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埙桓看着低头闷不做声的陆尚问道。
陆尚用食指轻轻地戳了埙桓的额头说道:“你脑袋整日里装的什么,疑神疑鬼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谎了。”
“你是很少说谎但这并不表示你不会。这整日的气氛异常奇怪,朱兄就算了就连你也是,难道真是我想太多了。”埙桓心想。
“你还不回去睡,明早不是还要逛庙会的吗。”陆尚双手推着埙桓的肩往房门去,把她撵出房外。
陆尚躺在床上,闭目:“朱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但愿这一切能就此结束。”
早晨的暖阳普照进了怀客栈的各个窗户,刺眼的阳光和外面那些去往恩来寺的善男信女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男子协同家眷祈求家人平安或与志同好友金榜题名早日成家立业也有独身之人求那心中的渴望。少女与长辈同游估计也是为了自己做不了住的婚姻大事而祈求佛祖能给予一位能够让她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好男儿。
“埙桓,埙桓时候不早了,该起身了。她还没睡醒吗,也是昨晚实在是太晚睡了。”陆尚站在埙桓的客房外怎么叫也没个人回应想着是否要推门而入。“哎,还是叫掌柜的夫人过来吧。”
由校平日里就迟入眠早起身,要不是这月下来有太多操心的事由校必定早就已经起身了。刚睡醒的由校伸着懒腰看着睡在一旁的由检不忍叫醒,听见门外的动静便小心翼翼的下床穿上便服。满怀期待地开门,但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陆兄站在埙桓的房门外上下徘徊,由校不由得咬了一下嘴唇,“不是说好算了吗。”
陆尚注意到探头的由校道:“朱兄你醒了。这丫头还没睡醒,她一睡除了泼水和拿香喷喷的美食来诱惑就很难把她叫醒,只能让她睡饱了。”
由校低声问道:“你平时也是这样叫醒她的吗?”
“你可别误会,府里是有女婢的。我堂堂七尺男儿哪能随便进入女子的闺房里。还没拜堂成亲该守的礼仪还是得遵守的。”
“成亲。”由校吐出这两个字。
“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就把你是当年的那个他告诉埙桓。我想你们不过是一面之缘定比不过我和她朝夕相处的这五年。我亦相信你不会强占她的吧。让她早点知晓也好,她早晚还是得知道的。说不定她以后还能和咱们这大明的皇后做朋友呢。想想还不赖,我可以和这天子做朋友,埙桓身为女子也方便入后宫有她在以后你的皇后就不怕在深宫里无聊了,不是挺好的嘛。”陆尚说道。
被陆尚这样一说倒是和皇爷爷所规划的一样,有自己的知己心腹替自己办事这不是很好吗,可由校听到陆尚这一席话偏偏不乐意了。由校开始表现的有些不耐烦道:“你扯的有些远了吧。至于你说的把实情告诉她,我会做的但我想找个好时机。因为我也不想一直把这事挂在心上。对了我弟也还没睡醒不如就等他们自己醒来再出发也不迟吧。”
“原来和我想的一样,就算你是天子又如何。天子难道不是君无戏言的吗。”埙桓其实在陆尚叫她的那几声已经睁开朦胧的睡眼只是还想赖在床上便懒得起身反正陆尚是不敢直接就这样进来的,能赖床就赖床。
平时细致入微的陆尚忽略了自己和朱兄的谈话声,以为还在睡梦中的埙桓是听不见他们在门外的谈话的。睡着的埙桓的确是听不见但醒着的埙桓隐约中还是听得出来的,虽然这谈话声不是很大但埙桓听见了几个关键性的内容以埙桓的机敏是能够拼凑出一个**不离十的答案来。
埙桓躺在床上寻思着:“为什么要隐瞒呢。为什么。为什么。别想了,他不是要把实情说出来吗,到时候再问他也不迟。没想到竟然是他,脸还是和当年小时候一样圆鼓鼓的。我怎么觉得有点小小的兴奋呢,一点也不生气。哼,我哪敢生他的气啊。看他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就等着看好戏吧。”埙桓边说边傻笑着。
“你们早啊。”埙桓连忙下楼高昂地问候道正好由校,陆尚,小锯和刘儒都在就差由检还在房里梳洗。孩子嘛,又有宫女太监照顾平日那需要他自己动手自然动作也慢些。
陆尚上下打量了埙桓道:“你今日怎么那么兴奋啊,是不是想逛庙会想疯了吧。又不是没逛过。”
“今日和之前的那些哪能一样,之前只有你陪伴,陆伯父也抽不出身。那有多无趣啊,今日可不一样,我有朱兄他们想必会更加有趣。”
埙桓瞄了眼由校想看他的反应却只看到木头人一个什么反应也没有,埙桓又瞄了眼小锯和刘儒心想:“这位锯子就是小锯了吧,名也好像也没怎么换。凿子嘛,不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刘儒,好端端的名被改成什么样。嘿嘿。”埙桓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没睡够,要不再回房睡去。”陆尚调侃埙桓道。
“我清醒的很!”埙桓心中不气是假的,她气尚哥哥为什么也瞒着她还对她说谎。这怒火自然就发泄在陆尚身上。平日埙桓对他就口无遮拦的,陆尚对刚才埙桓的大声说话不以为然还接着调侃埙桓道:“我看现在不止是你清醒,在场的每一人都被你的那一声给弄清醒了。”
埙桓也很无奈,每次对尚哥哥发火他要么就是全然没发现要么就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让埙桓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当然每一次笑笑也就算了,不一会气也就消了。陆尚看着埙桓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样做才能让埙桓消消气逗她开心,但这一次他却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由检匆忙走下楼。
“就连弟弟的脸也是圆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