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系统问着自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样，就像是他的保姆一样的呢？
是从任务系统和奖励系统崩坏，他仅有的小金库被他掏空，再也不能骗他开始的？还是从最开始，自己就没有尊严，一直被他压在了下面。
“奥昂尼，你自己说吧，为什么会失手？”
就在一个有些昏暗的屋子里，系统伪装的人坐在了桌子的最末端。一个好像是有些阴霾的老头子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在组织待了二十三年，组织就整整培养了你二十三年。现在，就在你马上就要马上就要晋升十二坐席的节骨眼上，你却因为私情放过了那个警察，还把棋子都给陷了进去。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这个老头系统认识，或者说是系统伪装的这个奥昂尼认识。
他是自己的引路人，或者说是自己的导师。因为想要加入这个组织，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引路人。
是他教会了自己激活这双能够看清真实的眼睛，虽然他只是能够看到一些鬼魂。也是他告诉自己，只有加入十二坐席，才有可能了解组织的真实。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并不是我想放过她。”
系统抬起了头，模仿者奥昂尼的语气道，
“只是我碰到了一个很古怪的人，很古怪。”
他好像是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手也不禁开始舞动了起来。
他说，
“他的近身格斗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或者说我认识的很少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他皱了皱眉，继续道，
“而且他还懂得一些只可能是绝顶杀手才会懂得的暗影躲藏，身法很狡猾，这对我的威胁很大。”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
“毕竟你也知道，我是用枪的。如果不能通过这双眼睛找到敌人，那么怕是威力再大的枪，我也打不出一发子弹。所以，我就是这样被他夺走了我的武器。最后靠着之前偶尔得到的黑暗涌动卷轴才躲了回来。”
不过那个老头却对这个答复不满，他说，
“既然你用了黑暗涌动，那么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把他打死。你应该知道的，你的眼睛并不怕那么一定点儿黑暗。”
当然不怕，虽然因为时间有限，系统还没有弄清楚这里的超凡能量来源。
但是很显然，他的眼睛已经改造成了如同是地下种的黑暗视界，看破些黑暗还是很轻易的。
他说，
“我的确如您所想去试探了一下。”
不过他苦笑了一声，道，
“可是，他的直觉真的很特别。我只是稍微有了些敌意，他便直接锁定了我的位置，最后差点将我擒住。如果不是我机灵，我怕是也回不到这里了。”
他摇了摇头道，
“不，应该说是如果不是我主动舍了这双手臂，我便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耷拉着双手，苦笑道，
“便就是这样子了，我主动脱臼了手腕，才从他的手中逃离了出来。随后我也不敢多做停留，直接就赶回了组织，报告他的存在。”
“那也不该……”
老头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却被坐在了首位的首领伸手拦了住。
他问，
“你说的这个人，有资料吗？”
听到了首领的话，奥昂尼点了点头，用手肘在桌子上划过去了一份文件，说道，
“这是我在警察局里的暗手传递回来的消息。据说他叫做夏洛克柯南。是北方地区一个很有名的侦探，也配合当地警方破了许多案件。只不过是他好像有什么隐情，破案这种事只有和他合作过的那些警察才知道，并没有传递到外界。那个警察局长和女警官也是通过一些其他渠道才了解到的他的消息。”
“对了。”
奥昂尼好像突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
“据说有一次他破案的消息传了出来，就被刊登在了报纸上。所以他很快就化妆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随着警察办案，好像是并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
说着话，他把一张很旧了的报纸递了过去，上面的确印着一个侦探破案的新闻。
报纸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上面的主人公却并不是希尔维。他只是将一个暗示魔法释放在了报纸上，接过的人经过系统的谎言，都会被暗示得更加真实一些。
就好像是你的女神突然和你发消息说喜欢你，然后朋友圈里有她好闺蜜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随后你就会被疯狂暗示，疯狂脑补这其中有可能存在的漏洞。一样的道理。
对于首领会不会中招，系统并不敢确定。毕竟，这个世界虽然看上去超凡已逝，但是从那个人的眼睛来看，在暗地里还是有很多传承。
对于希尔维这个二把手灵能操控者，那微薄的灵能，被一些超凡能量破解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不过系统倒是也不怕他发现，毕竟就算被发现也不过是得到一个办事不利的评价而已。首领也不会怀疑到他。他不过是一个马前卒，唯一被改造的也是微不足道的眼睛。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道道也实在是很正常。
不过好在首领好像并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他把报纸递下去传了一圈，随后到了系统的手里，首领问道，
“所以，就是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他皱了皱眉，手边飞过了一个戒指，落在了系统的手中。
“拿着这个，再去会会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后手。对了，将你得到的消息送到底下报社中，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说着话，他一抖身上的斗篷，就直接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了去。其他的人也都随之离开，只剩下那个引路人看着奥昂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念道，
“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这是上古时期的血怨戒指，需要靠血肉发动。威力虽然强，但是也有些邪祟。如果到时候你不能拿对手的血肉祭祀它，那它就会反过来反噬你的血肉。所以，这既是对你办事不利的惩罚，也是你的机会，更进一步的机会。”
