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浅月经过清霜院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震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又尖又细,分贝堪比海豚音,响彻整个易王府。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往鹤恬院感,沈婷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被护在中间,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好几条蛇,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第一个想到了夏浅月,但是又随即摇头否定,夏浅月正被关着呢,不能出来放蛇,难道是另外两个贱人?
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做的,沈婷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第二天一大早,当厨娘来上工的时候发现厨房里面乱糟糟的,想要下手整理也找不到地方。
为了整理厨房,王府里一大波人没有饭吃,沈婷没的吃饭,又发生了昨夜的事情,把气都撒到了欣怡两位夫人身上,害的她们受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反驳。
第二天,第三天,厨房总是乱糟糟的,沈婷的房间里半夜也会出现各种爬行类的动物,没有人能解释,便把事情归结于有妖物,沈婷整个人也是神神叨叨的,还专门的请了法师来做法,将自己的房间内贴满黄符。
眼瞅着王傲云就要回来了,沈婷也适时的将夏浅月给放了出来,她虽然冲动但是不蠢,偷东西的事情,不宜惩罚过重,不然会影响她在王傲云心中的形象,这个不值得。
鹤恬院里,那扎眼的黄符正迎风飘动着,沈婷蹙眉看着这个景象,心情十分不舒爽,她一向喜欢华美的装饰,如今遍院子的黄符,实在是让她美丽院子大打折扣。
沈婷靠着窗台,百无聊赖,小翠安静的站在身后,踌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王妃,奴婢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婷懒洋洋的说道:“说。”
“王妃不觉得这两件事情好像都是从将夏夫人关入柴房开始的,自从夏夫人放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或许小翠只是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沈婷如醍醐灌顶一般,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跟小翠说的一样,但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可是夏浅月被关着,她怎么能出来?”
“这个……”
谁也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但这并不妨碍沈婷想要对付夏浅月的心。
“小翠,你去替我办个事。”主仆二人凑在一起讲着悄悄话。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诺大的天空湛蓝清澈,没有一丝浮云,夏浅月向沈婷请完安回来,站在阳光之下不由的伸了伸懒腰,接着又吸了好大一口气,古代就是好,没有污染,空气十分清新。
她来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玩过,今天正好,天公作美,不出去耍一耍都对不起自己。
夏浅月是个行动派,前一刻还在王府,下一刻就已经带着环儿在大街上逛着。
夏浅月一身浅蓝色的罗纹衫裙,简单素雅,有点小清新的味道,原本她就长得标志,现在又打扮的清新可人,一路上回头率还是比较高的。
“小夏你太好看了,他们都一直在看你呢。”环儿掩面轻笑着,“不过,我们这样偷跑出来,要是让王爷知道了,那可就惨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别怕,出了事也有我担着。”夏浅月完全不虚。
王傲云才不会来理睬她呢,再说了,他在人前可是温煦随和的王爷,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抓着不放的,最多也就警告一下。
街道热闹非凡,摩肩擦踵,商品琳琅满目,但人也是鱼龙混杂,夏浅月刚从一个茶馆吃饱喝足的打算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时,突然身后有人朝她们跑了过来。
因为是在大街上,人员的跑动也不能说明什么,所以夏浅月并不在意,直到那四五个男子不仅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还将她们团团围住。
他们身形差不多,衣服干净却被他们穿的邋里邋遢,总的一句话便是人模狗样。
“你们干什么?”环儿挺身向前,撑开双臂将夏浅月护在身后,全身细胞都在警惕。
“小娘子,我们注意你已经很久了,看你总是一个人玩,不无聊吗?要不要哥哥们陪你玩玩?”一人说罢,其余的人纷纷发出猥琐的笑声,淫祟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夏浅月,仿佛她一丝不挂。
“你们走开!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后果不是你承担的起的!”环儿威胁道,但是毫无气势可言,就像看似力道十足的拳头打过去却是轻飘飘的粉拳一般,她的害怕在这几个流氓眼里不过是增添了一道趣味罢了。
“什么后果,哥哥们只是想带你们两个一起玩玩,能有什么后果?”说着那个人就伸手推开了环儿,将她推到了他的兄弟身旁,他的兄弟也顺势揽住了环儿,不让她上前破坏。
“小娘子,走,哥哥带你去玩一个天下最好玩的游戏。”咸猪手自然的揽上了夏浅月的肩膀,邪恶的笑着。
夏浅月微微蹙眉,侧眼看了看肩膀上的猪蹄,心里有些嫌恶,脸上却笑颜逐开的颇有深意道:“好啊,我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快的玩一玩怎么样?”
“好好好,没想到小娘子也是爽快人,那我们走吧。”
“小夏!你们放开我!”夏浅月与流氓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小胡同里,路人纷纷摇头感叹,一朵娇花又要被摧残,但是叹息归叹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上前救助。
一个酒肆的二楼上,两双眼睛将方才的一幕清清楚楚的看着,步云看到他们走进了胡同巷子里,这才询问道:“王爷,夏夫人她……要不要属下……”
“不必了,你去结算酒钱吧。”王傲云一昂头,弧线在空中完美的划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眸深邃如海,难以看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当步云结算完酒钱回来,王傲云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王傲云脚尖点地,轻轻的,如猫一样,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没有惊动到屋檐下面的人,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