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烦躁不安呢?”——傍晚时分,赵芊芊一个人走在校园里闲逛,嘴里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杭城大桥下,江水岸边。却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刚收网准备回家的渔民等海风将自己吹干后,便穿上衣服,哼着轻松的小调,沿着江边开始慢悠悠的往回走。
同时,手中的强光手电四处乱照。
咦,怎么半夜了这里竟然有一艘小小的残破的快艇?
乱石滩处,渔民陈石惊讶的发现了一艘白色的单人快艇。好奇心谁都有,陈石同样不例外。
走了几步,陈石突然停下,走私?贩毒?黑社会交锋?一连串电影里的情节出现在王海的脑海中。
算了,就算是一艘航母在这里沉没了,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拐了一个弯,陈石远离了海边足有50米,“心惊胆战”向回走,不是不想再往外走了,再往外就是高达半米的野草,夜晚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小动物出没。
只不过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陈石走到乱石滩前边,也就是小快艇的正前方,竟然看到一个人形物体趴在地上。
“死人!!!”陈石瞬间闪过这个词语,立即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心头,然后再从头顶直冲天际,脸色迅速变得煞白。
不对,前面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咯咯……”陈石牙齿开始打颤,脸色迅速发白。
“水。”前面的人又动了一下,吐出了一个低微的声音。
声音虽然低微,但是对于陈石来说,却无异于天簌之音,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不是死人就好。”
“水。”前面的人有气无力。
救人!陈石迅速地作出判断,虽然这社会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但是要让陈石见死不救,他有点做不到。这要是明天发现这里有个死人,那自己一辈子睡不安稳,肯定会半夜做噩梦。
跑上前去,发现此人鲜血淋漓,再加上夜光黯淡,身形狼狈,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能看到浑身布满了伤口,应该是在乱石滩中被那些暗礁划伤的,此刻很多伤口还在流血。
“这位先生,你现在出血太多,我先帮你止血。”看不清男女,陈石随便用了一个称呼。两只手往背后一放,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多了一个标签是跌打损伤的小瓶子。
看着那已经凌乱的衣衫,陈石没有一点犹豫,上前就开始脱衣服,不脱衣服如何上药。
“原来是一个小伙子!”
着实打了十来年的鱼,三十好几的陈石也没有在江岸见到过飘在水里的人。
扶起对方的头,陈石将水壶的壶嘴送到对方的口中。这人估计真的是脱水太严重,一水壶足有三升水,不到三分钟被喝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陈石正在看对方的脸蛋,可惜,失血过多,再加上脱水、在海中浸泡过,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头发凌乱,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模样。
“哎,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看着对方,陈石轻声的叹息一声。
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对方看到陈石拨打报警电话没有一点着急,反而露出一种轻松地神情。
“您好,这里是110,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里面是一个生硬的声音,也是,现在都快要到十二点了,谁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喜欢早睡的估计已经开始入睡了。
“你好,我这里发现一个奇怪的小伙子,对方被困杭城大桥底下的乱石滩上,现在已经失血过多昏迷。地点是杭城市新区杭城大桥南段的胡家弄乱石滩。”
“你在那里等着,马上到。”对方一听说有人受伤,立刻慌张的挂断电话。
涉及到危险的事情警察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再加上陈石打开强光手电引路,又是市区,不到十分钟,就有三辆警车来到海边,还有一辆救护车。上面下来的是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
“是你打的电话。”一名警察走到手拿强光手电的陈石面前。
“是我,是我,警察同志。”陈石掏出烟递给警察一支,警察接了过去,陈石给警察点了一支自己也抽上了。
这大晚上的,夜华如水,虽说是盛夏但也是子夜了,江边的水又那么冷。不抽一口,还真怪难受的……
沈星河皮子都没翻,一顺不顺地盯着视频里的内容,对林宇霆说道:“时间过得有点些久了,你给萧警官打过电话了吗?”
之前林宇霆在何韦出事地第一瞬间就已经报警找了萧瑟,但是当时萧瑟的电话没人接,或许当时手机不在身边。
林宇霆想了想也对,于是说道:“你先自己在这儿边看边想,我出去再打一次。”
“嗯,你去吧。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沈星河这样提醒是害怕有心人进来看到这些监控视频,将之外泄出去。
林宇霆也毫无默契地道:“明白,明白。我马上回来,老何会没事的。”
说完,林宇霆便揣着自己的手机离开了。
几个转身,他便一头钻进了一间空荡的屋子,给萧瑟打起了电话。
只是,电话响了三四次,那边都没有人接,林宇霆心下更是有些不安。
现在,林宇霆两个正在杭城市区的一家网吧里,离开那间空荡的屋子,林宇霆心中有事儿,安心不下。
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拨打沈星河的手机。
沈星河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只是她那边的声音略显嘈杂。“怎么了?”
“还是打不通怎么办?”林宇霆问道。
“继续打,管他,打他接为止。”
林宇霆一听,感到奇怪,但是也没问什么,道:“好。”
“喂~萧警官吗?”
“你是?”刚和沈星河说完,当林宇霆再次拨了萧瑟的号码之后,对面果断接了电话。
“我是何韦的同学,何韦他出事了,他现在失踪了!”
“呃,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
钟山离杭城车程并不远,也就两个小时。加上今天萧瑟出差查一件连续杀人案件,刚好在杭城附近,所以,很快萧瑟就到了医院。
在医院的门口,林宇霆和沈星河碰到了行色匆匆的萧瑟。
“萧警官?”沈星河看着萧瑟的背影喊道:“萧警官,等等。”
可是他越喊,萧瑟走得越快,到后来由走变成了跑。
最后林宇霆两个只能放弃。
等萧瑟上了三楼的病房时,他发现病房的门大开着,一个全身包裹着消毒棉的患者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了。
萧瑟走上前,探了下鼻息。
有气儿~
还好,确实是睡着了。
萧瑟轻推了几下患者,没醒。
“萧警官!”
“嗯?”
萧瑟转过身才发现林宇霆和沈星河正气喘吁吁。
“我们是何韦的同学。”
“哦!”
随后,萧瑟转了过去对着眼前的病患又试了喊何韦的名字,用力拍他的肩膀。
但是都没有用。
没办法,林宇霆只好叫来了护士。
“护士小姐,他怎么了?我进来以后,怎么喊他,怎么推他,他都没醒呢?”
“吵什么?安静点好吧,像什么样子?”
“你们都是什么人那啊?跟患者什么关系,谁让你们上来的?”
林宇霆没想到,眼前这小护士居然对他这个不认不识的陌生人说这样不尊重的话,而且还刨根问底的询问病人与探病者的关系,真是好没道理。
“我—”林宇霆本来就是暴脾气,小护士的怪异行为,瞬间把他的怒气点燃了。
沈星河见小护士这样泼辣,心知自己这时候可惹不起,于是道:“护士小姐,要不要现在把大夫找来看看患者具体情况?”
“嗯,你们等着。”看着沈星河的态度跟言行举止都体贴到位,小护士也模仿着沈星河的口气,说道。
小护士转身便离开了病房,但是她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而且她还带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进来。
“喏,这是小赵大夫。人,我给你找来了,走了。要是再有事儿,你叫别的护士来吧。这个病床从现在起,不归我管了。”
林宇霆头一次遇到态度这样不好,而且语气还拽炸天的护士。
就在林宇霆即将原地爆炸的时候,小赵大夫被萧瑟一把拉到了所谓何韦的病床边,问道:“晚上病人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躺着的是么?”
“对。”
“对了,你们既然是病人家属,那就先跟我们去签字把医药费付了”
“这个没问题。”
“病人情况怎么样?”
“起初我看到一身重伤的,以为她没了呼吸,但是一试鼻息,却还有气儿。但是他手脚却有些冰凉。”
“所以我才叫了护士过来。没想到那护士说话跟长了刺儿似的,对患者家属的问题,爱答不理的。”这时候林宇霆又忍不住了。
“宇霆,你少说几句,先看看老何的情况怎么样再说。”沈星河严肃的咳嗽一声,林宇霆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小赵大夫,平时跟那小护士关系就极好,暧昧不轻,却又恋人未满。
总之,他此刻尽量地跟萧瑟一行人解释,“她最近失恋了,她暗恋的学长快结婚了,所以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这患者家属撒气啊!”
“您是这位乔女士的丈夫?”小赵大夫问道。
林宇霆被这一个大夫,一个护士给气乐了。
何韦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被人叫乔女士,什么意思?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问我跟他的关系呢?那小护士还问得隐晦,你倒好,问得更加直白了。”林宇霆没好气儿地说道:“我是朋友,你还是快点儿把他弄醒吧。”
“呵呵~”小赵大夫被林宇霆说得满脸通红,本来就是新手上路,他并不懂得怎么化解医患间的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道:“咱们目前还不清楚他的情况,看样子外伤很严重,所以暂时不能移动他。但是据我的观察,他应该是被乙醚给迷晕了。”
被小赵大夫这样一说,萧瑟心道了一声糟了,于是开始在重症患者的身边找起了何韦的手机。
然而,并无发现。
“你既然对他的状况,那就快点儿弄醒他啊。”林宇霆说话的时候,小赵大夫就一直杵在原地,这更是把林宇霆给气炸了,差点儿就让萧瑟将警官证给他亮出来,命令他快点了。
不过,即便再生气,林宇霆大脑还是保持了一丝的清醒。
没有因为恼怒或者生气,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小赵大夫明显技术不足,被林宇霆质问了半天,也没给他交出什么妥当的解决办法。
“这——”
当小赵大夫揭开病床上病人的护罩时,萧瑟三人的眼睛瞪得老大了。
“这不是何韦?”
“这就是乔女士,身份证还有呢,志愿者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情况不容乐观啊……”
小赵大夫还在缓缓道来,殊不知背后的三人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病房外,三人吐了口浊气。
“怎么回事?”萧瑟实在搞不明白,难道警局给的消息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