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符经》里并没有纳须弥符,也许在青冥圣王写《青冥符经》的时侯,纳须弥符还没有大行道;也许因为青冥圣王已经有了青冥珠的存在,他就觉的没有必要再将纳须弥写进符经里去?或者直接就是因为忘记而漏写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所导致的,反正《青冥符经》里就是没有纳须弥符的存在。
叶仰文拿着云舒朗的‘纳须弥’指环,仔仔细细地参研了七八天后,就开始着手试着在浅青色的符纸上描慕了。
一笔一笔的朱砂线条画出来,又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的基本符纹。再用这些基本的符纹,组合成各种威力无穷的符篆。这中间,只要有一个基本符纹里的线条出了问题,那么整个符篆就失败无疑了。
一张接一张浅青色的浅青色符纸,在错误出现后,就会褪去浅青的颜色,变成如纸被火烧过的苍灰。
叶仰文将这一张张已经报废的符纸抟成团扔进了纸篓子,又让伙房的苍头老倌儿拿去当作引火之物烧了个干净。
失败是成功之母!
在经过半个多月的摸索修改后,叶仰文终于成功地描绘出了,第一张完全合格的纳须弥符。
既然成功了第一张,肯定就会有第二张、第三张,叶仰文一口气就绘出了十六七张。
有了这纳须弥符,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元非就是一件承载符篆的器物,诸如指环、扳指、钏子、镯子、玉片、玉珠什么的,只要愿意,就算是一截经过炼制处理的短树枝也完全可以。
叶仰文从黄风观的仓库里,踅摸出了好大一块儿玄精陨铁。他用这块玄精陨铁,为自己做出了一个扳指、三个指环。剩下的玄精陨铁,他又一口气做了二十枚指环。
这二十枚玄精陨铁指环,形制是统一的,样式也简单,叶仰文只是在每个指环的背面,刻下了一元道宗四个字的阴文,这样形制的指环,将是以后加入一元道宗弟子的标准配备。
叶仰文将借云舒朗的那枚指环还了回去,又另外给了他一枚新制的玄精陨铁指环。
云舒朗看了一下里面空间的大小,竟比他原先的那一枚还大了三倍多:“公子当真是天纵奇材呐!”
“这制符之道你想不想学?”叶仰文准备再给云舒朗一点恩惠,经过这些日子的留心观察,叶仰文觉着云舒朗除了好-色这点儿毛病外,还是一个可以用上一用的人。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水至清就不会生鱼了,人至察也就没有朋友了。生而为人,谁身上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毛病?
世上没有不可用之人,只有不会用人的人。鸡鸣狗盗之辈,到了关键时刻不也能改写历史?
“公子此话当真?”
在修行这个圈子里,散修是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心法和技法,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若非亲儿子或者衣钵弟子,想得传承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至于豪宗大门,对一般弟子开放的也都是一些儿皮毛的玩意儿,若非天纵之材或有大功于宗门,想得到真传承也是犹若痴人说梦一。
就算先前他云舒朗已经是藏剑宗的真传弟子,但与人家亲传弟子相比起来,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亲传弟子能接触的技法,他真传弟子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想学?就进来磕头!”叶仰文当先进了屋子。
当云舒朗跟着进去后,就见一幅竖轴挂在了墙上。画前供桌已经摆开,香烛已经燃起,供桌前已经跪下了香芸、香菡两个女人,还有孙平、章天龙和时允明三个人。
墙上的这幅竖轴,正是道元一所遗的自画像。
“这就是公子的老师?”
“对,也是我的出身!”叶仰文肃严正色,一字一顿:“本人就是一元道宗的当代宗主。”
“一元道宗?舒朗疏漏寡闻,还真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宗门。”
“当然,我是当代宗主,也是第一代宗主。”叶仰文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也颇具感染力。他也是当过几天‘大哥’的人,对于如何蛊惑人心还是有一些心得的:“你可愿与我共同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辉煌?”
“公子之宏志,舒朗自是愿尽全力襄助!”云舒朗也跪了下去。
磕了头,奉上香,跪在道元一画像前的六个人,就算是一元道宗的第一代弟子了。
“凡入我一元道宗者,无内外之分,无亲疏之别,有教无类,一视同仁!”叶仰文宣扬着一元道宗的建宗理念,他可不想让现在那些宗门里的陈规陋习,一开始就束缚住一个还在孕育中新新宗门。
当然了,这种简单的仪式只是一个招纳弟子的形式罢了。要说现在就算是一元道宗开宗立派,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宗门的建立过程,是复杂而繁琐的,今天叶仰文也仅仅是迈出了开宗立派的第一小步。
每人一枚玄精陨铁指环,每人一本叶仰文以《青冥十三经》为蓝本,整编出来的《技法辑录》。
至于心法,各人都有了一定的基础,再弃了重新修炼,以他们的资质来说也不现实。而叶仰文的《青冥诀》也只适合天生灵根的人来修习,资质普通的人修习了也没什么出奇的妙处。
叶仰文和他们说了《青冥诀》的利弊后,也只有刚入修行门道的香芸和香菡,弃了刚炼不久的落梅心法改炼了青冥诀。
云舒朗提议说:“宗主,青冥诀乃我宗之镇宗心法,以后就只由历代宗主传与下一代宗主好了。若是此代宗主收寻不得天生灵根的弟子,那就只立代宗主,由代宗主将心法传与下一代宗主,只有青冥诀大成者,方可正式接掌宗主之位!”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舒朗的这个话须记下来,此乃我一元道宗的第一条规矩。”叶仰文现在很激动,他仿佛又找到了,带着一票小兄弟去砸别人场子的感觉。
激动完了,当然还得回归平静,除了修炼之事,云舒朗照样带着张平三人去山下去宰肥羊。
叶仰文不打算在这黄风观里多呆了,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他独自将那四间屋子里的材料搬进了青冥珠,在竹亭前的空地上堆了一大片。
然后,他制作了一批符箭。这一批符箭,除了破甲符和炸裂符,叶仰文又试着揉进了冰冻符,使每支符箭又有了冰冻的效果。
叶仰文又为香芸和香菡,每人炼了一瓶健经壮脉丸。有了健经壮脉丸的相助,两个女人的速度也算是突飞猛进了,就这几天的时间,两个女人竟然有了导气境的修为。
叶仰文也研究了下云舒朗说的丹方,除了名字如云舒朗说的威猛外,其余的就泛善可陈了,功效无非和辟骨丹相似。要不是为了给丹王那个成就凑数,叶仰文根本就不想去开炉炼它。
就这样一种烂到根儿的丹方,竟然还敢取天下无霜这么个名号。
将所有的一切安排就绪后,叶仰文就带着云舒朗他们离开了黄风观。他们将一个被叶仰文席卷一空的黄风观,留给了苍头老倌儿和春杏儿。
现在,叶仰文才知道春杏儿为什么会跟着苍头老倌儿了。云舒朗说了,苍头老倌儿练的是一种阴阳相济的偏门功法。
先要练七十年童子功,然后才能找一道侣来双修,此功法不仅自己能修为精进,还能使道侣得益不少。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仅仅用了半年还不到的时间,苍头老倌就已经是筑基境了,那春杏儿也到了集液境的大圆满,只待机缘一到就能冲击结丹境了。
云舒朗听说叶仰文的最终目的地是在流影城时,整个人的状态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流影城与藏剑宗的距离并不算远,他云舒朗又是被藏剑宗宗主重点关注的对象。只要是进了流影城,他云舒朗暴露的可能性肯定会大大的增加。
“你小子真的玷污了人家女儿?”
“宗主这话说的,那藏剑宗在这东南之地,虽不及天剑宗与太极宗的名望,却也实实在在算得上是一个大宗门了。舒朗我已经熬到了真传弟子的身份,就算是脑袋让门夹过了,也断然不会去招惹人家宗主的宝贝女儿。”
“再说了,那女人长的根本就让舒朗我提不起兴致来。”
“哪就是藏剑宗的宗主诬陷于你了?”
“倒也不是,睡了人家女儿这事儿倒也是实情!”
“嘿,你这就将老子说糊涂了,刚才不是说,人家长的根本就让你提不起兴致来嘛?”
“奈何有人下了猛药要害我!”云舒朗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地怒道:“那可是给灵兽催情的猛药,喝了它,别说还是一个女人,就是给一头母猪也能扑上去给办了,何况舒朗我天生就是一个好-色之人!”
“谁要害你?”
“说出来宗主你肯定不会相信的,害我的人就是藏剑宗宗主的女儿!”云舒朗一脸的委屈相:“用药将我弄上了床,就要让我娶她做老婆,不同意就反咬我一口,说我玷污了她,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原来是这种操作啊!”叶仰文还准备给云舒朗炼一枚易容丹,现在索性就省下了:“那你还怕个毛线,真要是被捉回去了,就答应娶了人家呗!”
“可我不想结了婚后,天天靠着喝药上床吧?”云舒朗一脸便秘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