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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郑贵妃要见娘娘您。”一位小宫女来向李选侍报。
“哦,她来找我何事?”李选侍摸不着头脑问道。
“奴婢不知。”
“那就请她过来吧。”
当小宫女正要前去请郑贵妃时,李选侍从椅榻上起身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她那吧。”
“母妃。听我那奴婢说您要见我。我这小小的选侍那劳烦您见呢。”李选侍假意奉承道。
郑贵妃看透了她那点小心思道:“你是不想做皇后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再怎么说我还是先皇的贵妃,我说的话陛下多少还是听的进的。”
“陛下早已答应立我为后,何须你这个老婆子多言。她帮我肯定是要讨好处的,有目的。看她怎么说。”李选侍心想道。
“妾有一事不明,就是我与你非亲非故,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您为何要帮我呢?”
“因为你像我,都想做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当然我帮你,你也要帮我个忙。”
“您说吧。”
“我希望你能对陛下吹枕边风,让他立我为先皇的皇后。”
“您不是说陛下听您的吗?怎么还需要我吹什么枕边风。”
“话虽如此,但我哪好意思直接向陛下讨册封。这就有赖你的帮助了。你想想我替你争取后位,你帮我向陛下讨册封,这不比自己向陛下要更有尊严吗。”
李选侍心想:“我才不许要你的帮助,更何况陛下早已许下诺言要立我为后。我又何须帮你呢。”于是乎李选侍拒绝郑贵妃的请求回道:“恕妾无能,无法帮你。妾这就告辞了。”
这话一出,郑贵妃自然是恼羞成怒但碍于面子只好微笑道:“那是我打扰你了,秋慈送客。”
“请吧。”小宫女走来请李选侍离开郑贵妃的寝宫。
李选侍也不想在说什么,只好直接转身离去。
“哼,常洛是一个。这李选侍也是一个。都是令人厌恶的一对。既然你不肯帮助我,那我只好另寻别人。”郑贵妃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贵妃娘娘,您的信来了。”秋慈双手奉上一封来自洛阳的信件。
“吾儿来信了。”郑贵妃从秋慈的手里接过信件,迫不及待地拆封看儿子都在信里说些什么。
“娘娘,信里都说了些啥?”秋慈好奇地问道。
“我交代询儿做的事,他都办妥了。不日她们都会进宫来的。等着吧朱常洛,李选侍。”郑贵妃边说道边拿着常询的信放在火烛上方,待它燃烧殆尽。
“去乾清宫,我要觐见陛下。”郑贵妃对秋慈吩咐道。
“陛下,郑贵妃求见。”王安对常洛道。
“又是郑贵妃,朕不想见她。”常洛不耐烦地放下握着的毛笔道。
“爷,郑贵妃说您见了她肯定会龙心大悦。”
“哦,那朕还真得会会她了。”常洛听了王安的话,顿时精神起来。
“陛下,您的臣弟就是吾儿,询儿有礼送于您,恭贺您继承大位。”
“说来听听,是何礼?”常洛全然没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加之他已是君早就对郑贵妃和福王放下戒备,觉得他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四名来自洛阳的美女。”郑贵妃毫不避讳地说道。
“这…可皇考才刚驾崩不久。福王送的这份大礼,朕看来不大合适啊。”常洛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是万分接受的,总要假意推脱一番。
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郑贵妃,好,既然你要面子,我就给你这个脸。
郑贵妃对常洛会心一笑说道:“您现如今已是一国之君,想怎样就怎样,谁敢说您的不是。如果您认为这是对先皇不敬,那我只好写信告诉询儿打发这四位美女回洛阳吧。”
郑贵妃心想:“看你还能拒绝到什么时候,哪有男子不好美色的。”
“额,别。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看来朕不收下还真是辜负了福王和你的好意了。那朕姑且就收下她们吧。”郑贵妃一说要把她们送回洛阳,常洛便露出本意来。
“她们已经在这京城中,陛下随时可召她们进宫。”
“甚好,甚好。”常洛开怀大笑。
“父亲,您在朝中可有什么烦心事吗?”陆尚看着站在亭子里的父亲一动不动地抬头望着明月便上前问道。
陆健回过神,转身一看原来是儿子在说话:“没什么,就新帝刚刚登基不久,还有许多后续之事要做。你早点休息吧。”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是时候换个人坐了。陆健只是在等个消息,只是这消息迟迟未到,故而有些不明所以。
陆健心中还有个烦心之事,那就是尚儿和埙桓的婚事。这婚事是先皇所定下的,而且尚儿和埙桓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这事拖不得了是时候给个答案了。可这事陆健却不知怎么向新皇开口,如果不遵从先皇,到时候又该如何定罪。
陆健思考了一晚,乏了正准备回房睡去,正瞧见尚儿和埙桓一起坐在埙桓的闺房前的门槛上看星星。
“这小子,不是叫他早点睡嘛。还在这陪埙桓看星星,他看得懂吗。”陆健嘴上不高兴地躲在他们身后的大柱自言道。
“尚哥哥。”埙桓望着天空说道。
“嗯,什么事啊。”
“你想接替陆伯父当个锦衣卫吗?”埙桓好奇地问道,陆尚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他的志愿,陆健只是让陆尚饱读诗书和苦学武艺,是要他了解这万物世态,保护好自己,并没有强烈要求他一定要从事些什么。
“这个嘛。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不像孟明,他一心就想当个锦衣卫,都威风啊。可我只想平静地过一生,当个教书先生。教导那些可爱的孩子读书,做人的道理,偶尔也教授他们一些防身之术。这是我从小的志向,可我知道父亲定不想我就这样了却此生的。”
“没想到,尚哥哥的志向是当个教书先生。我支持你。”埙桓满怀笑意地说道。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支持咯。”陆尚乐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