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顾寒终于到了医务室。原来,在搬运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打了趔趄,顾寒从担架上摔了下来。重新搬运的时候,头顶上突然掉下了鸟屎,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顾寒脸上,旁边的人怕鸟屎会落自己身上,纷纷松手捂嘴,这鸟屎真臭,顾寒再次悲剧了。他想今天出门绝对没有看黄历,顾雪捏住鼻子用纸巾摖掉了哥哥脸上的污渍,可以想象哥哥现在脸黑的能滴出水来,他浑身散发着要杀人的气势。同学们都不敢上前了。
“我自己走吧,同学,麻烦你带路。”顾寒冰冻三尺的声音响起。顾雪可以肯定,哥哥估计这次要黑着脸一个月了,虽然他平时就是高冷的样子,但这次之后肯定更甚。
到了医务室,顾寒看到有几个人在修机器,医务室穿白衣的人抱怨:今天是咋了,好几台检查的机子都报修了。
“医生,快来看我哥哥怎么了。”顾雪急道,哥哥现在的样子很像出大事了。
“怎么了,呦,同学快来坐。小心点,别弄伤了”一老医生招呼顾寒坐下。
“姓名。”
“顾青。”顾雪抢先一步说道,表哥,为了我哥哥你的名字先顶一下了。
“年龄。”
“17。”顾寒冰冷道。
“具体怎么受伤的。”
“医生,是这样的。”顾雪涛涛不绝地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怕哥哥提起动怒,她来说比较好,巧妙的避开了哥哥被垃圾砸和掉鸟屎的事。
“嗯,你这是过敏了,再加上身上多处摔伤,特别是左胳膊摔伤比较严重,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给你输点滴。”老医生专业道。
“好。”顾寒现在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简单处理好伤口的顾寒被送入了留观室。刚到留观室,顾寒就听到一声嚎叫“哎呦,疼,疼,疼。”
“老大,你是不是很疼啊,小弟现在去帮你请几天假吧。”一小弟狗腿道。
“快去,快去,废话,能不疼吗?”杜飞怒道,受伤的又不是你,今天咋那么倒霉啊。
突然,杜飞看到留观室来了一个满脸浮肿红疹子遍布的人,最明显的是那人左胳膊应该受伤了,缠了胶带,迎面扑鼻而来的还有一股臭味,像鸟屎还夹杂了其他味道。不得不说杜飞差点真相了,他鼻子好灵!竟然还有比他还惨的人。
“呦,兄弟,这是怎么了。”杜飞幸灾乐祸道。
“不关你事。”顾寒看也不看眼前这个欠扁的人,躺在了属于他的病床上,回想今天上午,幸亏这么囧的样子没被云若蝶看到,不然他的形象啊。
“呦,兄弟,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或者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了吧?”杜飞看着眼前那张比自己还猪头的脸,更何况那人身上还有红疹子,别是有啥病吧。呀,他不要和他一个病房,要离远点。
“这是过敏。”顾寒转过身,显然是不想和杜飞继续交谈了,这欠扁的家伙真是蛞燥。
“过敏你确定不是荨麻疹”杜飞正想上前仔细看看顾寒的红疹子,因为杜飞从小生活在医药世家,虽然他吊儿郎当的,但还是看了些医书。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倒去。
顾寒从小和爷爷在军队里生活,在杜飞倒下的一刻,便迅速起身,嘶,又牵拉他伤口了。杜飞直直地摔了下去,倒霉的是可能惯性太大,又或许是那床没固定好,杜飞下巴直接磕到了地上。
“哎呦,我下巴好像脱臼了,好疼啊。”杜飞结巴道,他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觉得疼。
“老大。”众小弟立刻过去搀扶,是谁那么缺德竟然在老大床边倒了一脚掌大的石蜡油。
顾寒有些藴怒地看着杜飞,刚才他猛地起身估计这伤口又要重新包扎了,都有些血渗出了,要不是看他也是不小心,等他好了一定要好好算算账,都快成年人了,这么不稳重。
“咣当”顾寒咋突然觉得他的头好疼好晕,好像脸上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哥哥,管家来了。”顾雪的声音在留观门口响起,可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大哥被留观室房顶上的吊灯砸了。
“少爷,”管家惊呼道,你们几个快给少爷做紧急处理。”管家命令几个随行的医生快速去救治他家少爷。
“二叔,你咋来了。”杜飞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飞儿,你这是是别人聘请我们来看诊的,结果路上出了好几次车祸,各种赶来了这里,你们几个去救治那个少爷。”杜淳正色道,他这侄子咋那么不省心,天天和人打架,又受伤了,幸亏他来及时了,要是其他大夫,这侄子的下巴估计要脱臼一辈子都复原不了,后期各种治疗更加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