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边关
天还未亮,遥轻风就带着人埋伏在林子里。这里是野牧运粮的必经之地。
野牧的粮草比之东临永远是差很多的,他们支撑不了长久的战争,他们战争永远是为了粮。
只要摧毁了他们的粮草,野牧自然攻克。
渐渐地在淡淡的晨雾里,野牧的人从远方走近。
遥轻风预计的他们的步伐,确定他们进入包围圈后,遥轻涵嘴角一勾,命令道:
“弓箭手,放!”
利箭如雨般飞出,一场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这场战争,遥轻风占据地势,很快便结束了这场战争,其中一个士兵用刀划开粮袋,发现粮袋中的全是沙子,心中一惊,立刻向遥轻风禀报道:
“遥将军,粮草是假的。”
一旁的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杨述,满脸震惊的看着不远处从粮袋中散落出的沙子,道:
“怎么会是假的?遥将军你不是消息准确吗?快撤!定然有埋伏!!”
众军瞬间慌乱聚集,做好攻击准备。
遥轻风面色不变,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野牧的人已经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他们死死的围住了。
为首的一个壮汉看着面色冷静的遥轻风,哈哈大笑道:“遥将军,荒迟在此谢过遥将军的提醒,今日待我灭了这些东临狗,你回去后,我们再行合作,怎么样?”
荒迟声音粗犷,振振有词,东临将士全耳听见,惊得长剑直指遥轻风。
杨述大惊:“遥轻风!你居然出卖东临!!”
将腰间的长剑抽出,杨述指着遥轻风道:“今日我杨述就算是死了,也要杀了你,为我东临雪耻!”
“杀!杀!!杀!!!”
东临将士瞬间怒吼喊道。
遥轻风冷笑一声,看着荒迟道:“你们这场戏演得倒是好。”
看着遥轻风至今没有半丝慌乱,荒迟心中开始升起一股害怕,强笑道:
“这不多亏遥将军的报信吗?你将是我野牧的恩人。”
遥轻风挑眉道:“倒是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主,那不知给你通风报信的主,有没有说本将军还有后手呢?”
手势一出,野牧的人瞬间被一群黑衣人包围。黑衣人每个都气息沉稳,双目冰冷逼人。
东临将士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剑指野牧。
荒迟大惊:“你!”
双瞳瞪大直逼杨述:“杨述,你竟欺我野牧!今日若不杀你,我荒迟宁神魂俱焚!”
看着东临将士愤恨质疑的目光,杨述大惊:“血口喷人,与你报信的分明是遥轻风,与我杨述何干?!”
“时至今日你认为本将军还能回到野牧吗?”荒迟怒吼,既然他会不去了,那么他也别想活。
荒迟举起手中的大刀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杀了杨述!!”
一声令下,群起而攻。既然逃不出去了,那么就多杀几个为自己陪葬吧!
遥轻风冷笑:“杀!”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此展开。
杨述最终还是没有被荒迟杀死,被遥轻风一剑救下了。
野牧的将士全死了,被俘的人也咬舌自尽了,野牧的人从来不会接受被俘,他们宁死不屈。
东临将士打胜了一仗很是高兴,收拾好战利品,将杨述捆绑回风雨城。
他们现在对遥轻风很是信服。
一路上杨述面对着将士的耻笑、辱骂,和蔑视的眼神,心中怒吼直冒:
“遥轻风你杀了我!杀了我!!”
遥轻风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被绑着的杨述道:
“你想死,没有人能阻止得到你。你完全可以像野牧一样,但是你做不到。你胆小,甚至是懦弱。但是至少你没有想真正的出卖东临,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回头看着风雨城的方向道:“你好好反省吧,野牧这次出战得非比寻常,要是东临再内斗,那么东临出现的将不再是一个风雨城。”
大军一路向前,路上杨述一直沉默,不再说话。
野牧-主军营
野牧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粗壮男人,虽然头戴皇冠,但却无王者之气。
听到下人的禀报,野牧王笑着望着身边一身贵族之气的男子道:“三皇子觉得此事该如何?”
三皇子-北祁云澜笑道:“不过是死一个将军而已,野牧王尽管放心去攻打东临,我北祁是不会抛弃野牧的。”
野牧王笑容略微一僵,然后小心的笑着道:“此次东临派出的遥轻风似乎来者不善,下次战役可否派出李将军?”
北祁云澜笑着看着野牧王的眼睛,见野牧王愈渐胆怯,才哈哈大笑道:
“李将军本皇子已经送给野牧王了,野牧王当然可以随意安排了。”
野牧王也小心陪笑道:“是是是,多谢三皇子,多谢三皇子。”
北祁云澜冷笑一声,饮了一口茶,并没有将这野牧王放在眼里。
南宫-皇宫
南宫皇躺在床上,喝着侍女递来的汤药,带着病容的脸上,威严之气依然不减半分,一旁端坐一袭堇色华服的美貌女子,声音娇媚而温柔的笑道:
“皇上,还是让臣妾为你吧。”
南宫皇没有看她一眼,低头喝着自己的汤药道:
“朕还没有病到那个程度。”
女子-柔妃,笑容僵了僵,随后笑道:“那皇上你小心烫着了。”
南宫皇并没有再出声回话。
不久一个宫人进来满脸欢喜的禀报道:“皇上,四皇子回来了,现在已往皇宫来看皇上了。”
“什么?!四皇子回来了?!”柔妃很是惊讶。
将手中的汤药喝完,侍女接过药碗,南宫皇冷漠的扫视了她一眼,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擦嘴道:
“辰儿回来,你很不满意?”
柔妃强颜笑道:“呵呵,怎么会呢?只是许多年未曾见到四皇子了,现在四皇子突然回来了,臣妾是太惊讶了。”
南宫皇没再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一直陪伴他的莫总管道:“你去大门守着,辰儿一到就让他进来,不必通报。”
“是,皇上。”
莫总管躬身退下。
柔妃笑道:“四皇子也许多年未回来看皇上了,这次怎么就回宫了呢?”
南宫皇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柔妃道:
“看来你对辰儿这次回宫意见很大?”
柔妃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只是臣妾太关心皇上了,都怪臣妾多嘴,请皇上恕罪。”
南宫皇瞥了她一眼,扯开被她紧拉着的衣袖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是,多谢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告退。”
柔妃慌忙行礼退下。
不一会儿四皇子箫辰-南宫辰踏入了宫殿内。
一进门,南宫辰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香味,再走进,便看到靠在床上,头发有些斑白,面容却依旧年轻,只是脸上有病态白的南宫皇。
他知道,他们斑白的头发是因为母后,他记得那年母后死后,父皇的头发一夜之间就变得斑白了。
父子两对视良久,南宫辰声音颤抖的喊道:
“父皇。”
在外这么多年来,他最惦念的还是宫中的父皇。
南宫皇笑了笑:“辰儿,你长大了,很像你母后。”
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无比的怀恋。
南宫辰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双目含泪:“是啊父皇,儿臣长大了。”
儿臣已经可以为您分忧了,您不必一个人再苦苦的支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