吃而且福王保证出事了定会厚金抚恤她们的家人的与其等着被福王杀不如放手一搏可事到如今她们没有必要再袒护福王了唯一的牵挂是远在洛阳的家人。
她们面对的可是新君,一位痛失父亲的孩子,所以面前的这个人是有权也有这个父子的情份和愤恨把她们四个都给杀了,可以不需要理由。
蝶容突然把握着瑛梦的手松开,跪着向前移动。瑛梦被蝶容姐姐突如其来的的举止给吓到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瑛梦抬头看了蝶容姐姐只见蝶容姐姐眼神坚决地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似乎是在告诉她莫要再向前了,她已作出选择,一切罪过由她一人承担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